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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西熙站了起來,她的臉依舊是蒼白的,毫無血色的。 慕容品有些焦急,沉聲道:“西熙,你想清楚?!?/br> 葉西熙看著游一誡,道:“我可以和你單獨說句話嗎?” 游一誡微笑:“多少句都行?!?/br> 葉西熙帶著游一誡,越過他眾多的手下,來到隔壁病房中,牢牢地鎖上門,然后,轉(zhuǎn)身。 游一誡走近她,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才不過一天,你就瘦了這么多?!?/br> 葉西熙微笑著,那是一種非常怪異的微笑。 游一誡忽然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可他沒有時間猜測了,因為就在下一秒鐘,葉西熙用膝蓋,狠狠地撞上了他的下身。 葉西熙的速度很快,游一誡根本沒提防到虛弱得像隨時都會暈倒的她,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那是一種恨之入骨的踢法。 游一誡大意了。 同時,他也遭殃了。 男人的分身,是他們的驕傲,也是他們最脆弱之處。 再強大的男人,也會因它而倒下。 游一誡也不例外。 一股劇痛襲擊了他的全身。 額頭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雙腳是癱軟的,險些站不起來。 此刻的他,已經(jīng)沒有了防護(hù)能力。 葉西熙同樣知道這點,沒有任何停頓地,她用盡全身力氣,向他揮了一拳。 游一誡被她打到在地,嘴角滲出了血。 葉西熙的手指,也因為這一拳而青腫。 “葉西熙,你……” 游一誡試圖阻止她,可是葉西熙甚至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她揪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從地上抓了起來。 她的眼睛,在冒火,她的力氣,大得嚇人。 優(yōu)勢一拳,葉西熙擊打在游一誡的小腹上。 游一誡悶哼一聲,重新倒在了地上。 他從沒想過,會被一個女人毒打,而自己,卻毫無招架之力。 連這樣的噩夢也不曾做過。 葉西熙一拳拳地打著他,將他當(dāng)成一個沙袋,徹底地宣泄著自己的怒火,自己的害怕。 她仿佛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已經(jīng)陷入了瘋狂中。 葉西熙也記不清楚,自己究竟打了游一誡多少拳。 直到全身最后一絲力氣用盡,她才住了手。 此刻,她的呼吸,都是微弱的,但她的聲音,卻比任何時候都清晰:“游一誡,如果你再敢動夏逢泉一根寒毛,我會把你的rou,一塊一塊咬下來……如果夏逢泉死了,我會心甘情愿成為造血機器,游斯人也好,游子緯也好,只要誰能殺了你,我寧愿一輩子當(dāng)他的造血機器……給我聽清楚了,我葉西熙的男人,誰也不能動!” 說完,她不再看他一眼,轉(zhuǎn)身,開門,走了出去。 游一誡的手下看見首領(lǐng)受傷,趕緊涌入房間中。 葉西熙向夏逢泉所在的病房走去,但就在門口處,她精疲力竭,暈了過去。 黑暗,漫天漫地的黑暗。 但葉西熙沒有感覺到害怕,她閉著眼睛,安詳?shù)厮?/br> 她覺得暖和,一種讓人安心的暖和,包裹著自己。 那種感覺,很安全,很熟悉,就和以前每次夏逢泉抱著自己時一樣。 夏逢泉。 夏逢泉! 葉西熙猛地睜開眼。 那雙清澈的眼里,映著一個人。 古銅色的皮膚,俊挺的臉孔,精壯的胸膛,還有那雙漆黑的深情的眸子。 是他,真的是他! 葉西熙忽然撲進(jìn)夏逢泉懷中,發(fā)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哭聲。 委屈,害怕,欣慰,喜悅,各種各樣的情感都融合在這哭聲中。 她盡情地發(fā)泄著。 夏逢泉醒了,他終于沒事了,他又可以霸道地罵自己笨蛋,又可以不斷地惹自己生氣了。 夏逢泉輕輕撫摸著葉西熙的頭發(fā),任由她在自己懷中哭泣。 只有他能明白,在這一天之中,她經(jīng)歷了些什么。 病房外的慕容品看著這一場景,深有感觸:“果然是一物降一物,那么厲害的葉西熙,居然再夏逢泉面前乖得像小貓一樣。” 夏虛元回想了下游一誡被抬出來時的鼻青臉腫的樣子,深深贊同。 女人,果然是種奇怪的生物。 老虎和貓的性格,在她們體內(nèi)融合著。 “凡是果然要有比較,相比起葉西熙,我家徐媛還是挺溫柔的?!蹦饺萜吩谶@剎那對前妻,自己孩子的母親感到無比滿足。 夏虛元淺淺一笑,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相比起某人,葉西熙還是挺溫柔的?!?/br> “某人?”慕容品疑問。 “沒錯,某人?!毕奶撛^續(xù)微笑。 慕容品看見,在那瞬間,夏虛元的眼中,有絲不一樣的東西。 CHAPTER 101 而病房中,葉西熙正窩在夏逢泉懷中,抽泣著。 夏逢泉一直輕輕地?fù)崦念^發(fā),他的手指,帶著溫柔的眷念。 “夏逢泉,”葉西熙吸吸鼻子:“今后子彈來時,你不準(zhǔn)再推開我了。。。我根本就不會死,可是你不一樣,明白了嗎?” 夏逢泉柔聲道:“不可能?!?/br> “什么!”葉西熙抬起頭來,氣呼呼地看著他:“夏逢泉,你一醒來就要惹我生氣是不是?” 夏逢泉輕笑著,將她重新攔入自己懷中:“當(dāng)危險來時,推開自己的女人,那是一種本能。。。就像你不顧一切勸阻為我輸血一樣,都是我們的本能?!?/br> 葉西熙輕輕挨在他胸口,聽著那平緩均勻的心跳聲,似乎有點明白了。 “你身體怎么樣了?”夏逢泉問。 “沒什么,只要回去喝點湯補一下就好了。”葉西熙不想讓他擔(dān)心。 “西熙,”夏逢泉用臉摩挲著她柔軟的頭發(fā):“我不會再離開你?!?/br> 聞言,葉西熙的眼睛又濕潤起來。 他明白的。 夏逢泉是明白的。 夏逢泉將她的下巴抬起,低頭,吻了上去。 他的舌,緩慢地在她口腔中徘徊。 他要用這個吻來確定彼此。 這個吻,綿長而激烈,仿佛吸去了葉西熙所有的氧氣。 不是仿佛。。。。是真的。 葉西熙感覺呼吸漸漸困難,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夏逢泉正吻得起勁,卻察覺到葉西熙沒了互動,正要責(zé)怪她偷懶,卻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居然暈了。 他趕緊按鈴。 夏虛元走進(jìn)來,查看一下,輕描淡寫地說道:“她一次性失血過多,這是后遺癥。做過激烈運動時,可能會暫時暈厥過去?!?/br> 夏逢泉沉下眼鏡:“以后都會這樣?” “很長一段時間都會這樣?!毕奶撛劬β徽#骸耙簿褪钦f,以后無論是接吻,還是上床,你都要學(xué)會節(jié)制了?!?/br> 看著夏逢泉黑如鍋底一般的臉,夏虛元明白,現(xiàn)在的他,真的情愿沒活過來。 眼看夏逢泉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一行人便決定離開。 但實在是不容易,畢竟夏家的勢力在意大利影響不大。 慕容品這次來,也是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們運走———— 也只有這樣,才可能成功。 可是發(fā)生了這些事,他們?nèi)咳硕急┞对谟我徽]眼皮下, 要離開,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天,幾人正在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