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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渡正歪在屋子里和趙州橋一起吃櫻桃,趙州橋?qū)χ鲁鲆涣9眩言诳罩屑贝俚膭澚艘幌戮统手本€墜落在地毯上,趙州橋不甘心,連續(xù)嘗試了幾回都沒有成功,鼓著臉頰不說話了。 唐渡以手叩擊桌子,待看到趙州橋的視線被吸引過來后,嘴里的果籽如子彈一般嗖地一下竄了出去,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凌厲的軌跡正中七八米外的黃花梨梁柱,做完這些還不忘沖趙州橋拋了個得意的眼神。 瞧你嘚瑟的! 趙州橋惡狠狠地咬了口櫻桃,酸甜的汁液和軟嫩的果rou完美結(jié)合,淡淡清香在口腔彌漫,趙州橋飽經(jīng)摧殘的心靈又重新獲得滋潤。 當發(fā)現(xiàn)自己罩著的小弱雞其實是身懷絕技的大神,而她由老大一千米直線降落為小弟,這種心情真是甜蜜而憂傷??! 人生吶,復(fù)雜不可言! 唐渡正垂眸剝著葵花籽,濃黑輕盈的睫毛微微顫動,勾勒出一彎月牙般流暢優(yōu)美的弧度,恬靜的樣子讓人想起西方油畫里不染世俗的天使,安靜的時候明明這么乖,趙州橋托著腮在心里感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面前突然垂下一道陰影,帶著櫻桃清香的淺淺氣息在鼻尖縈繞,唐渡手上的動作一頓,眼皮一掀,趙州橋上半身越過兩人之間隔著的小桌,放大的面龐上嵌著的兩顆“黑珍珠”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他。 唐渡垂下眼簾不去看她的眼睛,視線卻在她鼻子下方的部位頓住了。因著吃了櫻桃的緣故,趙州橋的唇上沾上一層水潤的光澤,鮮艷紅潤的樣子仿佛一支盛開在雪地里的紅梅,不動聲色地吐蕊散芬芳??M繞在鼻尖揮之不去地清淺氣息好似長了眼睛竟順著那流淌的血液灌進心臟,鼓動著它跳得再快一些,連帶著渾身的血液都歡騰起來,蠢蠢欲動預(yù)備一場狂歡。唐渡仿佛置身于一個大蒸籠,燥熱的臉,燥熱的心,一切的一切都讓他不自在,這種陌生的感知讓他憤怒又無奈,最終積聚的情緒轉(zhuǎn)化為手心的力度,唐渡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趙州橋,推開這個讓他平靜的靈魂感到不安的禍源,惡狠狠道:“離我遠點!” 趙州橋猝不及防,整個人猛地后仰摔坐在扶椅上,身體與堅硬的木料碰撞,隔著幾層輕薄布料的肌膚向大腦傳送它所遭受的尖銳疼痛,趙州橋眼睛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又很快散去,如陽光驅(qū)逐霧氣,無聲無息,也同樣無法抵擋。她伸手去揉發(fā)痛的后背,嘟囔道:“兇巴巴的,一點都不可愛,哎呦,疼死了!” 趙州橋撞到的部位在身體后背,她不得不用力伸手去夠,偏偏又將頭對著唐渡的方向說話,因此她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種怪異而又扭曲的姿勢,唐渡有些看不過眼,心里難得升起一絲愧疚的情緒,他騰地站起來去內(nèi)室取了個軟枕丟給趙州橋,也不看她,自個坐在位子上悶聲不吭,身體不安地扭來扭去,他伸手想抓一顆盤子里的櫻桃,入目的櫻桃個個鮮艷欲滴,含露不墜,最終幻化成趙州橋紅潤潤的嘴唇,唐渡氣惱不已,抬手把托盤推到一邊,眼不見為凈。 趙州橋見狀也顧不得疼了,咧嘴直笑,她還沒說什么,他自個兒倒生起悶氣來了,果然是小孩子脾性! 趙州橋銜起一顆櫻桃,邊嚼邊逗弄唐渡,“咋的,櫻桃惹你生氣了,沒事,我替你消滅它們,非得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不可,看誰還敢欺負我們家小五?!?/br> 趙州橋逗孩子般的語氣生生往唐渡本就無名火亂竄的胸腔里又添了把柴,熊熊燃燒的心火吞噬著肺腔里僅存的空氣,胸悶之感更重了,他氣呼呼地沖趙州橋說:“你干什么離我那么近?” 趙州橋露出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笑嘻嘻道:“我想看看你的嘴是不是彈簧做的,吐那么遠。” 唐渡聞言二話不說抓起幾顆櫻桃塞進嘴里,嗖嗖嗖幾聲響后,原本光潔平滑的黃花梨梁柱上自上而下一齊溜嵌著三顆櫻桃籽。 趙州橋張大了嘴巴,手里的櫻桃骨碌碌滾到地毯上,無人撿拾。 唐渡將果rou吐進銅盂,胸中悶氣消散無蹤。 用早膳時趙州橋明顯感受到擺膳太監(jiān)態(tài)度的變化,趙州橋很想開口問一問,喂,為什么要用那種既同情又興奮的眼光盯著她,然而他把飯菜桌子上一擺就跟條魚似的溜走了。趙州橋懶得多想,今天可是個好日子,一想到董婕妤被驚掉下巴的樣子,趙州橋就忍不住興奮,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一幕了。 午時三刻,董婕妤如約而至。雙方在芷羅宮前殿前的空地上分成兩撥相對而坐,淑妃端坐在兩側(cè)正中主位。 日頭高照,大光團似的太陽曬得趙州橋睜不開眼,趙州橋心中生出幾分悔意,早知如此,就不選這個時辰了。 那廂董婕妤也被刺眼的陽光照得有幾絲不耐煩,只想速戰(zhàn)速決,指著侯立一側(cè)的宮女拿眼睨著趙州橋:“我的人已經(jīng)到了,你的人呢,不會是不敢來了吧?” 趙州橋輕輕搖了搖手指,沖董婕妤狡黠一笑,“小五生病來不了了。”在董婕妤與眾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時趙州橋連忙補充道:“不過我決定讓她的哥哥小五子代她上場。” ☆、第十六章 這下眾人一頭霧水了,連淑妃都淡淡掃了趙州橋一眼,從哪里冒出來個哥哥 董婕妤心直口快,直接嚷嚷道:“趙采女,我勸你不要再耍關(guān)子了,令那個小宮女出來應(yīng)戰(zhàn),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 趙州橋不慌不忙地擺弄著團扇上的流蘇,反問道:“逼迫一個抱病之人應(yīng)戰(zhàn)就算個好漢了么!” 嘴角功夫董婕妤向來是拼不過趙州橋,她氣惱地一甩帕子,氣呼呼坐回原位,不甘心地向淑妃抱怨,“娘娘明鑒,趙采女臨場換人,分明是耍賴。”眾目睽睽之下,她就不信淑妃敢偏袒趙州橋,事實是淑妃就是這樣做的。 淑妃如寒湖般波瀾不驚的眸子淡淡掃過全場,眾人皆垂目斂息,空氣中有一瞬的安靜,淑妃頗具威嚴的聲音響起,“行了,趙采女,”她看向趙州橋,“你不是換了哥哥代替嗎,快讓他出場吧。” “淑妃娘娘”董婕妤不滿地出聲,淑妃一個眼神掃過去,威勢含而不露,董婕妤下意識垂下頭,僵著的脖子沒能在這樣的注視下恢復(fù)舒展,嗚嗚,爹,有人合伙欺負你女兒啦! 趙州橋應(yīng)允一句,轉(zhuǎn)而對著董婕妤挪揄道:“等會董婕妤可要睜大眼睛,切莫再忘了出手者的模樣和招數(shù)?!?/br> 董婕妤哪里聽不出趙州橋的含沙射影,氣得直咬牙,在心里又給昨日那幾個傷者狠狠記上了幾筆。 昨日她氣勢洶洶而來,沒成想被趙州橋一句話問的露了餡,自己反倒成了惡意誹謗之人了。趙州橋就問了一句,說宮女小五是如何打得人,結(jié)果那群老嬤嬤皆目光閃爍、面露躊躇,嘰嘰喳喳說什么的都有,有的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