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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撞上去,誰知戰(zhàn)栗身形一轉(zhuǎn),向身側(cè)一閃,直接揮出一掌,帶著風的疾勁,于西巖不知避讓,一個響亮的耳光落下,頓時人就懵了。 已過不惑之年的于西巖,雖然與丁金川的斗爭,顯得落魄可憐。但論財力,是除了丁金川之外的第二財主,是個真真的鄉(xiāng)紳土豪。平日里,其他人碰上于西巖,也得恭敬的稱呼一聲于老爺或者于老板。 除了面對周志成和丁建川,于西巖顯得比較悲催可憐,但在別人眼里,也是個響當當?shù)娜宋铩?/br> 結(jié)果,就是這樣一個在元珙縣很有名聲的人物,在光天化日之日,被一個姑娘追著暴打,從天而降一個耳光,直接把人打的蒙圈了。 就在站在一旁的沈不缺都看不下去,“你打人就打人,打耳光干嘛,這個于西巖看起來都能當你爹,你還真下得去手?!?/br> “順手而已?!?/br> 于西巖蒙圈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戰(zhàn)栗可不懵,甚至反應迅速,一把揪起于西巖的頭發(fā),就向馬車上砸去,轟的一聲引起幾聲馬嘯。 “別打腦袋,打壞了賠不起?!鄙虿蝗边吙幢阒笇А?/br> “你給我閉嘴,要不然你來?!?/br> 戰(zhàn)栗應著,手頭動作一點沒停。在于西巖被砸的腦袋暈眩,不知反抗之后,就開始拳打腳踢的街頭格斗的招數(shù),拳拳到rou,打的對方不知道反抗為何物。 等到于西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失去反抗的能力,只能抱著頭,蜷縮在一起,盡量減少拳腳攻擊的范圍。 戰(zhàn)栗也不貪心,在達到效果之后,就收了招式,踢了踢躺在地上,蜷成一團的于西巖。 于西巖艱難的動了動,還以為會被栗子打死,誰知道對方就這么停了。 “行了,你現(xiàn)在可以去官府告狀了,這樣就能證明我們不是一伙的?!?/br> 戰(zhàn)栗活動活動砸的酸疼的手腕,打人也是個力氣活。 “這……” 于西巖聽到這話,不可思議將埋在胳膊的腦袋審出來,看了眼戰(zhàn)栗,居然是這個用意。 只不過,這方法也太狠了。 明明幾句話就能說清的事情,至于這么大動干戈么? 于西巖憤怒。 “但愿于老板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么說?!?/br> 沈不缺適時的補充栗子的話,“我們夫妻貧乏,一無所有,倒也不怕牢獄之災。只不過于老板與我們不一樣,你有家有業(yè)。你要是跟我們一樣,只怕會是家破人亡的下場?!?/br> 這是警告,這是威脅。 一個一無所有的貧賤夫妻,動手打人就算了,居然還敢威脅他? 于西巖自然不接受這樣的威脅,“你們目無法紀,當街行兇,我定上告官府……” 只不過于西巖話沒說完,就被沈不缺強行打斷,“周無雙想賣了我家娘子抵你玲瓏閣的損失?”呵呵,不鳴不平,等于助紂為虐。她一個縣令千金,今天敢賣我家娘子,明天照樣敢賣你家娘子。” ☆、第78章·決斷 于西巖恍然,不知不覺想起以前。 于氏祖籍居于此,歷經(jīng)祖輩十代,勤勤懇懇的掙下的家族基業(yè),傳到他這一代,承繼祖輩陰德,非但不能更好的傳承,反而因為丁金川的相斗,耗去大半以上的家業(yè),不得不轉(zhuǎn)而經(jīng)商。 到現(xiàn)在,丁金川竟連支撐于氏家業(yè)的泰興樓也想奪去。 簡直欺人太甚。 沈不缺說的倒也不錯,自從周志成做了元珙縣的縣令之后,民風敗壞,男盜女g,綱常有失,官商勾結(jié),全賴周志成治縣之缺,竟公然成為丁金川違法亂紀的庇護傘。 于西巖開始糾結(jié)了,去官府告狀是一定要去的,可是告狀的目的倒是拿不準了。 他想去告狀,是要將行兇夫婦繩之以法。 可是沈不缺的目的,確實要洗脫栗子被于西巖指使的嫌疑,將她從邀月樓被燒案中解救出來,最終的目的是避過官府的抓捕。 “想好了嗎?浪費時間對你我都無益,還是趁早做決斷吧。” 沈不缺催促道,這個巷道并不十分安全,他們隨時可能會被追捕的捕快們抓到。 雖然最后,他們可能會被抓到官府,但是絕對不能和于西巖同時被抓到,否則等于坐實戰(zhàn)栗是被于西巖指使,去火燒邀月樓。 “好,我答應你去?!?/br> 與其讓周志成坐實自己指使火燒邀月樓,奪走賴以生存的泰興樓,不如挨了這一頓暴打,洗清自己的嫌疑。 只要能保住泰興樓,這一頓打挨了又如何。 “那就有勞余于老板了?!鄙虿蝗惫笆肿饕镜溃拔蚁嘈庞诶习迨莻€聰明人,知道說話的分寸。畢竟事情在于人說,究竟是不是被指使,取決于我們夫妻怎么說,在于周志成怎么信?!?/br> 這是威脅。 等于告訴于西巖,你可以去告狀,但是我們夫妻還要平安無事。如果我們有事,我們就反咬一口,邀月樓那把大火就是你指使的。 于西巖心里也很清楚,別管什么證據(jù)不證據(jù),只要有人說,周志成為了自己的利益,都會無條件的選擇相信。 戰(zhàn)栗見于西巖同意,突然湊到他身邊,問道,“哎,你家這車夫可靠嗎?” “可靠,可靠,我什么都不會說的?!?/br> 還沒等于西巖回答,被摁在墻邊的車夫主動回了。他可不想像主子那樣,被打的鼻青臉腫的。 “可惜了,可靠也沒用。”戰(zhàn)栗摁住車夫的脖子,直接狠狠撞向墻壁,“做戲總得做全套了,現(xiàn)在你們可以走了?!?/br> 于西巖看著可憐的車夫,原本能幸免于難的,結(jié)果還是糟了一頓毒打。可憐的主仆二人互相扶持著,往縣衙的方向走去。 “老沈,你威脅他那句有用嗎?”戰(zhàn)栗看著于西巖遠去的方向,“萬一,他一時想不開,真的去告狀。洗清自己的嫌疑不說,還非要將我們投入牢獄,那怎么辦?嘖,畢竟打的那么嚴重?!?/br> “你打人之前想什么了?現(xiàn)在知道后怕了,晚了?!鄙虿蝗睕]好氣的說道,末了,怕栗子擔心,又補充一句,“你放心,只要他想保住泰興樓就不敢亂來?!?/br> “泰興樓,那是什么地方?那地方很有名嗎?” 戰(zhàn)栗仔細想想,這都是什么東西,難道跟邀月樓一樣也是個青樓,這特么都什么人,做點啥買賣不好,非做皮rou生意,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不是一般的無恥,剛才都揍輕了,應該往死里打才是。 沈不缺好奇,“你去邀月樓打架之前,不看周圍都是什么地方嗎?沒給自己想好撤退的路線嗎?” 栗子生在長流粗,不常入縣里,不知道泰興樓也屬正常,只不過這丫頭跑到邀月樓打的驚天動地,居然沒發(fā)現(xiàn)邀月樓對面就是泰興樓。 “正常應該是先偵查周圍環(huán)境,不過事發(fā)突然,我是被迷暈綁進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