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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頭都數(shù)不過來?!?/br> 趙州橋呵呵一笑,“那你很厲害喲!” “我來解釋一下游戲規(guī)則,桌子上擺了七個蘋果,小五子和董婕妤你們可以用面前的白紙各自給對方出一道題,題目的答案就是你們需要打掉的蘋果數(shù),注意題目的答案不可以超過七,否則就算自動認(rèn)輸。好了,大家是不是很期待,快開始吧!” 趙州橋熱情洋溢的一番話剛落下,董婕妤奔向云端的小心臟啪嘰摔地上了,數(shù)學(xué)題,萬惡的數(shù)學(xué)題! 趙州橋?qū)Χ兼サ脑庥霰硎臼f分同情并默默補上一刀,“董婕妤莫不是擔(dān)心比不過一個小孩子” 怎么可能,董婕妤當(dāng)即炸毛,拿起毛筆唰唰刷寫了幾行字丟給唐渡。趙州橋湊過去看唐渡寫的內(nèi)容,女子清淺略帶溫?zé)岬臍庀娫谀槀?cè),仿佛春天的柳絮毛毛鉆進(jìn)皮膚,癢到心里,抓不住,撓不得。又來了,這種莫名其妙的燥熱,唐渡活了二十幾年從未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也會有抓狂到想撞墻的感覺,她就不能離他遠(yuǎn)些么! 如果他輸了比賽,讓趙州橋跌了面子,這家伙是不是就會離他遠(yuǎn)些了呢?唐渡腦海里突然蹦出這個念頭,轉(zhuǎn)而又搖頭失笑,他的目的是留在趙州橋身邊查探師傅的行蹤,惹怒趙州橋并非良策。但心里有個聲音在叫囂,為什么不試試呢?難道你不想知道這個女子看似真摯的關(guān)懷下是怎樣的心思這些所謂的關(guān)懷和信任是不是淺薄的如同鏡花水月,一旦你做的事?lián)p害了那虛偽的名聲,溫柔的面具就會被撕下,惡意噴薄而出,就像那時他所真切經(jīng)歷的一般。 鬼使神差地,唐渡劃掉之前寫的內(nèi)容,蘸滿墨汁的筆尖飛快寫下新的一行字:桌上共有幾果 ☆、第十七章 董婕妤在紙條打開的一瞬間緊緊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才慢慢睜開一只眼,露出一點縫隙,去瞄紙條上的題,仿佛這樣題目就可以迎刃而解,她輕輕念出聲:“桌上共有幾果?” 她發(fā)出呵的一聲輕笑,狀似隨意的把紙條丟到桌子上,紙條輕飄飄落下,似乎代表著她松弛下來的心。 眾人見她如此,再看唐渡盯著紙條一副愁眉深鎖的模樣,心下皆有了決斷,饒是趙采女耍了個花招,也蓋不住豬一樣的隊友拖后腿啊。 唯有趙州橋雙手環(huán)胸,寬大裙擺擋住的一雙腳跟電動馬達(dá)似的有節(jié)奏的晃動著,面目舒展,很是悠然自得,她坐在椅子上,咬了口蘋果,身體微微前傾,眼睛興致勃勃地盯著場地中央。上座的淑妃不著痕跡地瞪了趙州橋一眼,她才訕笑一聲,兩腿并攏,電動小馬達(dá)也熄火了。 而場地中央,唐渡還沒有任何反應(yīng),董婕妤上前一步,卻沒有率先拿起擺在桌上的彈弓,而是伸出右手食指,很認(rèn)真地數(shù)起來,“一個蘋果,兩個蘋果,三個蘋果,四個…誒,不對,數(shù)錯了,再來一次,一個蘋果,兩個……” 在場的人:…… 吃果群眾趙州橋都看不下去了,湊過去幫她數(shù),手指頭從左向右挪,“一個,兩個…七個,正好七個?!壁w州橋數(shù)完戳了戳董婕妤的肩膀跟她說,董婕妤縮了縮肩膀,不耐煩地用胳膊把趙州橋抵到一旁,眼睛還黏在前面的蘋果上,口中念念有詞,“兩個,三個,誒,你別吵,我都快數(shù)清楚了,又給打亂了?!闭f著手指頭又挪到最初一個蘋果的方位,“一個蘋果,兩個……” 趙州橋站在原地,耳朵里循環(huán)播放著董婕妤一次又一次數(shù)蘋果的聲音,靈光一閃,她利落地打了個響指,騰騰騰快步走到幾米外擺放蘋果的長條桌面前,抓起一個蘋果對董婕妤說:“這樣,你數(shù)一個,我咬一口做個標(biāo)記,就不會弄混了?!?/br> 董婕妤狐疑的目光對上趙州橋眼中的真誠和躍躍欲試,最終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于是在場的人耳朵里開始循環(huán)播放以下聲音: 董婕妤:“一個蘋果” 趙州橋:咔嚓 董婕妤:“兩個蘋果” 趙州橋:咔嚓 …… 董婕妤:“一個蘋果” 趙州橋:咔嚓 董婕妤:“不對,你剛才好像少咬了一口” 趙州橋:咔嚓咔嚓 …… 這樣的循環(huán)是在趙州橋的一聲飽嗝中結(jié)束的,趙州橋隔著布料揉了揉吃地圓滾滾的肚皮,面前的長桌上整整齊齊擺著七個蘋果核。 趙州橋無辜地攤開手,吃沒了。 董婕妤臉唰的一下子就垮下來了,指著趙州橋氣憤不已,“你是故意的,這下好了,都吃沒了,還怎么數(shù)?” 趙州橋: “不用數(shù)了,吃沒了的話桌子上就沒有蘋果了?!?/br> 趙州橋和董婕妤眼睛同時一亮,異口同聲:“答案是零!” 尤其是董婕妤,若不是顧忌著是公開場合,只怕她連芷羅宮的屋頂都能跑上三圈,蒼天庇佑,想她董寶兒有生之年居然算對了數(shù)學(xué)題! 此時的趙州橋并不知道她為董婕妤計算數(shù)學(xué)題開辟了一片嶄新的天地———— 只要把要數(shù)的東西變沒有,答案就出來了。 “我贏了,你輸了?!笨裣策^后,董婕妤碎裂一地的得意的面具又像是感受到吸鐵石的召喚一般原封不動粘在臉上,厚厚一層。 趙州橋不介意再一次打碎這層面具,她意味深長地笑了,“是嗎?” 被忽略已久的唐渡終于得到了趙州橋的關(guān)注,趙州橋笑瞇瞇走近他,彎腰垂首,伸出一只白潤纖細(xì)的手緩慢而又堅定地抽走了他手中的紙條,然后利落轉(zhuǎn)身,翩然而去。 已經(jīng)勉為其難決定準(zhǔn)許趙州橋摸腦袋的唐渡:…… 趙州橋并沒有感受到唐渡的怨念,她指著紙條上的字沖董婕妤挑了挑眉,“董婕妤,你還記得自己出的題目嗎?” 刺眼的陽光打在董婕妤臉上,讓她本就細(xì)長的眼睛幾乎瞇成了一道縫,趙州橋輕緩的聲音鉆進(jìn)耳朵,卻像一重又一重浪花拍打,將心中燃起的勝利之火澆滅,她念道:“我的答案就是你的答案?!痹缰雷约耗芩愠鰜?,鬼才這樣寫! 內(nèi)心又是點火又是澆水的,董婕妤的聲音帶著幾分有氣無力,“那就是平局咯?!?/br> 趙州橋輕輕晃了晃手指,嘴角彎彎,提醒道:“你忘了?小五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也沒有數(shù),說明他早就算出來了。” 晴天霹靂,董婕妤心道完了,這下連火星子都沒有了。 同樣感到晴天霹靂,生無可戀的還有一干參與賭局的太監(jiān)們,輸大發(fā)了! 董婕妤離開的時候,趙州橋湊過去悄聲說道:“愿賭服輸,你答應(yīng)我的事,可不許反悔。” 等到董婕妤等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里,趙州橋轉(zhuǎn)過身來,對著芷羅宮一干人等振臂一呼:“耶,我們贏了!” 趙州橋今日穿了一襲天青色蘭花刺繡裙,俏生生立在那,讓人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