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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見周放沒反應,端木寧繼續(xù)說:“你可以再相信我一次嗎?我問最后一遍?!?/br>“給我一個理由。”“我愛你,夠嗎?”對視著,沉默著,熟悉的眼睛里,像是有什么破裂了。尷尬的沉默持續(xù)了良久,周放無奈的笑了笑,輕輕嘆了口氣。“別拿愛情當借口,愛情不是欺騙的理由,你怎么還不明白……”“我明白了?!?/br>打斷了他的話,然后輕輕的,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周放,每一句話都被你懷疑,我也很難受的?!?/br>轉身往門外走,見到窩在沙發(fā)上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小狗狗,輕輕笑了笑,“我走了,這次或許真的不能再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后有聲音,什么“笨笨,狗”之類的,沒有聽清楚。于是停下腳步,周放的聲音才漸漸清晰起來。“當年我買它回來的時候,個子挺小挺可愛的,性格卻很暴躁。它每一次咬我的時候我都想打它,結果因為它總是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就忍住了。因為舍不得,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容忍。而忍的結果是,它又咬我第二次,第三次……”略微停頓了片刻,周放走到沙發(fā)旁把小狗抱了起來,“你知道后來它為什么這么乖?”他似乎輕輕笑了笑,揉了揉小狗的頭:“第三次的時候,我狠狠揍了它一頓?!?/br>“端木寧,人和人之間的相處,需要誠信,更何況是愛人之間……”沒有再聽下去,知道他的比喻的意思,因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自己,自己卻利用了他的包容繼續(xù)欺騙和傷害嗎?小狗他揍了一頓之后便聽話了,于是,現在他也想用狠心的方法對待自己了?可是自己真的不會再騙他了,真的想認錯,想改過,想好好跟他一起生活。卻來不及了嗎?用力按住心臟的位置,在門前蹲了好久。原來幻想破滅的感覺這么難受,被最愛的人傷害的痛楚這么強烈……像是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楚,蔓延到全身,肌rou似乎都痙攣了,血管里像是結了冰,胸口壓著什么一般,呼吸困難。遠處風景宜人,有一對老人手牽手散步,依稀記得,當初作為保姆留在周放身邊的時候,也曾跟他一起在那條路上跑步……還以為,可以一直跑到老呢。結果到了中途,分岔口的時候,迷失了,遠離了,再也沒法回頭了。原本還開開心心想著,跟他道歉,他就會理解,會原諒,然后兩人可以回到從前那樣,幸福的過日子。哪怕自己現在面對病痛的折磨,面對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的危險,因為有他在身邊,一點也不怕。可是現在,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說什么都沒用了,那些所謂的證據擺在眼前。如同宣布一個人罪名成立一般,周放是只講證據不講情面的法官,自己卻是連證據是真是假都搞不清楚的百口莫辯的犯人。一聲令下,宣判了,沒有了回頭的余地。一個人走到醫(yī)院之后,已是下午,陽光有些刺眼,醫(yī)院里卻依舊是冷冷的感覺。辦好了住院手續(xù),跟主治醫(yī)生聊過,把手術時間定在了這個周末。也就是三天后。還有三天,自己就會被送進手術室里,耳朵能不能復原只能看運氣了。醫(yī)生說要家屬在手術協議書上簽字,端木寧有些為難,思慮片刻之后還是打了林微的電話把他叫過來。林微冒充端木寧的哥哥簽了字,然后就把端木寧送到了單獨的病房。“你精神不太好?!绷治⒔o他倒了杯水,遞過去,坐在床邊,“身體不舒服嗎?”“沒什么,剛跟他吵架了?!?/br>林微沉默片刻,“是什么原因呢,你不是決定全部告訴他了嗎?”“當一個人不再相信另一個人的時候,說什么都沒有用的。”不想聊這個話題,動了動身體靠在病床上,“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我知道你這幾天也挺不好過。”“沒關系?!?/br>“葉敬文是什么樣的人?”端木寧突然問道。林微愣了愣,隨即低頭輕笑起來,“我也說不明白,他很囂張,很直接,做事也總是雷厲風行的,我跟他在一起,總覺得處于下風,他不斷出招,我接得手忙腳亂?!?/br>“周放扮演過你的假男友吧,他好像挺欣賞葉敬文的,才演得不投入?!?/br>“嗯,周放也很囂張很驕傲,還有點狠心,可能他們臭味相投了?!鳖D了頓,疑惑道:“你突然問這個做什么?”端木寧認真的看著林微,半晌之后輕輕笑了起來“你很喜歡他吧,你提起他的時候,臉上總是帶著笑?!蓖虼巴?,輕輕嘆了口氣,“不知道我提起周放的時候,是什么樣的表情?!?/br>林微輕輕笑了笑,從口袋里拿出手機,調成前面的副攝像頭模式,當鏡子一樣遞給他:“你自己看看。”端木寧看著那小小的屏幕里,自己的臉。原本黑亮的眼睛因為最近熬夜好幾次,顯得沒精打采,兩個黑眼圈,雙唇似乎也有些干裂。可眼底竟然帶著淡淡的笑意,因為想起了那個深愛的人而不由得微笑起來的樣子,讓整張臉變得生動而鮮活。端木寧關了手機,遞過來。說話的時候聲音依舊是平淡的:“我想他提到我的時候一定不是這種表情,他會皺著眉,無奈的嘆氣,或者心煩的抓頭發(fā)。”見他輕輕顫抖的樣子,林微伸手蓋住他的手背,“別激動,周放不會這樣想你的……”“他以為我是個屢教不改的騙子,利用他的寬容欺騙他,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甚至把他最好的朋友,也就是你,也利用了,傷害了?!?/br>相識多年,愛戀多年,原來在他心里,自己竟如此不堪。有一滴晶瑩的液體落在了手背,順著皮膚輕輕滑動著,在空氣里,慢慢蒸發(fā),留下的痕跡也很快就消失殆盡。心臟像是被那灼熱的溫度燙傷了一般。林微沉默著,端木寧也沒再說話。那天下午的醫(yī)院病房,靜得像墳墓。埋葬的是失戀的人的悔恨?難過?抑或只是簡單的,對那個被自己所傷,也傷害了自己的人的,牽掛。真希望現在還能在一起……可是當初,為何要那么執(zhí)著?直到失去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