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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不得?分明是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狼,怎么這會兒就委屈巴巴成小狗了?“老師......”秦小狗小聲道,“對不起?!彼眠@聲音說話實在犯規(guī),別說秦放本來就對他沒轍,就是個陌生人也招架不住。秦放想想剛才的事,仍是過不去那個坎,板著臉道:“放我下來?!?/br>秦曦立馬放手,小心地把人放了下來。他留意著秦放的神態(tài),低聲道:“我不是故意的?!?/br>秦放嘴角揚了揚,滿是譏諷的味道。按理說他這樣秦曦該緊張不安,很明顯秦放生氣了,可奇怪的是,連秦曦自己都理解不了,他竟然只看到了秦放嘴角的弧度,至于是諷刺還是怎樣,他都不在意。秦曦壓了壓心口翻滾的情緒,努力讓自己挪開視線:“我知道老師不喜歡這樣,所以在努力控制,但是……”他停頓了下,再開口時,嗓音里全是無奈,“那時我連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br>這話要是別人說,秦放會給他一拳,順便罵一句:不知道就滾去坐牢!可這話是從秦曦嘴里說出來的,從一個努力想成為人的AI的口中說出,其中的含義是截然不同的。AI的特點是永遠的冷靜與自持以及絕對的服從。秦放的一句話,對秦曦來說比封建社會的圣旨還要管用,至少接到圣旨的人心里還會不認同,可AI卻徹徹底底深信著給予自己的命令。他這樣說所展露出來的是身為一個人的沖動和欲求,是本能。秦放收起了自己亂七八糟的情緒,認真問他:“詳細描述一下?!?/br>秦曦:“嗯?”秦放用嚴謹科學的態(tài)度說道:“把你當時的自我狀態(tài)分析給我聽。”在冷眠前,秦放嘗試著喚醒秦曦時,也經(jīng)常會這樣與他談話,就像一個心理醫(yī)生般,分析了解著自己的病人的情況。秦曦眼眸輕閃了下,小心問道:“我說了您不會生氣吧?”秦放默了默,最終還是科學態(tài)度占據(jù)上風,他道:“不會?!?/br>秦曦眸色變深,聲音也極具蠱惑力:“我想吻您,想扒掉您的衣服,吻遍您每一寸肌膚……”第44章他只不過說了這么一句話,秦放已經(jīng)耳朵guntang,聽不下去了:“你……”秦曦停得很快:“您不想聽,我就不說了?!?/br>不說就不存在了嗎?欲蓋彌彰這種事秦放是最不喜歡的。他輕吁口氣,告訴自己端正態(tài)度,別想太多:“繼續(xù)?!?/br>秦曦眼巴巴地看著他,無聲地詢問:真的可以嗎?秦放:“……”總覺得這個升級的秦曦很會撓人心!秦放點頭道:“說吧,把所有感受都說出來?!?/br>秦曦眼睛一亮,又給自己打了個補?。骸袄蠋煵灰?我心中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我一定會克制,不會傷害您?!?/br>秦放心一顫,有些打退堂鼓,可惜已是箭在弦上,不發(fā)也得發(fā)。秦曦就這樣看著他,眼睛不眨地看著,從最初的可憐巴巴漸漸變得深邃晦暗,如同一滴鮮紅的墨滴進了澄澈的溪水中,暈染開來,似乎將整個世界都給染得絢麗多彩。“我想聽您的聲音,想碰觸您的身體,想……”他說得緩慢又清晰,仿佛在吟唱著一首美麗的詩歌,可惜內(nèi)容卻與浪漫無關(guān),是直白的、粗暴的,像是將整個人剝開般,曬在了太陽底下。這有些殘酷,卻又如此guntang與炙熱,似乎他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團火,成為了陽光的一部分,將這驚人的熱度通過言語傳遞給身邊的人,甚至將其點燃。秦放努力讓自己冷靜,可他所維持的冷靜就像包住火的紙,脆弱不堪。“老師……”秦曦的聲音響在了他的耳邊,他說,“我想要您?!?/br>繾綣的話語,迷人的聲線,和他說這些話的人是秦曦,是他并不排斥,甚至是唯一在意的人。秦放有一瞬間的恍惚,腦中全是秦曦剛說過的那些荒唐、不堪、禁忌的話。秦曦幾乎是在蠱惑他:“真的不可以嗎?”秦放看著他,眼睛眨動得很慢,有什么不可以的,他想做的事,他什么時候拒絕過?秦曦湊近他,輕聲說道:“除了您我誰都不要。”他重復著:“我這只想要您。”秦放怔怔的,腦中回蕩著這句話:誰都不要,只需要他嗎……“拜托了,”秦曦含住了他的耳垂,“幫幫我好嗎?”秦放只覺得一股電流在身體里狂竄,他好像被感染了病毒的機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聽之任之,隨著這瘋狂的入侵者墮入無邊地獄。秦曦溫柔地吻住了他,這大概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吻沒有任何借口,不是沖動粗暴,而是輕緩、溫柔的,像一首浪漫唯美的月光奏鳴曲,照亮了孤寂的夜。秦放的手像是失去控制一般,環(huán)上了他的脖頸,身體也向后仰著,將自己整個送了上去。秦曦的眸子變得極深,里面艷麗的紅色都快化作天邊的血月了,他心口的欲望都快要擠破身體沖出來了,可是他不敢,他在極力控制著,他怕嚇到他。秦放似乎要回到了遙遠的過去。的確是足夠遙遠了,橫跨了近一千年,他看到了那個被埋葬在記憶深處的家。那是個熱鬧的圣誕節(jié),哪怕外面冷得像冰窟,屋里卻是無比的溫暖,這不是簡單的來自于壁爐的溫暖,而是來自于父母的愛與微笑。可這些與秦放無關(guān)。他待在這個家的角落里,聽著他們陌生的語言,看著他們親密的擁抱,獨自一個人承受著透骨的冰寒。那時候秦放想:他不需要家,不需要父母,不需要這些脆弱不堪的感情,他需要的只有自己,他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渴望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后來他也是這樣做的,他醉心于數(shù)字的世界,直到創(chuàng)造了秦曦。秦放從來不喜歡用創(chuàng)造這個詞,他覺得秦曦一直在那兒,只是睡著了而已,他不是創(chuàng)造了他,而是喚醒了他。秦曦、秦曦、秦曦。這個名字最先是屬于秦放的。秦放擁有的唯一一個與父親有關(guān)的東西,就是一封信。是他的父親寫給他的母親的,里面提到了尚未出生的秦放。他說:“曦這個字很好,清晨的太陽,我希望我們的孩子活得猶如朝陽般熱烈?!?/br>可是秦放的母親沒有選用這個名字,她叫他秦放。放這個字是什么意思?也許是因為她放下了一切遠走他鄉(xiāng),也許是別的。秦放沒有機會得到答案,因為他的母親連最后一面都沒見他。他離開那個家以后,他的母親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他。他偷偷去見過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