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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便見到了光亮。早在不久前的那聲巨響,駱青涯就該猜到的。這厚厚的石門竟是被人硬生生用□□炸開,陽光透過洞口撒下,洞口站著一個年輕男子,此時他背著光,看不清表情,只一把折扇輕輕在他身前晃動。駱昭言一見來人便激動的用足力氣飛撲進(jìn)那人懷里。“阿遙。”被稱為阿遙的男子見駱昭言撲上來,迅速收了折扇,將少女?dāng)堖M(jìn)懷里。“委屈你了。”“沒事,有我哥在呢。”少女笑道。這阿遙便是駱昭言請的救兵葉遙。葉遙就著這個動作,抬頭去看駱青涯,卻發(fā)現(xiàn)他身后還站了個人,“這位……”葉遙的話生生哽住,面前這人兇神惡煞的看著自己,一副要生吞活剝了自己的架勢。駱青涯見葉遙看向白墨非,又一副呆愣的樣子,以為這家伙也和自己初見白墨非一般,被震驚了。“這位是白墨非,此番也是被梅龍教擄來?!?/br>“是嗎?那便隨我們一同離開吧。”葉遙愣愣地說。“既然如此,便快些離開吧,我怕那梅龍教追來?!瘪樓嘌膶θ~遙說。葉遙對駱青涯一點(diǎn)頭,然后摟著駱昭言轉(zhuǎn)身,對身后統(tǒng)一服裝,面無表情的人說了一句,“走?!?/br>只見他身后的十幾個人稍一欠身,自動騰出一條路,讓葉遙等人走在前面。駱青涯似乎早已習(xí)慣,頗為順手的對領(lǐng)頭的點(diǎn)頭,然后小跑幾步追上葉遙和駱昭言。一行人里,只有白墨非依舊堅持走在最后。下山的路不算陡,走起來也算順利。只是剛走出不遠(yuǎn),就聽見身后撲通一聲。駱青涯普一回頭,就看見白墨非以臉朝地的姿勢倒在地上。駱青涯心里一驚,莫不是剛才打斗受傷了?他迅速過去將白墨非翻身過來,然后在他的臉頰上輕輕拍打。“白少俠,白少俠。白墨非!”白墨非雙眼緊閉,臉色泛白,眉頭皺在一起。“幫我把他扶上來?!?/br>駱青涯將白墨非的劍別在自己腰間,半蹲著,右膝點(diǎn)地,對旁邊的人說。那人愣了一下,轉(zhuǎn)著眸子尋找葉遙,見葉遙點(diǎn)頭才過去將白墨非扶起放到駱青涯的背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午時,驕陽似火,蟲鳥低鳴。秦鳴接了梅長齡的命令,領(lǐng)了人從大廳追出來,可一路上卻不緊不慢仿若散步,手下的人竊竊私語卻不敢出聲質(zhì)問。等到出口的時候,駱青涯等人早已離開。秦鳴站在出口直直看著前方,石門被炸得粉碎,塵土鋪地,這里甚至還能聞見□□味。“你們兩個回去叫人重建石門,其他人留在這里將碎石清理?!鼻伉Q吩咐道。這個地方不太平了,這個天下不太平了。秦鳴仔細(xì)瞧了瞧地上凌亂的步伐,搖頭嘆氣,然后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回去。走吧,走了就不要輕易回來,這里的人都是被害苦了的人。在這條由他自己親手設(shè)計打造的小道里,秦鳴走的非常慢。他不愿意這么快回去,不愿意再度進(jìn)入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他在大廳的外面將里面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那人和他的侄兒待久了竟也變得這么擅長演戲。秦鳴走過了錯綜復(fù)雜的岔路,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了水流聲,他知道自己離那人不遠(yuǎn)了。秦明在一處停下,他的腳前是一套藏藍(lán)色粗服。秦鳴一眼就看見了水池里的梅長齡,梅長齡光、裸著身子,背對著秦鳴坐在池中。這個池子是梅龍教可以看見陽光的地方之一,它上方無所遮擋,抬眼就能看到藍(lán)天白云。秦鳴知道,梅長齡每次去過大廳,都要到這里泡一泡,仿佛這一池水能將身體由里到外的清洗一番??墒?,烙印在心上的東西又怎么會是一池清水就能洗滌的了的。“長……教主?!鼻伉Q已經(jīng)出口的話被梅長齡一個轉(zhuǎn)頭的動作硬生生逼了回去,他低下頭攥緊拳頭。永遠(yuǎn)都是這樣,你的名字我就不能叫一聲了嗎?梅長齡聞聲轉(zhuǎn)過身子,池水嘩啦作響,他將手臂搭在池沿,濕漉漉的長發(fā)溫順的貼在脖頸、后背和胳膊上,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抬眼看著秦鳴,目光森然。秦鳴心中一抖,道:“他們走了,一個人都沒有留下。”梅長齡道:“派人收拾。最近注意著阿無的消息。”秦鳴回道,“已經(jīng)派人去做了,少主的消息應(yīng)當(dāng)不會太快,我們須得耐心等待?!?/br>梅長齡點(diǎn)頭,然后喚了秦鳴上前幫自己擦背,秦鳴越過腳前梅長齡的衣服,一步一步走向水池。這廂駱青涯已經(jīng)背著白墨非同葉遙等人行至山底。山腳下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站著,為首的是一青年男子,身穿白底藍(lán)紋錦緞,披著頭發(fā)攏袖迎著太陽站著。駱青涯見有馬車便向一旁葉遙道:“不知能不能讓白少俠乘坐馬車?!?/br>葉遙道:“大哥先去,我等下派人遣了大夫過去。”駱青涯奇怪的看了眼葉遙,雖然葉遙和駱昭言心意相通,叫他一聲大哥是應(yīng)該,可駱青涯卻總是無法習(xí)慣這個稱呼。要知道按輩分算下來葉遙還該叫駱昭言一聲小表姑的,即使親屬關(guān)系屬于遠(yuǎn)到了十萬八千里。葉遙也看他,眼神清澈。駱青涯索性不去想這些,只朝葉遙一點(diǎn)頭,背著白墨非直奔馬車。“好家伙?!?/br>駱青涯一掀開馬車的簾子就愣了,這葉遙竟這般會享受,把個小小的馬車弄得跟他大殿里睡人的溫軟玉床一般。駱青涯對馬車周圍的仆從道:“搭把手來。”那仆從一聽駱青涯這么說,迅速接過駱青涯背上的白墨非,讓白墨非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等駱青涯上了馬車又將白墨非緩緩向上送。駱青涯在這名仆從的幫助下順利將白墨非弄上馬車,馬車?yán)镤伭撕窈褚粚榆泬|,他索性讓白墨非靠在一處,將他的藏蒼放在他的旁邊。他剛準(zhǔn)備回身下馬車,就見一雙干枯的手撥開簾子伸了進(jìn)來。進(jìn)來的是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老人佝僂著腰,肩膀上背著一個藥箱。老人見駱青涯也在里面,便道:“老朽是殿下派來的救治這位少俠的?!?/br>“老大夫怎么稱呼?”老人一摸胡子,道:“敝姓吳?!?/br>駱青涯驚呼:“竟是‘妙手回春’吳不救?!?/br>“都是江湖中人謬贊,老朽如今已經(jīng)退隱江湖做了份安分活?!?/br>駱青涯見到吳不救怎么可能舍得這么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