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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口呆地看著盛裝的葉茗,當然,葉茗本來也是富家女,在這里看到她并不奇怪,只是……顧謹言看著葉茗的手自然地挽住自己,覺得別扭極了。“呃,沒。不過,你還是先放開我吧。你也算豪門吧,被這里的人看到你拉著我這麼個寒酸的人可不好。”顧謹言說的倒是實話,因為他注意到周圍已經(jīng)有很多人往他們這邊投來奇怪的眼神了。“怎麼?我們是相親對象啊,正在熟悉過程中,這有什麼不對嗎?”顧謹言黑線,對葉茗的這種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明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葉茗就是喜歡把事情弄得復(fù)雜,還總是在公共場合下。“哎,隨你怎麼樣吧?!鳖欀斞灾荒軣o可奈何束手就擒了。“怎麼?看到江亦和女人在一起,這麼難過?”“什麼???!哪里有!還難過,我為什麼難過?”顧謹言很激動,著急地大聲解釋著。或者應(yīng)該說是,掩飾著。葉茗神色復(fù)雜地看了顧謹言一眼,對眼前的男人本來是戲弄的心情突然變了,她真的開始同情起他來。從顧謹言像個鄉(xiāng)巴佬一樣被許桓領(lǐng)進來的時候她就看到了他,然後一直注意著,江亦出現(xiàn)的時候,葉茗打賭她看到,顧謹言的眼眸一瞬間就亮了,本來拘謹尷尬的灰色無神的眼珠,都被那剎那的光芒照亮,整個人,突然就神采飛揚。而後,就是顧謹言被晾在一邊的,那落寞無助到惹人心疼的樣子。“顧謹言,你真是太笨了……也真是可憐。”葉茗看了顧謹言很久,才這麼低低說了句。“什麼?葉大小姐,我又怎麼惹到你了?”顧謹言只覺得莫名其妙。“當局者迷吧……想知道江亦身邊的那個女人嗎?”“那個女人?”顧謹言想到了江亦身邊那個尤物,他不知怎麼地突然有些緊張,“誰?。窟溃m然跟我沒什麼關(guān)系,但是……你還是說說吧?!?/br>“何夢情,何家的獨身女,除了家族集團之外,還有黑道背景,總之,和江亦是很不錯的聯(lián)姻對象?!?/br>“聯(lián)姻?”顧謹言失聲叫出。“對啊,聯(lián)姻。江亦也快27了吧,早該結(jié)婚了。這回一起出現(xiàn)在這種公開場合,估計離宣布也不遠了吧?!比~茗這麼說著,也一邊注意顧謹言的神色。顧謹言還是一副呆滯的表情。只有他自己清楚,內(nèi)心的那道晴天霹靂。結(jié)婚?江亦也要結(jié)婚了??也對,許桓都結(jié)婚了,江亦年齡也不小了,更何況他是江家的獨子,對那種豪門來說,對繼承人也應(yīng)該是很重視的吧。他沒有理由不結(jié)婚,連借口也找不到。可是,好難受。顧謹言現(xiàn)在只想跑到江亦跟前向他確認,卻又害怕得到肯定的回答。怎麼回事??現(xiàn)在這種心情是怎麼回事???有什麼東西似乎要破土而出……顧謹言的心又癢又痛,好像馬上就要明白什麼,但是還是缺了點更精確的解釋。“顧謹言,你還不明白嗎?”葉茗在旁邊突然幽幽開口,“這太明顯了,你喜歡江亦啊?!?/br>喜歡???喜。歡。兩個簡單的漢字,但現(xiàn)在聽在顧謹言的耳朵里,卻仿佛千斤。葉茗在說什麼??喜歡??什麼喜歡??還能有什麼喜歡!一個聲音在心底這樣吼著。就是江亦喜歡許桓的那種喜歡,就是爸爸對那個男人的那種喜歡。就是同性戀中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的喜歡。顧謹言其實很想回葉茗一句,這怎麼可能,你開玩笑開過頭了。可是他僵了僵,怎麼都說不出口。聽到喜歡這個詞的時候,和江亦初識到現(xiàn)在,這十年間的點點滴滴,都像電影回放一樣一下子都涌到他的腦子里,江亦的臉,江亦的聲音,江亦的跩,江亦的傲,江亦的癡,江亦的痛,江亦有時候的破口大罵,江亦有時候的傻傻偷笑,江亦的……很多很多,但是這麼這麼多,都是和許桓有關(guān)。江亦在他面前有血有rou的樣子,全是因為那個男人而表現(xiàn)出。原來曾經(jīng)那些不好受的日日夜夜,全是因為,喜歡嗎。因為喜歡,所以嫉妒。他過了近十年痛苦的生日,因為每一次,江亦都是在許桓生日的第二天來找他。他以為這只是單純的不爽,現(xiàn)在才驚覺,可能不是這麼簡單。“好好想想吧?!比~茗看著陷入沈思的顧謹言,把他拉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坐下。顧謹言結(jié)果葉茗遞過來的酒,淺淺啜了一口。有些苦澀的味道,不知道,江亦每次因為許桓買醉的時候,吞咽的,是不是就是這樣的東西,這滋味倒是很符合那樣的心情。苦澀,酸脹,得不到,又棄不了。顧謹言抬頭看了看江亦和那個女人,兩人親密的樣子,好刺眼。好像真的是喜歡。那麼,要怎麼辦。跟班(二十二)第二十二章“看來你想清楚了?!比~茗看著顧謹言的樣子,從不敢置信到漸漸平靜,然後變成現(xiàn)在這樣,無奈到近乎絕望的表情,更完全堅定了這個認知。顧謹言就是愛上了江亦。顧謹言又拿過一瓶酒,一杯一杯地灌。他是個幾乎不沾酒的人,現(xiàn)在喉嚨里的灼痛感讓他連眼淚都快要忍不住流下來。可是,越是痛,就越想再喝。就像在愛情里的傻瓜,越是被傷害,即使被傷害到鮮血淋漓,可是當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卻還是會忍不住愛和疼惜。就像江亦對許桓十年的癡愛和迷戀,就像他對江亦,十年的安慰和陪伴。顧謹言一杯一杯地灌,喉結(jié)每滾動一次,喉頭就是灼烈的痛,被嗆得有點難以忍受,眼睛好像模糊了起來。但是,顧謹言還是覺得眼前的東西過於清晰了。為什麼,不能再模糊一點。何夢情勾住了江亦的脖子,踮起腳尖,頭高高仰起,然後,撅起嘴唇。江亦,僅僅只遲疑了一秒,便俯下身子,低下頭,一只手摟住何夢情的柳腰,另一只手輕輕撫摸她的長發(fā),然後,吻下去。這是顧謹言第二次看到江亦和人接吻。第一次是在十年前,江亦和許桓大打一架之後,強吻住他,那一次,是激烈的,狂野的,充滿占有欲的,帶著盛氣凌人的霸氣的。而這一次,顧謹言只看到,江亦的脈脈柔情,一點一寸的觸碰和輕點著,好像在親一個瓷娃娃,再用力一點就快要碎了那樣小心翼翼。顧謹言知道,這其實只是因為江亦的排斥,江亦是個同,和女人接吻,實在太考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