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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時,悠然還可以大罵或者抵抗,但沒幾下,就被折騰得眼冒金星,頭泛銀光,根本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忘記了,只能跟著屈云的教導(dǎo)走。 終于,在半個小時后,悠然摔倒的姿勢已經(jīng)非常完美,屈云勉強滿意了,準許她休息了。 悠然感覺自己的臀部已經(jīng)是淤青一片,當她以這個理由控訴屈云時,得到的回答竟然是:“晚上我會親自幫你擦藥的?!?/br> 悠然咬著牙齒,咯吱咯吱了半天,終于說出了一句話:“不行……除非我們互擦?!?/br> 憑什么她要吃虧呢? 講解了些滑雪基本知識后,屈云將悠然帶到一處坡度不大的地方,開始教她初級滑雪。 保持滑雪板平行……雪板間距要和肩寬相同……微微下蹲……重心向前…… 屈云讓悠然記住這些要訣,接著自己示范了一次。 重新爬上坡來,屈云看見悠然背對著自己垂頭站立。 “怎么了?”屈云問。 悠然搖頭不語。 “是不是剛才摔著了?”屈云皺眉。 悠然依舊搖頭,依舊不語。 “再不說話,我可要拉你去醫(yī)院作全面檢查了。”屈云威脅。 “不是這個?!庇迫唤K于開了口:“是你剛才滑雪時……” “嗯?”屈云等待著她的后文。 悠然雙手捂臉,害羞道:“你剛才揮動雪仗的頻率,和昨晚在床上的頻率是一樣快滴說。” 屈云:“……” 悠然在雪上再添了一層霜:“你好壞滴說。” 屈云:“……” 寒風獵獵,在空中轉(zhuǎn)兩個圈,卷起一片樹葉,外加嗖嗖了兩聲。 屈云緩過氣來說道:“快十二點了,先去吃飯吧?!?/br> “吃什么?”悠然問。 “有快餐,還有家常菜,干脆吃炒飯吧。”屈云建議。 悠然停住腳步,左手掌著旁邊的樹干,雪腮紅潤,笑得曖昧無比。 “又怎么了?”屈云問。 “你說了炒飯。”悠然道。 “所以……”屈云等待著。 “……你好色滴說?!?/br> “……” 十五分鐘后,兩人來到了快餐店中。 “想吃什么?”屈云問。 悠然用臉上僅露出的哀怨的眼睛看著他——為了不在滑雪場中制造命案,屈云脫下自己的圍巾,裹住了悠然大半張臉,讓她無法言語。 “不好意思,忘記的現(xiàn)況了?!鼻茖砣∠?,接著詢問:“想吃什么?” “什么熱量高,就要什么!”悠然發(fā)狠道。 她決定將自己快速增肥,晚上壓死屈云這個男yin。 “和我想的一樣?!鼻莆⑿χx座,去點餐。 悠然百無聊懶地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面。 快餐店中暖氣很足,再加上一上午的運動,悠然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 然而正在這時,一抹艷紅的身影像火一般在悠然眼前繞了一下,她的瞌睡立即被蒸發(fā)了。 那是個女人,是個悠然這輩子唯一見過容顏能壓得住大紅顏色的女人。 及腰的長發(fā),似乎迷醉了風。 和雪一般的膚色,讓那張臉周圍的空氣都仿佛柔和了許多。 她渾身上下,有無限的風情能融化這樣的冰天雪地。 悠然記得,這時當年古承遠抱在懷中的那個女人。 但是,時過境遷,她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悠然收回目光,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屈云已經(jīng)端著盤子回到了她身邊。 此刻,他的目光也追隨著那個美女。 悠然分辨得出,那不是驚艷的目光,屈云……是認得那個女人的。 這就是屈云教給她第十四課——舊友,是何處不相逢的。 [第十五課] 真相,終究會大白的 “你也……認識她?”悠然問。 屈云并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眼神還是停佇在那個女人身上。 其實持續(xù)的時間不長,但悠然還是感覺到了一種隱隱的涼意,沒來由的。 “她以前是古承遠的女友……唐雍子。”屈云道。 唐雍子,挺別致的名字,悠然想。 窗外的唐雍子正走著,忽然一個男人將她叫住,兩人說了幾句話。 那瘦高的身影,讓悠然一眼就認出,那個男人,就是當時在古承遠家中安慰過自己的男人。 看來,舊友還不止一位。 那瘦高的男人挺敏感的,他像是感受到了目光,竟轉(zhuǎn)過頭來,準確地盯住了悠然和屈云。 空中飄著雪花,讓人的視線變得模糊,但悠然還是看見,那瘦高男人的眼神,是種驚訝,或者,比訝異更豐富些,還帶著一種……擔心。 悠然沒時間仔細辨別,因為下一秒,屈云就發(fā)話了:“我們把東西拿到旅館房間去吃吧。” 悠然想問為什么,但是屈云走過來,摟住了她的腰,溫柔中夾著一絲強硬,就這么拉著她回了房間。 “吃吧?!被氐椒块g后,屈云細心地將漢堡包外面的包裝紙撕開,遞給悠然。 看樣子,他不想對剛才的事情做什么解釋。 悠然咬了一口,面包松軟,里面的雞rou酥嫩,混合著青菜,格外爽口。 但悠然心中裝著事,也就沒什么食欲。 胡亂地將嘴中食物嚼動了兩口,吞下去,悠然開問了:“為什么要跑?” “跑什么?”屈云反問。 “你知道的?!庇迫坏?。 屈云將吸管插入熱飲中,遞給悠然,但是悠然沒接,屈云將被子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飲料溫度很高,不一會,杯底邊緣就浮起了一層水蒸氣,細細小小的水珠。 “那個男的,叫尤林,是古承遠的好友,而我和古承遠的關(guān)系不是很好,自然也和尤林之間有點尷尬?!鼻平忉?。 悠然知道,屈云是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而離開,這不是他的性格。 因為他剛才的舉動,滲著一種擔憂,好像在害怕什么發(fā)生。 悠然想打破沙鍋問到底,但是剛要開口,屈云卻忽地來到她面前,半蹲下身子,伸出手,捂住了悠然的臉頰。 屈云的手,開始時有些冰,但捂了一會,悠然便適應(yīng)了。 也不知是誰將誰的溫度同化。 “你喜歡我嗎?”屈云又問起了這個問題。 “誰都看得出來?!彪m然這對女生而言,不是件榮幸的事,但悠然還是很誠實地說出了事實。 “那么,你就發(fā)一句誓。”屈云要求。 “什么誓?”悠然好奇。 “我想你說,你不會離開我……即使離開一會,終究還是會回來?!鼻频穆曇?,染著異樣的平靜。 “為……”為什么要說這個,悠然想問,但是在她才發(fā)出第一個音時,屈云伸出修長的泛著潔光的手指,點在了她的唇上。 “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