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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朝小區(qū)里狂奔,遠(yuǎn)遠(yuǎn)看見樓下站了個人,心里更急,還沒來得及把氣喘勻,她又快步跑到門禁處,“噗嗤噗嗤”的喘了會兒氣之后,她朝站在陰影里的易緒說:“等急了……吧……” 刷了門卡,蘇也宜正要抬腳往里走,那股好死不死的酒氣又襲上她,她渾身發(fā)暈,身體搖了搖,像是要摔倒。 一旁站著的易緒及時扶住她,聞到她身上的酒味,眉尾輕挑,他問:“喝了多少酒?” “三四瓶吧。”答完問題,蘇也宜將手上的鑰匙遞到易緒面前,站直身體,撫著額頭輕松一笑:“放心,我沒醉,就有點(diǎn)暈,可能開不了門……” 易緒接過鑰匙,認(rèn)真的看了她一眼,確定她的眼神還算清明之后,他徑自走向電梯。蘇也宜是真的沒醉,她的酒量雖不算頂好,三四瓶啤酒卻還是可以承受的。 上了樓,跟著易緒進(jìn)了門。屋里暖和的空氣撲面而來,蘇也宜覺得熱,脫了外套,就往沙發(fā)里走。 還沒走到,那股一直沒離開過她的酒氣終于朝她噴涌而來,而且這勢頭顯見的擋不住。于是,打算往沙發(fā)走的腳及時收住,蘇也宜改了個方向直接奔向衛(wèi)生間。 鎖好門的易緒只看見一個人影從眼前飛奔而過,再接著,衛(wèi)生間的門被甩上,再接著,嘔吐聲從里面?zhèn)鞒鰜怼犉饋砗芡纯唷?/br> 蘇也宜是真的很痛苦。 這禮拜她過得很不好,所以晚上喝酒也沒了節(jié)制。大概是回來的路上灌了風(fēng),下了出租車又一通狂跑,肚子里原本安分的酒意再也安分不了了。此時此刻,她跪在地上,抱著馬桶,沒命的吐,吐得膽汁都要出來、吐得身體里連著心的部位很痛。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蘇也宜就那么癱坐在衛(wèi)生間里。迷蒙中聽見敲門聲,她覺得累,沒理會。為了方便自己睡覺,她把馬桶蓋揭下來,干脆趴在上面。guntang的臉皮貼上冰涼的蓋子,蘇也宜舒服得嘴角掛笑。 “蘇也宜?!彪鼥V中聽見有人喊自己,聲音很重。 這聲音是蘇也宜夢里的聲音,她在入睡的邊緣想起自己好像是來給易緒送鑰匙的,猛然驚醒,她倏地睜眼,看見易緒就蹲在自己眼前,大概是她的突然驚醒嚇到他,他的表情有些奇怪。緊接著他字句清晰的提問:“你還清醒嗎?” 蘇也宜想爬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上下提不起一絲力,只好委屈的搖頭。 “不清醒?” 蘇也宜點(diǎn)頭:“我沒醉……只是,沒力氣?!彼哪樅芗t,因為剛吐過,眼睛濕漉漉的。這樣被易緒眼對眼看著,蘇也宜覺得丟人,趕緊扮鴕鳥狀把腦袋埋下去。 冷不丁一只手伸到自己面前,頭頂聲音響起:“起來。” 蘇也宜閃電般的把自己的手遞到他手里。 因為此時此刻全身無力到麻木,蘇也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易緒從衛(wèi)生間弄出去的,而且,起身之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頭更暈,眼前的世界都是模模糊糊一大片,顛來倒去的,屋子里的家具都在她面前跳著很動感的舞……她忍不住重重的閉上眼睛,企圖就這么沉睡過去。 這是蘇也宜第二次喝這么多酒,第一次喝是畢業(yè)酒會,她喝了五瓶,睡了三天才緩過勁來。這次比較慘,喝完酒還窮折騰了那么久,她只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在被酒精手把手的折磨。 蘇也宜的意識支離破碎。潛意識告訴自己睡一覺醒來就什么事也沒有了,因此她一心想強(qiáng)迫自己睡過去怎奈越是想睡越睡不著。腦袋疼得厲害,她無奈,抽手就往腦門上砸去,那狠勁,像是要把自己的腦袋砸出一個窟窿。 沒砸?guī)紫?,手腕就被人捉住。蘇也宜昏得厲害,已經(jīng)無法支配自己的腦神經(jīng)去思考誰在這個時候抓住了自己。她只想狠力把手抽出來,奈何她的力氣大,抓她的人力氣更大…… 隱約還聽見有人悶聲說了句什么,蘇也宜沒聽清楚。手抽不出來,她就開始全身滾動,腦袋拼命往沙發(fā)的角落的里鉆,像蠶寶寶破繭那樣,恨不得把沙發(fā)鉆出一個缺口來。其實(shí),這樣用力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好受些,只是,還沒把沙發(fā)鉆出孔,她的身體又被按住了…… 她全身扭動,手腳齊上陣,試圖從那股控著自己的力道里掙脫出來。 也不知扭了多久,大概潛能已經(jīng)耗盡,蘇也宜終于如愿的失去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唔,不爽,化作一片云彩,飄走。 9 第九面 ... 醒來時有陽光刺入眼睛,蘇也宜要抬手去擋,被子從她手里滑脫出去,本想翻個身去撿,誰知一翻身就翻到了地上。 摔疼了,蘇也宜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是睡在沙發(fā)上,剛動了一□,腦子立即鈍痛起來,提醒著她昨晚的經(jīng)歷。好在地板上不涼,蘇也宜索性就這么躺在滑下來的被子上,開始回憶昨晚發(fā)生過的事。 她是因為心情郁悶才和周一諾一起去吃火鍋的,也是因為心情郁悶才喝酒的,后來易緒好像打了電話給她…… 然后,電光火石的,蘇也宜想起來昨晚的一切。 低頭猛掃,看見正被自己抓在手里的被子是純白的,純白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這被子不是她的。悚然驚醒,蘇也宜也顧不得頭疼,一個激靈,她便從地上翻起了身,看被子的眼神像恨不得把它放到顯微鏡下…… 四下打量了一下,客廳的光線很暖,一個人也沒有。蘇也宜放下心來,小心翼翼的將被子拿到鼻翼聞了聞…… 嘴角禁不住浮起彎鉤。這是易緒的味道,有淡淡的香,很干凈很清爽的氣息。這被子果然是他的。趁著四下無人,蘇也宜忍不住把臉埋進(jìn)被子里,像只小狗一樣在被子上摩挲了一陣,心里歡快極了。 過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行為舉止有些輕浮,蘇也宜終于依依不舍的放過了那條可憐的被子,就這么坐在地上,腦袋撐在膝蓋上,聯(lián)想著昨晚自己睡著之后發(fā)生的事。 她記得自己睡前沒有蓋被子,那么,很有可能是易緒大半夜擔(dān)心她,體貼的給她送來了被子。沙發(fā)那么小,或許她中途有掉過被子……易緒會不會多次起來看她?會不會因為她而忙了一夜? 他能給她蓋自己的被子,是不是意味著……他其實(shí)不討厭她? 想到這種可能性,蘇也宜又自顧地笑開來,笑著笑著,竟“呵呵”笑出了聲音。整個客廳都響起她突兀卻清脆的笑聲。 察覺到自己的笑得太奇怪,蘇也宜及時地伸手捂住嘴,揉了揉發(fā)疼的額角,她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拾起剛剛才被自己當(dāng)?shù)靥禾傻谋蛔?。被子很大很厚,蘇也宜把它鋪展開,抖了抖,仔細(xì)的將四個角對折,一通折騰后,那床偌大的白色被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