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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慕霄又是一邊抱著自己一邊絮絮地念著藤清淮的名字。莫昭掙扎得越發(fā)激烈了,嘴上更不留情,「藤清淮死了,早就死了,他是因為救你才死的,你這瘋子,放、放開我……啊――」話終究是說不下去,身體毫無預(yù)兆地被貫穿,那種彷佛要把他撕碎的疼痛讓莫昭猛地睜大了雙眼,眼中黑得深不見底,好像靈魂一瞬間就熄滅了。「清淮,清淮……」顏慕霄還是顛顛倒倒地叫著藤清淮的名字,那一聲聲如同巨大的咒,將他層層籠罩,不得超生。身上的律動越烈,身體也隨著那抽插晃動了起來,他只覺得下體一片濕潤,疼痛卻好像漸漸地弱了下去,只有胸口的地方痛得分明,莫昭笑了。是這樣的疼痛。即使哥哥說不信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疼痛和絕望。所以,不信……也沒關(guān)系。因為我已經(jīng)愛上別人了。就像哥哥說的,他相信我,然后就愛上了。原來是為了證明那么可笑的事實,才一次次地,明知道這個人的痛處在哪,也還要用力地戳下去。顏慕霄的動作漸慢了下來,從莫昭體內(nèi)退出,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他的唇,眼中帶著寵溺,目光卻始終有一分的空洞,仿佛看著的是極遙遠的人。最后他心滿意足地將莫昭摟入懷中,緊緊抱住,像抱著最珍貴的東西。就這樣吧。讓莫昭消失,裝作藤清淮活下去,真的沒有什么不好。有點疲倦地閉上眼,莫昭既沒有掙扎,也沒有回應(yīng),只如失了靈魂的人偶,任顏慕霄的擁抱將自己淹沒。有吻落在額上,從小心溫柔,到激烈熾熱,仿佛要把他吞噬了一般,身上的衣服被脫盡,唇上的吻開始往下流連,帶著逐漸加深的情色,莫昭張開眼,眼前卻似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只有微微晃動的人影,預(yù)示著將要發(fā)生的事情。不要掙扎,不要反抗,讓莫昭消失,裝作藤清淮活下去就好了。他慢慢伸出手,輕輕地回抱住顏慕霄。擁抱著他的手也更用力了,仿佛恨不得把他嵌入體內(nèi),從此再不能離。那一刻讓莫昭終于覺得,顏慕霄抱著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藤清淮。那種細小而卑微的勝利感讓他對自己無端地厭惡起來,卻還是忍不住伸手抱得更緊一些。可是最后耳邊聽到的卻還是顏慕霄那一聲熟悉的輕喚。他喚,清淮。哀傷而寵溺。直到莫昭睡得沉了,顏慕霄才無聲地起床,站在那兒看著莫昭沉睡的臉,眼中是一片冷漠。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在外面輕聲喚:「谷主?!?/br>顏慕霄沒有響應(yīng),只是又看了莫昭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走出房間。;門外候著的下人見他出來,便上前道:「藤家小姐又來了。」顏慕霄皺了皺眉,沒說話。到了前廳,藤月嫵已經(jīng)等在了那兒,一見顏慕霄進門便迎了上去:「聽說葵昭被襲擊受了傷,是真的嗎?」顏慕霄沒有直接回答,反問:「你怎么又來了?」「我回去沒多久,就聽說你出谷了,心里有些不安,便飛鴿問你師叔,是他把事情告訴我的。待在家里不安心,便又出來了?!固僭聥吃秸f越快,「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他傷得怎么樣了?算來也快一個月了,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吧?我去看看他。」見藤月嫵說得最后干脆站起來要往外走,顏慕霄連忙攔下她,笑道:「你別擔(dān)心,只是宵小不知死活亂闖百花谷時剛好遇上他,他傷得不重,你來回奔波也累了吧?等休息過了再去吧?!?/br>「我不過是想見他一面好安心,就是休息也不差這一時半刻……」藤月嫵微皺了眉,「該不會是……你有什么要隱瞞?」顏慕霄話語一窒,半晌才輕道:「月嫵……你不覺得,你關(guān)心得有點過頭了嗎?」藤月嫵沉默了一陣子才開口:「不關(guān)心才奇怪吧?他跟清淮長得那么相像,就算明知道不是同一個人,可是……看著他,你不會下意識地想待他好嗎?」顏慕霄身體一震,眼中一閃而過的是半分彷徨。當(dāng)然不會,怎么會!明知道他是……見顏慕霄沒再說話,藤月嫵也不管他了,咬了咬唇,轉(zhuǎn)身出了門。她進門時,莫昭剛被銀杏叫醒,搖搖欲墜地站在那兒穿衣服。「莫……昭?」她低喚了一聲,走近去,便看到莫昭一側(cè)腿上纏著白布,布上還滲著血絲,「傷還沒好?怎么會……」說到這兒,她才發(fā)現(xiàn)莫昭看向自己的眼中一片陌生,居然有點莫名地心慌了:「不認得我?」「藤月嫵,藤清淮的jiejie?!鼓涯换氐馈?/br>藤月嫵這才長出口氣,看著他的傷口,又禁不住皺眉:「誰傷的?」莫昭只是笑:「是誰都無所謂。倒是你,怎么又來了?」「我聽說你受了傷,放心不下……」莫昭微張了眼,卻沒有動,抬頭見藤月嫵看著自己腿上的傷口皺眉,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張了幾次嘴,才有點生硬地軟聲道:「沒事,小傷而已?!?/br>藤月嫵沒留意到他的變化,依舊眉頭緊鎖,最后突然冒出一句:「是慕霄弄的吧?」莫昭沒想到她會看出來,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響應(yīng)。「慕霄也太過分了,明明是自己有錯在先……」「你……」藤月嫵抬頭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莫昭,以至于她后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一直到莫昭有點不解地看她,她才笑道:「看見你笑就覺得你還是個孩子?!?/br>「誰是孩子了!」莫昭皺眉,想起藤月嫵之前說他溫柔的話,更覺得心煩,不知這個人又要說什么瘋話了。看著他臉上的倔強,藤月嫵搖頭一笑,沒再繼續(xù),只是轉(zhuǎn)了話題:「慕霄傷你,是他的不是,你要記恨也罷……」莫昭愣了一下,垂下眼去:「沒什么,他只是不小心而已?!?/br>「你不必替他說話,他心里還想著……」「不是的!」藤月嫵的話沒說完,就被莫昭打斷了,只聽他匆匆解釋,「不是的,他只是不小心而已,他本是在教我劍法,一時失手才會這樣。他對我……挺好的。」最后三字,終究是有些輕了。「莫昭,你……」藤月嫵不敢說下去,她不知道這一個月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不知道眼前人在想些什么,那時候他明明還倔強地罵著「顏慕霄那個瘋子」這樣的話,現(xiàn)在卻居然說「他對我……挺好」。那種幾近盲目的自欺欺人,讓她感覺到強烈的不祥。聽到藤月嫵的話沒再說下去,莫昭也安靜了下來。藤月嫵看著他,不覺有些心疼了,伸手想撫他的頭,卻被莫昭迅速地躲開了,只留下她難堪地伸著手停在半空,半晌才收回來。「如果……你覺得這樣就好,那便這樣吧?!姑摽诙龅脑挾嗌儆悬c沖了,說出口才后悔,藤月嫵閉了嘴,不知該再繼續(xù)說些什么。「他對我挺好的……真的……」莫昭又低低地重復(fù)了一遍。藤月嫵微嘆了口氣,不想再說什么了。過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