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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清楚這針的有沒有毒,但眼下這情況也耽誤不得。好在他有萬能工具,可以變成手術(shù)刀的模樣,而且異常鋒利,還無需消毒,應(yīng)該問題不大。許巖匆忙趕到,看到的就是意欲行兇的下等人。“住手!”他救子心切,長矛脫手而出……第15章許巖不愧是部落第一勇士,這長矛出手,氣勢驚人,速度極快,秦放別說躲開了,他連看都看不清……雖然他看不清,秦奕卻如在看慢放電影一般,他輕而易舉地接住,手臂都沒有顫動。“等下。”秦放開口極快,秦奕這才收住手,沒反扔回去。若是秦放話說得再慢半秒鐘,許巖就會被自己的長矛貫穿,當(dāng)場離世。即便秦奕沒將長矛扔回來,許巖也已經(jīng)震撼無比,他很清楚自己情急之下使出的力氣,也很自信,放眼整個大庭山脈,不可能有人能如此輕而易舉地將其接住。可現(xiàn)在……許小山已經(jīng)看見了父親,他知道他誤會了,忍著疼痛欲開口。秦放按住他的手,朗聲道:“許隊長嗎?小山被蜘蛛追逐,肩膀上中了刺,我正在幫他取出?!?/br>見識了秦奕的“力量”,許巖已經(jīng)毫不懷疑秦放說的話,如果他們想殺許小山,只怕小山早死千百次。他疾步趕過來,想道歉又怕打擾到眼前的治療。這是兩名地地道道的下等人,他們有著白色的、不被太陽神眷顧的肌膚;狹長的、充斥著危險的黑眸,還有挺起的鼻梁和薄薄的唇,他們像極了遺跡中墮落的魔鬼,是被神所遺棄的,注定會帶來災(zāi)難的罪人。而此時,這個下等人卻在救他的孩子。他手里拿著一把鋒利的石刀,也不知是如何雕刻而出,它狹長卻不松脆,刀鋒閃爍著水晶般的光芒,輕而易舉便刺入了血rou。一切發(fā)生得極快,那堅硬的刺被挑了出來,因為動作麻利,下手精準(zhǔn),所以似乎沒太大痛楚。秦放伸手?jǐn)D壓著許小山肩膀的傷口道:“看血色應(yīng)該沒毒?!?/br>許巖問道:“是那種身高半米、生了八只眼睛,頭頂紫色花紋的蜘蛛嗎?”秦放心中微訝,看向他道:“是的?!?/br>許巖松了口氣道:“那種蜘蛛是無毒的,不過射出的刺有韌性,長時間不處理會化作絲線,吞噬血rou?!?/br>“許隊長對此很了解?!鼻胤庞纸忉尩?,“小山和我說起過你,他很尊敬您?!边@般說著,他多看了蜘蛛幾眼,如此有趣,可以帶回去研究研究。許巖神態(tài)凝重,深深鞠了一躬:“壯士救命之恩,許巖生死以報!”秦放道:“我是個下等人?!?/br>許巖已經(jīng)躬著身:“您是我兒的救命恩人,便我的救命恩人?!?/br>秦放笑了下,看向秦奕:“阿奕,把長矛還給許隊長?!?/br>秦奕恭聲應(yīng)下:“是。”秦奕走過來,許巖抬頭看他,一個居高臨下的角度讓他感受到了強(qiáng)大的震懾力,不是來自武器,不是來自權(quán)力地位,只是一個眼神和冰冷的神態(tài),便讓他渾身血液猶如遇了寒風(fēng)的湖水一般,慢慢結(jié)成了冰。他垂眸,額間已有冷汗冒出,他雙手接過長矛,道歉:“情急之下,多有冒犯?!?/br>秦奕什么都沒說,他放下長矛,回到秦放身邊。秦放道:“不要緊,沒傷著人?!?/br>許巖滿目愧疚。卻說那蜘蛛刺雖然無毒,卻有一定的麻痹性,拔了刺后許小山便昏死過去。許巖擔(dān)憂兒子,頻頻看向他,秦放道:“許隊長快些帶小山回去吧?!?/br>許巖又向他鞠了一躬,說道:“不知恩公所居何處,改日必登門拜訪。”秦放心思一動,說道:“許隊長方便的話,明日能否再來此處,給我們送一些稻米?”他這么說,許巖以為他們是饑不果腹,立馬說道:“明日一定準(zhǔn)時前來!”秦放知道他誤會了,不過也懶得解釋,雖說他們吃得夠多,但他的小伙子們的確是一直“饑不果腹”。即將分別時,許巖又對秦放說:“還請壯士多加小心,這秘林兇險,若是遇到獸潮,實在……”“獸潮?”秦放問道,“我對此地不熟,可否請許隊長解釋一二?!?/br>許巖眸中極快地閃過一絲恐懼與痛苦交加的情緒,他道:“秘林是禁區(qū),這里的猛獸都巨大無比,且極其兇殘,遇到人便會發(fā)狂,他們在春夏時節(jié)倒是極少走出秘林,可一旦到了秋季便開始躁動,等將要入冬,更是會走出秘林,襲擊部落?!?/br>秦放神色微凜:“如今可是將要入秋了?!?/br>許巖道:“已經(jīng)有兇獸走到這秘林外圍了?!?/br>秦放道:“那許隊長的部落……”許巖道:“部落自有防衛(wèi)手段,只是恩公獨(dú)自在外,千萬要當(dāng)心?!?/br>秦放點頭道:“多謝許隊長提醒?!?/br>許巖搖頭道:“按理說我該接恩公回部落,奉為上賓,只是……”他沒說完,但秦放聽得明白,許巖不是嫌棄他是下等人——說起來,他覺得這個男人并不那么在意方和圓——許巖是太了解自己的族民,知道若是把秦放請了回去,反而是害了他。秦放也沒打算這樣去大庭部落,他又與許巖寒暄幾句,彼此分開。回去路上,秦放好笑地看著身旁的男人:“氣什么呢?”秦奕道:“沒有。”生氣二字只差寫到臉上了,還說沒有,秦放扭頭看他:“不說的話,今晚不許你泡溫泉?!?/br>秦奕:“……”秦放加了籌碼:“再不說今晚你就睡外頭。”這話極有殺傷力,秦奕小聲道:“不喜歡許巖。”秦放好奇地道:“因為他襲擊我?就那長矛,來一百根你也接得住吧?”聽到這話,秦奕心口的字閃了下,他神態(tài)也跟著松動了:“不是因為這個?!?/br>秦放眨眨眼睛:“那是因為什么?”秦奕不出聲了。秦放道:“真是越來越不老實了,不想睡外頭就把話說明白!”秦奕便道:“你和他說了很多話?!?/br>就因為這個?就因為說了很多話?誰知秦奕竟又來了句:“十三句。”這家伙還數(shù)著?。恳灰@么幼稚!秦放被他逗笑了:“那又怎樣?!?/br>秦奕抿著唇,不說話了。秦放側(cè)頭看他,心里好笑又隱隱有些苦澀。當(dāng)年的秦曦,最開始也像個孩童一般,單純得執(zhí)著于一些“大人”們毫不在意的事。歸根到底是他有了人性,卻沒有人該有的安全感,所以才會緊緊抓著秦放,猶如抓著唯一的救命稻草。秦放聲音放軟許多:“我是在套他的話。”秦奕不出聲。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