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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游晃懷疑她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隊了。不過倒是有點感謝這位陌生的朋友,除了第二條的“帶上封博躍”讓他選擇性無視以外,這位話多女孩瞬間讓他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并且由于對方比他戲還多,讓他覺得有點兒好笑。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兒,手機又提示了新消息,打開一看,居然是李英杰的meimei:——幫我要點柯謠簽名吧,幾個姐妹愛上了“cao——!”游晃笑了,沒說行也沒說不行——他要先問柯謠,萬一柯謠不愿意呢?他才不讓柯謠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只想對他好。就像現(xiàn)在,他無論如何也思索不出來面對這樣的情況自己可以做些什么,于是決定——盡自己所能的對他好,在自己所能觸達到的范圍內,保護好他。這么想著,他依稀記得剛剛在T社的聲明微博下看到了柯謠官方應援會這樣的名id,點進去一看,置頂是一條招人長圖。游晃迅速掃過,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可以擔當?shù)奈恢谩鹬靼职帧?/br>沉思數(shù)秒,登上了一個不常用的企鵝號,在資料里把性別改成了“女”,給長圖上的審核號碼發(fā)了條驗證請求:喜歡柯謠,來當金主。與此同時,文娛SOHO13層,TWINKLE公社策劃部辦公室“什么?不讓辦投票選秀綜藝?!”男青年坐在電腦后,惱怒而又毫無目標的用自己涂了黑色甲油的手指把鍵盤敲的啪啪響。面前戴著黑框眼鏡的女性看起來孱弱又憔悴,抹了把額頭的汗珠,語氣聽起來只能用生無可戀形容:“是啊……眼看著就要上團綜了,案子和平臺都妥了,突然來這一出,是要逼死誰呀!”“這他媽的……”男子扶額,沒忍住爆了句粗口,電腦屏幕上,因為他毫無章法的敲擊鍵盤,接連蹦出了數(shù)個網(wǎng)頁,最前面的那個,花花綠綠看起來就像堆疊的招聘小廣告似的信息流網(wǎng)站上,最下角有一個不斷閃爍的彈窗,戴著博士帽的男孩女孩們正滿面希望的望著遠方的大樓,一行大字壓在上面——點我,輕松上本科!男子突然著魔一般,目不轉睛的盯著那行字,半晌無話。眼鏡女心里更加沒底,小心翼翼試探道:“梁總,到底……怎么辦?。俊?/br>男子回過神來,望著眼鏡女,嘴角牽出一個細不可聞的弧度,看著竟有幾分嫵媚:“小黃,這幾個孩子,成績都怎么樣?”黃菁菁扶了扶眼鏡,不知他為何要這樣問,但還是沉思了片刻,緩緩道:“唔,除了博躍差一點……都還可以,還有兩三個學霸,柯謠長期都是第一?!?/br>“行?!?/br>梁晚落開心的雙手合十,發(fā)出“啪”的聲響。“怎……怎么了?”梁晚落翹起二郎腿,手指捋了捋鬢角,瞇起細長的雙眼幽幽道:“我還不信了,不讓搞歌舞競技投票,老娘搞學習還不行嗎?”40柯謠回到首都的時候,自習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一半,他直接請假回了家,和柯漾分坐在餐桌的兩端,兩人都面無表情。區(qū)別是他一動不動的盯著柯漾,而柯漾卻側著臉看向別處。氣氛沉悶而嚴肅,活似一場商業(yè)談判。柯漾剛剛在出租車上問他:“哥,聽說你們公司招女生了,你能推下我么?”讓他此刻正處于爆炸邊緣——柯漾幾百年沒叫過哥,冷不防一叫居然是為了這種事情。楊爍懶得管,靠在沙發(fā)上嗑瓜子——剛剛在出高鐵站被幾個小姑娘追著喊“婆婆”,她忍了又忍才憋住了沒笑出聲。這世上大多數(shù)人都享受被追捧的感覺,但她兒子柯謠好像有些例外,一路臉黑得像口老鐵鍋。柯謠似乎在組織語言,一直看著柯漾不說話,讓她感到不悅:“有話快說,我明兒還上課?!?/br>柯謠深吸一口氣,沉了沉聲:“好好讀書不好么?你怎么想的?”柯漾翹著二郎腿,頭也不回,不耐道:“你好煩啊,不愿介紹就別介紹了,怎么又扯學習上去了?!?/br>柯謠一動不動,目光和語氣一樣冷:“第一,我不知道你聽誰說的我們公司要招女團練習生,我沒聽說過也沒法介紹你。第二,我今天被值機又被堵你不是沒看到,我實在無法理解你為什么還要對這件事念念不忘。最重要的,第三,你瞞著吊車尾的成績不告訴我,確定不是只把當明星當做成績不好的出路?”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柯謠已經(jīng)覺得心累,表面卻始終繃著,跟哥哥比起來,反倒更像嚴父。楊爍直接笑了,不痛不癢道:“怪了,你這性格,到底跟誰學的,真一點兒都不可愛,小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柯謠輕輕哼了一聲,冷漠的勾了勾嘴角:“都像你這樣,我早完了?!?/br>“哎你——怎么說話呢?”楊爍被戳到痛處,本想發(fā)作,放在電視柜跟前的一堆雜物突然“嘩啦”一聲倒塌,散了一地,楊爍不知為何有些心虛,便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小跑著過去整理。柯謠又用手敲了敲桌子,朝對面微微蹙眉:“問你話呢。”柯漾突然把翹著的腿放下來,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攤,翻了個白眼自暴自棄似的說:“是,就你厲害,藝能學習雙A不是一般人。我不想像你那樣不行嗎?才高中就十天半個月回不了一次家,我看著都累。我就想當明星被人堵被人追行不行?本p民能力有限,做不到學一身本事還兼顧學習,行不行?”比青春期的男孩兒更難溝通的大概只有青春期的女孩兒了,柯漾像是刻意要打碎柯謠努力偽裝的鎮(zhèn)定似的,什么難聽說什么。“你說什么?”方才那番話讓柯謠已然出離了憤怒,更多的是失望——他想保護的人,根本不領情。從柯謠呆愣又帶了些難以置信的語氣里,柯漾似乎意識到自己說話太重,嘆了口氣道:“我就不明白,你不喜歡mama強迫你當明星,然后又來強迫想當明星的我不要當明星,這兩件事,本質上有區(qū)別嘛?”柯謠怔了怔,大腦竟空白了幾秒,淡淡接了句:“那不一樣。”“什么不一樣?反正都是強迫,強迫別人喜歡和強迫別人放棄一樣讓別人不快樂。你自己想想吧,別人可真可憐?!?/br>柯漾瞪著眼,吹了吹額前的劉海,少女眉眼間都是柯謠的樣子,只是對比之下五官更柔和、表情更豐富一些,皮膚更是白的細致通透。楊爍在一邊看著柯漾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身體顯露出了美好的曲線,然后目送著少女輕盈的背影直抵房間,“哐”的甩上了門。柯謠雙眼放空,沉默不語。又是一次不歡而散,楊爍是真心覺得,以柯漾的先天條件要真想去當明星,保不準兒能混成個小花兒什么的。只是柯謠——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