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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dǎo)演?!?/br>他發(fā)現(xiàn)這小孩總喜歡自己給自己壓力,還有點自卑。三王爺是個張揚的人物,李晟卻總想著自己,怎么入戲呢?李晟磕磕絆絆地說完了自己對于角色的理解,就緊張地看著秋聿,好像一個剛答完題等著老師點評的小學(xué)生,又期待又害怕。秋聿卻說:“談這個問題前,我們先聊聊別的?”老師沒按常理出牌。李晟懵懵地點了點頭。秋聿道:“我們四個人中——不,我不算,你們?nèi)齻€人,都在二十歲出頭,最小的馮遠(yuǎn)——天賦型選手,戲感很強,但是塊璞玉,需要打磨;其次的曾越——典型的科班出身,基本功是你們里面最扎實的一個,走戲不算出挑,但勝在穩(wěn)。而你是里頭最大的一個,卻哪邊都不沾,你認(rèn)為自己比不上他們,對不對?”李晟羞愧地低下了頭。秋聿笑了笑:“能這么想,說明你有自知之明?!?/br>李晟:“……”這是安慰嗎?我怎么聽著不大像?秋聿看見小孩快哭了的表情,終于大發(fā)慈悲地放過了他:“有自知之明的人才會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路在哪里,你能看清自己,已經(jīng)比圈內(nèi)很多人都要好了。非科班的演員遍地都是,你聽過非科班的導(dǎo)演嗎?”“……韓導(dǎo)?”“哈哈,”秋聿忍俊不禁,“你讓他聽見這話,他能弄死你信不信?他是中戲?qū)а菹档?,正兒八?jīng)科班出身,演戲不過是錦上添花?!?/br>李晟倒吸了口涼氣,對韓池的敬仰越發(fā)地厚重起來。這朵花哪里買的,我也想買。“我演過半路出家的導(dǎo)演拍的戲……嗯,雖然在背后說人家壞話不好,但我真的想說一句,他真的菜到摳腳。演完那部戲后,我就把他劃到了黑名單里,并且之后接戲都會提前查一下導(dǎo)演的背景,半路出家的我都繞著走。”“不出所料,那部劇糊得徹底,就一個地方小電視臺,找了個人最少的時間播,我自己都沒去看。我至今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來導(dǎo)戲?!?/br>秋聿越說越激動,看來是被那個導(dǎo)演禍害得不輕,李晟一直以為秋聿活得心如止水,剃個頭就能出家的那種,頭回見他失態(tài)還有點新奇,緊張也不緊張了,只想笑。人都是普通人,秋聿也不例外。秋聿轉(zhuǎn)著牛奶杯說:“最奇葩的是,他總覺得自己最專業(yè),每天都在片場diss學(xué)院派,別人的建議也聽不進(jìn)去……不是我說,韓池大三拍的戲都能甩他十條街!”李晟正聽得起勁,等等,怎么又扯到韓池了?他皺著眉,總覺得很奇怪,秋聿未免對韓池也太掛心了吧,動不動就cue他。還有大三拍的戲?這么早就認(rèn)識了嗎?“秋哥和韓導(dǎo)認(rèn)識很久了嗎?”“嗯?”秋聿想了想,“也不能算太久,一面之緣吧。這部戲才開始有交情。怎么這么問?”“沒什么?!崩铌蛇B忙擺手。我可能有點想多了。“所以啊,比起那些看不見自己的人,你已經(jīng)擁有最大的優(yōu)勢了。你還年輕,人又上進(jìn),成就只會高不會低。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鼻镯踩鄟y了他的頭發(fā),“適當(dāng)?shù)囟嘟o自己一點自信,你之前的很多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秋哥……”“喂,你們在干什么?”韓池推門而入。秋聿門沒有關(guān)嚴(yán),剛剛?cè)ソo韓池送牛奶的時候?qū)Ψ綀猿忠^來還奶壺,秋聿拗不過就隨他去了,反正他預(yù)計一時半會也打通不了李晟的任督二脈。李晟在看見韓池的那一刻蹭的一下就彈了起來,心虛得好像被捉j(luò)ian在床。韓池冷著一張臉把東西放進(jìn)柜子里,特地到秋聿的面前找了下存在感,再然后才慢騰騰地往外面走。請我留下來,我就原諒你。然而一直到門被用力地甩上了,秋聿也沒叫住他。……所以說直男真的很僵硬。秋聿不懂韓池心里的九曲回腸,但鑒于之前他偷吃小龍蝦時的惡人先告狀,秋聿悟了,他這是還心虛著呢,故意做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生怕自己說他。這種時候就不要理他,越理他越來勁。秋·帶娃無數(shù)·聿作為資深大哥,對付這種小孩有一百種手段讓他自覺滾回來認(rèn)錯。他就是懶得和他計較而已。李晟:“……”我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點什么嗎?一出插曲過去,秋聿終于開始引他入戲。他把劇本拿在手上,卻沒有翻,不僅如此,他還不讓李晟翻。李晟最大的問題在于不自信,眼里只有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他是看得見自己的人,但同樣的,他的眼里全是他自己。“閉上眼,聽我說?!?/br>“你生在一個當(dāng)時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度,國家安定,四海賓服。你叫李遇,是皇后第二子,大慶三皇子,天資聰穎,仁德配天……”“不對,劇本里說……”“忘了劇本,聽我說?!?/br>李晟一懵,忘了劇本?秋聿抬了抬眼,不容反駁地看著他,有問題?不,沒問題。李晟識相地閉嘴,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來找秋聿可能并不比找韓池好到哪兒去。韓池的可怕之處在于他的情緒很外放,能清楚地讓你感覺到他在發(fā)火,給人一種形式上的壓迫,可是秋聿就不一樣,秋聿的可怕之處在于精神。認(rèn)真起來的秋聿不會有太過激的情緒,語氣也都很平靜,甚至還要比平常更加懶散一點,但就是會讓你覺得自己如果不順從他,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用里的話來講,那是威壓。用動漫里的話來講,那是氣場。秋聿隨手把劇本甩到一邊,繼續(xù)用著那略帶倦意聲音引導(dǎo):“你有兩個哥哥,大哥李昀是你最親近的人,你們兄友弟恭,互諒互讓……”“大哥,今年秋獵你去嗎?”六七歲的李遇拿著劍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入東宮,也沒有人攔他。彼時李昀正在和太傅學(xué)習(xí)為君之道——他只比李遇大一歲,卻已經(jīng)立為了太子。李昀著人給他上了零嘴,親自幫他把劍掛在了墻上:“去?!?/br>太傅所講為王道,李遇聽不得。君臣有別。然而李昀卻沒說什么,照常聽課。聽到后來李遇趴在李昀的身上睡著了,這一天的課業(yè)才算結(jié)束。放課的鐘聲響起,李遇雷打不動的瞌睡才好像讓放課鈴驅(qū)散,咸魚翻身一樣彈了起來。“我身上舒服嗎?”“舒服?!崩钣龃蛄藗€哈欠,“太傅講學(xué)水平有待提高?!?/br>“你們一起聽課,一起學(xu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