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第四章 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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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獨自留在絕戶空間,不怕她跑了嗎?”見到李向東獨自回來,夜星劈頭問道,原來眾女全與妖后一起,暗里窺伺。 “絕戶空間雖說絕門絕戶,世上無雙,但是她全然不放在心上,迷蹤仙步又如此神妙,也許真的有辦法脫身的?!毖蟀櫭嫉馈?/br> “跑不了的,就是跑得了也不敢跑,不怕我殺光九幫十三派幺?”李向東冷笑道:“秀心,為什幺以前你沒有提及迷蹤仙步?”“據(jù)說降魔寶典記載了許多奇功秘技,迷蹤仙步該是其中之一,圣女沒有讀過,怎會知道?”妖后嘆氣道。 “除了迷蹤仙步,降魔寶典究竟還有什幺秘技?”李向東煩惱的說。 “當年的大雄長老是天下人,高深莫測,沒有人知道他懂得多少的?!毖髶u頭道。 “天下?要是他沒有歸西,今天可輪不靠他稱雄了。”李向東不以為然道。 “你打得過丁菱?”夜月問道。 “她的功力還不及我的手下敗將圣女,怎會打不過?要生擒活捉,卻頗費功夫了?!崩钕驏|哂道。 “我們可以幫忙的?!眱膳R聲道。 “不,我要讓她心服口服?!崩钕驏|搖頭道。 “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干什幺?”妖后好奇道。 “不知道。”李向東懊惱道:“我的法術也不能穿透門戶,看來她是懷著一塊爛骨頭了?!薄笆茬蹱€骨頭?”夜星問道。 “就是大雄長老的圣體?!毖蟠鸬馈?/br> “不是說在神宮里,只能使用本教法術,其他法術全部無效嗎?”夜月不解道。 “我看有是圣體的關系吧?!毖髧@氣道。 “為什幺我們又能在絕戶空間看到她?”夜月問道。 “我們可以直接觀看絕戶空間,不用使法的?!毖蠼忉尩?。 “可有吃喝嗎?”夜星問道。 “她大吃大喝,送去的食物,吃得碗底朝天,好像不怕我在食物里下毒?!崩钕驏|道,沒有道出在其中一盤食物里下藥,想不到丁菱碰也不碰,還傳言留給李向東自己享用。 “看來是個勁敵?!毖髴n心忡忡地下令道:“鳳珠,你們幾個輪班監(jiān)視絕戶空間,要是她離開宿敵,便立即報告?!薄笆牵咀又懒??!币P珠領命后,立即伙同柳青萍等離開了。 “臭母狗,不要以為丁菱能改變你的命運,你是永遠要當母狗的,她也一樣?!笨匆娪裰チ粜募毬牐钕驏|罵道。 “不……不是的,臭母狗不敢!”玉芝急叫道,知道要是李向東不死,自己是沒有脫困的希望的。 “金娃,今天給她煞癢了沒有?”李向東問道。 “沒有,人家惦著你和丁菱的決戰(zhàn)嘛。”金娃慚愧道。 “挑幾個壯健的,給她煞癢,大家猜猜臭母狗今兒要尿多少次?”李向東點頭道。 “帝君……帝君,請你給臭母狗煞癢吧,只有你才能讓臭母狗真正快活的?!庇裰セ炭值嘏赖嚼钕驏|腳下,抱著他的大腿央求道。 玉芝不是犯賤,而是因為李向東大戰(zhàn)在即,知道色是削rou鋼刀,希望他會沉迷欲海,讓丁菱多一分獲勝的機會,再說給那些魔軍輪jian,受罪亦是不少的。 “臭母狗,你明知帝君明早便要與丁菱決戰(zhàn),還要他勞累,分明居心叵測!”妖后怒道:“金娃,賞她一頓鞭子!”“不……娘娘,不是的……臭母狗沒有居心叵測的……!”玉芝害怕地叫道。 “有居心叵測又如何,我是百無禁忌的?!崩钕驏|大笑道。 “百無禁忌也不行,今晚你一定要好好休息?!毖笳?。 “好吧,明天帶著這頭臭母狗觀戰(zhàn),讓她知道我有多厲害?!崩钕驏|點頭道,知道妖后是一番好意,心里不禁生出溫暖的感覺。 盡管睡得早,李向東還是日上三干才起來,醒來后,才知道丁菱大清早已在絕戶空間等候,由于李向東熟睡未醒,丁菱又沒有異動,妖后才沒有喚醒李向東。 李向東洗漱完畢,用過早點,然后換上一套醒目適體的勁裝,才施施然地前往絕戶空間。 “教主早?!笨匆娎钕驏|終于出現(xiàn),丁菱還是穿著玄戰(zhàn)衣,背負著長劍,平靜點頭為禮道。 “早,睡得好幺?”李向東回禮道,暗念自己故意賴床遲到,存心試探她的定力,想不到她還是沒事人似的,看來妖后說的不錯,此女不可小覷。 “還可以。”丁菱點頭道:“只是昨天教主沒有約定時間,是我早到了?!薄翱梢詣邮至税??”李向東冷笑道。 “請教主賜教?!倍×馍袂槊C穆道。 “我們先比拳掌,再比兵刃,出招吧。”李向東扶手而立道。 “教主小心了!”丁菱也不客氣,玉掌一揮,便以一套變幻莫測的掌法展開攻擊。 戰(zhàn)斗開始后,李向東才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低估了丁菱的實力,以為她只是柔骨門的掌門,出道時與紅蝶并稱柔骨門雙艷,實力當在伯仲之間,縱得圣女親傳,也遠非自己敵手的。 豈料丁菱的內功修為或許不及圣女,武功招式卻與卅年來一代天驕天池圣女不遑多讓,甚至更是高明。 娶得妖后為妻后,圣女的武功成了妖后的嫁妝,原原本本地落入李向東手里,對她的招式不僅了然于心,還設計了破解之法,丁菱不使還可,要是使用,李向東便有可乘之機了。 然而丁菱不是不使,而是神似而形非,加上精通柔骨功,四肢身體扭動自如,看來還用上了迷蹤仙步,往往從完全不同的方位發(fā)難,更使人防不勝防,應接不暇。 本來李向東是預算百招之內,把丁菱生擒活捉,那時也不用繼續(xù)比試法術,只要奪去她的童貞,破解落紅驅魔大法后,便可以把她調教成有用之人了。 李向東做夢也沒想到打了兩三百招,丁菱依然有守有功,而且愈戰(zhàn)愈勇,身法亦是更是純然,瞻之在前,卻而在后,別說生擒活捉,要與她硬拼對掌也是不能,心里冒火,于是改變戰(zhàn)術,明是游斗尋隙,實是設下陷阱,逼她硬拼。 丁菱一步一步地掉進陷阱了,李向東估計不出十招,她便會乘著自己拳打右(此處少一字,因為我實在看不清楚,囧)時,鬼魅似的轉變方向,以一招雙撞掌急撞自己身后,那時便有機會與她硬拼一招了,李向東需要考慮的,是該使出多少成功力。 要是使力太少,叫她不痛不癢,那便白費了苦心積累制造的機會,不知還要糾纏多久,才能結束此戰(zhàn)。 費煞思量只際,機會來了,李向東可顧不得許多,揮拳急撞丁菱的右(此處少一字,還是那個字),暗里使勁,預備應變。 丁菱心里大喜,立即使出迷蹤仙步,轉到李向東身后,使出十二成功力,雙撞掌朝著仙臺大xue拍下去,知道他一定躲不了,只要拍中,定然非死即傷。 誰知道李向東早有準備,丁菱才在眼前消失,左掌已經(jīng)反手拍出,吐出凌厲的掌風,迎向收勢不及的玉掌。 丁菱知道自己的內力不如李向東,所以一開始便以奇妙的迷蹤仙步與他周旋,蓄意回避硬拼,然而這一招去勢太盡,可來不及變招,唯有硬著頭皮,與他硬拼了。 雙方的掌力接實,發(fā)出一聲“砰”然巨響,李向東給身后傳來的大力推得往前撲去,逼得邁步泄勁,沖前了兩步,才能穩(wěn)住身形,丁菱亦震得退了三步,嬌軀仍然控制不了擺動,分明功力有所不及。 然而圍在絕戶空間四周的暗里窺伺的修羅教眾,包括失去武功的玉芝在內,全是當代高手,眼力非同小可,人人大吃一驚,臉露驚訝,想不到丁菱如此厲害,縱然及不上李向東,相距也是不遠了。 李向東勝丁菱一截是無可置疑的,因為他只是反手發(fā)勁,不像丁菱全力進攻,單掌對雙掌,仍能把她震退三步,要不是功力高絕,焉能化解如此凌厲的招式。 然而李向東亦給丁菱震得往前沖了兩步,雖說少了丁菱一步,但是先天上前沖較后退容易穩(wěn)住身形,要是大家真面對掌,說不定只是平分秋色而已。 丁菱功力之高,固然使李向東刮目相看,卻沒有眾人那般震撼,還使他深信此戰(zhàn)必勝。 原來汲光圣女的先天真氣后,李向東知道自己內力之強,一時無兩,要是全力出擊,理應不勝無歸,但是為了活捉這個俏嬌娃,遂使出七成功力,只圖把她震倒,趁機擒拿的。 丁菱表面還是處之泰然,心里卻是又驚又喜,驚的是李向東果然功力高絕,喜的是自己的功力大進,加上降魔寶典的秘技,未必沒有還手之力。 “李向東,可有興趣和我比試兵刃幺?”丁菱不亢不卑道。 “很好,拔劍吧?!崩钕驏|點頭道。 “你的兵刃呢?”丁菱拔出寶劍道。 “不要以為接了我一掌,便能與我分庭抗禮了,對你還不用兵刃。”李向東冷哼道,他不是托大,而是身上的青龍魔劍出必見血,可不想傷了丁菱。 “隨你便吧。”丁菱不禁有點失望,手挽劍訣,揮劍便攻。 原來丁菱手中的寶劍來自崆峒,是當年張?zhí)鞄熓褂玫姆駝?,不僅是青龍魔劍的克星,還可以消弭魔劍的魔性,如果李向東不是托大,魔劍必受損。 李向東口里雖然自高自大,目中無人,其實不敢掉以輕心,尤其是丁菱拔劍后,發(fā)覺劍身鏤著奇怪的花紋,很像魔典中提及的天師神劍,更是步步為營,小心翼翼,也幸好如此,才沒有丟怪露丑。 丁菱連攻十三劍,招招刺脈斬xue,估道最少把李向東逼退七步,搶占先機的,豈料李向東退了三步后,便穩(wěn)住陣腳,還開始使出一套擒拿手功夫,拿捏丁菱的腕脈。 李向東這一戰(zhàn)可沒有剛才那樣瀟灑了,看他神色凝重,守多攻少便知道戰(zhàn)況不妙。 兩人兔起雀躍,你來我往,數(shù)百招后,李向東突然使出幾記劈空掌,硬把丁菱逼退。 “這是什幺劍法?”李向東問道。 “這是大雄長老圓寂前自創(chuàng)的降魔付妖劍,共有一百四十四招,招招連環(huán)緊扣,首尾相連,妖魔辟易,正是教主的克星?!倍×鈩C然道。 “克星?”嘿嘿冷笑道:“恐怕未必!我們大戰(zhàn)半天,至今也是吃飯的時間了,明早看我破去這套爛劍法吧?!薄安诲e,太陽也該下山了?!倍×獍到袘M愧,自己究竟還遜李向東一籌,劇戰(zhàn)之中,沒有發(fā)現(xiàn)時光之飛逝,點頭道:“明早晨曦初現(xiàn)時,我再侯大駕。”“太早了,正午再戰(zhàn)吧,我會著人送飯的,你還有什幺需要,可以對來的人說的?!崩钕驏|說。 “謝教主賜飯了?!倍×廪揶硭频恼f:“我尚未出家,可不敢拜領素菜?!崩钕驏|冷哼一聲,掉頭便走,因為昨夜送去的素菜下了藥,丁菱才出此言的。 “丁菱什幺時候變得這樣厲害的?”看見李向東寒著臉回來,妖后率眾迎接道。 “她的武功不錯大有長進,還算不上厲害,不用如此費勁的。”王杰皺眉道。 “不,我要她敗得心服口服?!崩钕驏|搖頭道:“其實最重要的,我是要在她身上,與大雄死和尚較一較勁?!薄按笮坶L老功力通玄……”妖后憂心忡忡道。 “那個死和尚就算功力通玄,丁菱可不是呀?!崩钕驏|大笑道:“不用緊張的,我可要看看她還有什幺本事。”“總之你小心為是?!毖蠖摰?。 “是了?!崩钕驏|答應道。 翌日的戰(zhàn)情依舊,李向東好像仍然束手無策,守多攻少,看來只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任由丁菱步步緊逼,大逞雌威。 丁菱最初也以為穩(wěn)cao勝券,全力進攻,一支寶劍指東打西,使得出神入化,可是戰(zhàn)了半天,還是動不了李向東分毫,銳氣漸消,不禁生出以卵擊石的感覺。 “這樣的劍法有什幺了不起……”李向東忽地長聲一笑,指掌兼施,逼得丁菱手忙腳亂,不知如何,竟然給他捏著劍鋒。 “我認輸了!”丁菱暗叫不妙,當機立斷,立即放手棄劍,往后急退道。 李向東本打算待丁菱使勁奪劍,便使出獨門奇功,借物傳勁,制住xue道,想不到她如此機靈,冷笑道:“既然認輸,便該束手就擒,任我處置了。”“我的武功不及你,可是法術愛是勝負未分的?!倍×獍狄сy牙道。 “那便放馬過來吧!”李向東森然道。 “尋常法術,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不值方家一哂?!倍×庑赜谐芍?;“這樣吧,你我各自畫地為牢,設下禁制,然后互相走入對方的牢房里,看看誰先脫困,便是勝了。”“畫地為牢?”李向東皺眉道。 “不錯,要是你先我出去,我自然束手就擒了。”丁菱游目四顧道:“要是我首先脫困,那幺對不起,我可要自行離去,請你吩咐手下不要攔阻?!笨磥硭仓烙腥嗽谂赃吀Q伺。 “理應如此。”李向東暗念要是她能脫出自己的禁制,恐怕手下眾人也沒有能夠攔阻,點頭道:“又是吃飯的時間了,你可要用過晚膳才動手嗎?”“你我皆非常人,不吃不喝,就是十天半月也不會餓壞的?!倍×鈹[手道:“要是你不反對,我們立即動手,便可以早日了斷了?!薄笆彀朐??”李向東失笑道:“我還要出來吃晚飯哩?!倍×庖膊淮鹪?,就以原地為中心,神情肅穆地走了一個徑約尋丈的圓圈,然后望空念念有詞,開始做法。 李向東也以原地為中心,踱著方步走了一個丈許的四方形,接著便負手而立。 “行了沒有?”過了一會,李向東看見丁菱停止作法,在那無形的圓圈里四處打量,不耐煩地說。 “教主請進?!倍×獠匠鰣A圈道。 “大家一道走吧?!崩钕驏|冷哼一聲,朝著丁菱走過去,丁菱卻是繞道而行,走到李向東設下的禁制前面。 “我數(shù)一二三,大家一起進去吧?!倍×庵斏鞯卣f。 “不用麻煩了,要是你不進去,我的人便會動手了。”李向東昂首闊步地走進圓圈中,看見李向東進入后,丁菱也不猶疑,徑自走進無形的正方形里。 盡管沒人瞧得見兩個無形的牢籠,但是窺伺的修羅教眾不是精通法術,便是久經(jīng)耳濡目染,深明其中厲害,知道設下禁制易,破解禁制難,兩人如此斗法,不僅別開生面,也兇險異常,一個不好,便永遠陷身其中了。 然而眾人素知李向東神通廣大,又目睹他力逼丁菱認輸,倒也不太擔心,看見李向東和丁菱先后盤膝坐在牢里,閉目不語,知道他們開始作法破解,看了一會,什幺動靜也沒有,不禁氣悶。 眾人知道破法可急可緩,難說什幺時候才有結果,唯有分班守候,做夢也沒有想過等了三天,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旁觀者等得著急,牢里的李向東更是急得要命,他已經(jīng)使盡了所有懂得的破解之法,還是動不了這個神秘的牢籠,幾次以心聲傳語向妖后等發(fā)話,亦是沒有回音,不禁生出孤立無援的感覺。 為今之計,只有動用九天十地的十萬魔神幫忙,可是這些大帝難請難送,以李向東的能為,每次召喚十個,還可以控制自如,超越此數(shù),勢必天下大亂,問題是十萬魔神里該沒有多少懂得破法,要是時乖命蹇,也許要花上不少時間才能找到破解之法,那時丁菱早已逃之夭夭了。 本來李向東完全沒有考慮丁菱能夠破牢而出的,然而念道她能設下如此高明的禁制,使他不得不再重新估計了。 猶幸至今為止,丁菱還是沒有異動,看來暫時仍然不能破牢而出,倘若十萬魔神能助自己早一步破關,便可以拿下這個美女。 權衡輕重,李向東終于下定決心,預備召喚魔神時,妖后突然走進了絕戶空間。 李向東喜出望外,趕忙大打手勢希望妖后明白自己意思,回宮取來異寶相助,豈料她沒有理會,只是寒著臉在無形的牢籠外畫符念咒,施展法術。 無奈李向東留心細看,發(fā)現(xiàn)妖后不是幫忙破法,而是添上禁制,使用的是圣女的絕學,不禁駭然,回心一想,自己與丁菱拼搏斗法多天,今天不知是十四還是十五,頓悟眼前的不是妖后而是圣女!圣女再添禁制后,便以修羅法術破開困住丁菱的牢籠,情賊懇切地說了幾句話,便打開絕戶空間的門戶。 相偕而去,看見外邊月明如鏡,氣得李向東破口大罵,跳腳不已。 “你……你究竟是妖后還是圣女?”丁菱掏出魔宮后,急不及待地問道。 “我是妖后,也是圣女。”圣女凜然道:“我們還未脫險,快點找一處隱蔽的地方躲起來,慢慢再說吧。”“隱蔽的地方?”丁菱思索著說,雖然至今還不知道這個貌似圣女的妖后是否使壞,卻收起了戒心,因為她只要助李向東脫困,自己便難逃魔掌,不用如此大費周章的。 “不錯,我們更要收斂自身的氣味,才動身逃走,否則還是會給他找到的?!笔ヅ苯械溃苓^一趟,雖然能以法術阻擋了李向東的攝影傳形,卻為沒急美姬嗅到她的行蹤,結果仍然難逃魔掌。 “有了,隨我來?!甭劦檬ヅ岬綒馕叮×鈱λ男湃卧僭?,原來她道沒有想到此事,要不然還是大有機會給李向東找到的。 兩女武功高強,月明如畫,走路甚是方便,不用多少功夫,便登上青山之巔。 “我們躲到那里?”圣女左右張望道。 “這里……”丁菱走到一塊巨石旁邊,指點著石下一個細小的洞xue說:“從這里進去,便是本門重地長春谷?!薄岸纯谶@幺小,如何進去?”圣女愕然道。 “我曾經(jīng)與圣女切磋武功,探討本門秘術玉女柔情功的秘密,如果你真的是圣女,便能把身體縮小,了?!倍×獍道锝鋫涞?。 “不錯,讓我試試吧?!笔ヅc點頭,立即運功,全身關節(jié)“咯咯”作響,盡管身體沒有明顯的縮小,衣服卻好像寬大了好多。 “再小一點吧?!倍×夤膭畹?,心里已經(jīng)相信眼前人是圣女,可是如果知道妖后與圣女共用記憶,一定不會輕易信任,或許亦會頭大如斗,難以作出決定。 “不行了。”圣女廢然而止道:“我的內功全給李向東廢去,現(xiàn)在是使用妖后的內力,可不能穿越三焦五相大xue,我是進不去了。”“你……你真是圣女?!”三焦五相是玉女柔情功的關鍵所在,只有圣女才知道,丁菱不禁驚叫道。 “現(xiàn)在還是?!笔ヅ匆娫铝量匆娫铝粮邟祛^上,長嘆道:“月亮下去后,便是妖后?!薄笆茬郏俊倍×饽涿畹?。 “說來話長……”圣女眼圈一紅道:“你先制住我身上的二十八處大xue,我才慢慢告訴你,說完以后,你便殺了我,還要以劫火煉魂,毀去我的三魂七魄?!薄皻⒛悖拷倩馃捇??為什幺?”丁菱駭然道。 “點住我的xue道再說吧?!笔ヅ叽俚?。 “這里不行,我們進谷吧?!倍×舛ㄒ欢ㄉ?,說。 “我進不去的?!笔ヅ畵u頭道。 “行的。”丁菱走到石后,摸索了一會,大石竟然緩緩移動,露出甬道,原來長春谷另外還有入口的。 長春谷里有一棵百年老樹,當日李向東便是利用紅蝶入谷,在樹下尋回修羅四寶之一的玄武棍,可不知道樹后的峭壁上還筑有兩個石室,一個用作供奉柔骨門歷代祖先的靈位,一個供入谷門人作息起居。 “李向東一定找不到這里的,就是找到也進不了谷。”丁菱領著圣女走進一個石室里說。 “難說得很?!笔ヅ咽求@弓之鳥,豈敢斷言,更是不像浪費有限的時間,自行坐下道:“時間無多了,快點點住我的xue道,我還有很多話要告訴你?!薄澳晴鄣米锪?。”丁菱暗念圣女三番四次要自己點住她的xue道,當是事關重要,不再猶疑,手揮目送,便制住圣女的十八處大xue。 “我為李向東的妖術所害,已經(jīng)移心易性,只有月圓之夜,才會回復本性,要不是制住我的xue道,過了今夜,我便會變回修羅妖后,那時一定會對你不利的?!笔ヅ忉尩馈?/br> “他……他知道這個秘密嗎?”丁菱囁囁道。 “當然知道?!笔ヅ疂M肚苦水道:“所以每逢月圓之夜,便是我受罪之時,要不是你與他都法,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我也不能裝作妖后,把她們制住,現(xiàn)身相助了?!薄八麨槭茬圻@樣對你?”丁菱義憤填膺道。 “因為我是他親娘!”圣女淚盈于睫道。 “什幺……?”丁菱如遭雷擊,囁囁不知如何說話。 圣女什幺也不隱瞞,一五一十地道出當年給尉遲元逼jian成孕,忍心排出孽種,豈料李向東不死,竟然立志報仇,結果自己寒潭落敗被擒,給他殘忍地毀去一身武功,還心志被奪,下嫁兒子為妻,助紂為虐,聽得丁菱瞠目結舌,欲語無言。 “雖然李向東是我和尉遲元的兒子,但是尉遲元當年發(fā)現(xiàn)落紅驅魔大法所算后,以種魔之法把精氣元神種入我的體里成孕,李向東才能自行活下去,繼續(xù)他的道統(tǒng),所以他名是人,實是魔,當今世上,已是無人能治了?!闭f畢往事,圣女悲哀地說。 “如果……如果練成玉女心經(jīng)……?”丁菱紅著臉說。 “現(xiàn)在的李向東與當年的尉遲元不同,他深悉玉女心經(jīng)的奧秘,落紅驅魔大法也是斗不過他的,你萬勿做無謂的犧牲?!笔ヅ靼锥×庋巯轮?,鄭重地說。 “大雄長老遺下的降魔寶典,記載了他晚年悟得的武功和法術,也修訂了玉女心經(jīng),假以時日,也許……”丁菱欲言又止道。 “怪不得你的武功法術大有長進了?!笔ヅc點頭,接著長嘆道:“但是李向東天資過人,又盡得修羅秘術,現(xiàn)今所學以遠勝當年的尉遲元,就是練成玉女心經(jīng),恐怕亦非其敵的?!薄半y道任由他橫行無忌,荼毒人間幺?”丁菱憤然道:“我可不信玉女心經(jīng)斗不過他!”“你有此大志,自是蒼生之幸,但是沒有練成降魔寶典前,可不要輕舉妄動?!笔ヅ嬲]道:“就是練成玉女心經(jīng),也萬不可使用落紅驅魔大法!”“為什幺?”丁菱奇道。 “因為李向東天賦異稟,還練成了yin欲邪功,沒有女人在床上斗得過他的,落紅驅魔大法只會便宜了他,白白犧牲不說,身受之慘,更不是你能想象的?!笔ヅ馈?/br> “弟子知道了?!倍×夂唿c頭,暗念要是打得過李向東,自己怎會如此犯賤。 “該說的我也說了,是時候殺我了,記得要用劫火煉魂,以免我下yin獄受罪?!笔ヅ杏X信頭煩躁,知道快要變回妖后,悲哀地說。 “不,我或許能以佛護仙持破去他的妖法的?!倍×饧苯械?,接著道出如何使玉芝回復神智的經(jīng)過。 “是嗎……?”圣女先是色然而喜,接著卻是凄然道:“就算能夠破去他的妖術,難道我還能活下去嗎?”“且別說螻蟻尚且貪生,敵人勢大,只有你才深悉修羅教的虛實,沒有你指點相助,如何與他們抗爭,難道你忍心看著李向東為禍人間而置天下蒼生于不顧嗎?”丁菱正色道。 “我………”圣女知道丁菱說的不錯,思前想后,不禁滿腹辛酸,淚如雨下。 “請你先坐好,讓我施法吧?!倍×夥鲋ヅP膝坐下道。 “慢著?!笔ヅ狄сy牙道:“你給我脫掉衣服吧?!薄懊撘路繛槭茬??!”念道昔日破寺受辱的往事,丁菱不由芳心巨震,不知是羞是怕地問道。 “你把外衣脫下來,便知道能不能破解李向東的妖法了?!笔ヅ嗳坏?。 丁菱暗叫奇怪,于是給圣女寬衣解帶,發(fā)現(xiàn)衣下只以彩帕纏胸,當是跑得匆忙,沒空掛上抹胸,復念當日在破寺見過rufang上的怪蛇,隱隱若有所悟。 “反轉我的身子,看看背脊吧?!笔ヅ畑ue道受制,全身不能動彈,自然要丁菱幫忙了。 丁菱于是扶著滑膩如絲的香肩,動手反轉圣女的嬌軀,低頭一看,忍不住大吃一驚。 “這是修羅夜叉,是李向東著人刺上去的?!笔ヅ救坏溃骸翱纯匆共娆F(xiàn)在有沒有臉孔?”“沒……沒有?!倍×忸澛暤?,可不敢想象刺上這個夜叉時,圣女吃了多少苦頭。 “這個修羅夜叉是用來管我的,有了臉孔時,我便是修羅妖后。”圣女含悲道。 “看管你的?他……他不讓你穿衣服嗎?”丁菱吃驚道。 “魔宮里沒有多少人穿衣服的。”圣女流著淚說:“最厲害的是只要有人念出咒語,那兩尾怪蛇便會活過來,張嘴狂咬,我就是恢復神智,也不能動手反抗了?!薄皟晌还稚??”丁菱失聲叫道,知道圣女的rufang有一尾,可不知道還有一尾在那里。 “一尾是在rufang上,還有一尾在屁眼,活過來時,還會鉆進去的?!笔ヅq有余悸地說。 “什幺?”丁菱難以置信地叫。 “你可要看嗎?”圣女凄涼地說。 “不……我不看!”丁菱害怕地叫。 “你施展佛護仙持后,千萬別忙著解開我的xue道,要待太陽出來時,看清楚夜叉有沒有臉孔,要是有的話,便要取我的性命,不要存一絲憐憫之心。”圣女斬釘截鐵道。 “……我……我一定能破解李向東的妖法的。”丁菱驚魂甫定,顫聲答道,可不敢肯定自己能否下此毒手。 “那幺使法吧。”圣女毅然道。 丁菱于是澄心靜慮,暗里念出咒語,圣女隨即感覺頭昏目眩,接著腦海中轟然作響,不知如何便失去了知覺。 佛護仙持果然不同凡響,一經(jīng)施展,修羅夜叉便再沒有出現(xiàn),圣女總算找到自己了,經(jīng)過多天惡戰(zhàn),丁菱已是心力交瘁,證實圣女不再為修羅夜叉纏擾后,立即倒頭大睡,補充失去的精神和體力,圣女卻是木頭人般呆坐一旁,久久不能合眼。 李向東花了三天的時間,終于脫困而出了。 這些天里,修羅教教眾人人急如熱窩上的螞蟻,不時前來探視,夜星夜月和里奈更是日夜守候,不敢或離,看她們滿臉愧色,惶恐不安,當是跑了圣女,犯下彌天大錯。 “帝君,她趁婢子打瞌睡時,打昏了我……”看見李向東步出牢籠時,里奈立即跪倒地上,紅著眼睛說,打瞌睡是因為關心李向東與丁菱的戰(zhàn)況,以致睡眠不足。 “娘也是突然用法術制住了我們……”夜星夜月接口道。 “制住你們的是圣女,不是你們的娘?!崩钕驏|惱道。 “我們知道了,可是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不知會不會……”兩女眼圈一紅道。 “會不會給那個賤人害了嗎?”李向東道。 “是的,還有丁菱?!眱膳畱n形于色道“里奈說通常天亮便能趕走那個賤人,可是已經(jīng)三天了,還是什幺消息也沒有?!薄翱捎门扇送獬鰧ふ??”李向東問道。 “美姬出去找過了?!币剐谴鸬溃骸爸恢浪齻儚男栔蓍T戶出宮,離宮五里后,便不知所蹤了?!薄耙欢ńo她們害了!”李向東早已料到丁菱能夠使玉芝回復神智,圣女當然不會例外,故作驚人道:“要不早點把你們的娘找回來,那個賤人便會永遠占據(jù)她的rou身,使她魂飛魄散,永不超生的。”“那怎幺辦?”兩女著急地說。 “她們現(xiàn)在躲在青山之巔的長春谷,跑不了的?!崩钕驏|冷哼道,原來他目睹圣女突然出現(xiàn),救走丁菱后,便指使十萬魔神尋找破解丁菱禁制的方法,同時亦命修羅夜叉追兩女的行蹤,無奈夜叉追到長春谷時,可不能突破丁菱設下的禁制,唯有留在谷外監(jiān)視。 “那幺快點前去,把娘就回來吧!”兩女急叫道。 “長春谷?除了紅蝶,沒有人能夠進去的?!崩锬误@叫道,她曾經(jīng)隨李向東和紅蝶前去找尋玄武棍,知道常人不能輕進。 “為什幺?”兩女奇道。 “是這樣的……”里奈解釋道。 “圣女那個賤人也學過玉女柔情功嗎?”兩女訝然道。 “她雖然懂,但是功力不足,還不能進去?!崩钕驏|舒了一口氣道:“幸好如此,修羅夜叉才探得還有其他進谷的方法?!薄澳晴畚覀兞⒓磩由戆??!眱膳杠S道。 “稍安勿躁,丁菱和那個賤人在一起,實力不容低估,還要安排足夠的人手,才不會讓她們跑掉的?!崩钕驏|擺手道,擔心丁菱也使附身圣女的修羅夜叉不能制住自己狠心的娘親,那幺勝負便難以意料了。 “圣女,別再多想了,你三天不吃不喝,不言不動,就是鐵人也受不了的,吃點東西吧?!倍×馑蜕巷埐说?。 盡管明白圣女受了極大的傷害,丁菱可沒有想到解去惡咒后,她會變成這個樣子,這些天里,也不知說了多少安慰的說話,圣女還是活死人般什幺反應也沒有,不禁又是擔心,又是焦急。 擔心圣女的身體,害怕這個萬人敬仰的一代天驕從此一蹶不振,對正道武林將是無可估計的損失,更嚴重打擊斬妖除魔的大業(yè)。 焦急的是丁菱急欲知道李向東和修羅教的虛實,以便及早聯(lián)絡四方豪杰,定下對敵大計。 丁菱實在束手無策,也知道不能耽擱下去,突地記起民間一道偏方,據(jù)說常常有人受到太大的刺激,會變得瘋瘋癲癲,如果以霹靂手段,觸動病人心中隱痛,便能使他重新做人,俗語說:心病還需心藥醫(yī),此際也顧不得許多了,決定冒險一試,于是放下飯菜,轉身而去。 “李向東來了!”隔了一會,丁菱匆忙這跑進來,大叫大嚷道。 “……李向東……李向東在哪里?”圣女觸電似的渾身一顫,顫聲叫道。 “就在門外!”丁菱大叫道:“他說要見他娘!”“不見……不見,我不是他的娘……不見……我不見他!”圣女痛哭道。 “你不是他的娘,誰是他的娘?”丁菱寒聲道。 “不知道,我不是……不是我……他是個大魔頭,大魔頭,大魔頭是沒有娘的!”圣女歇斯底里地叫。 “不錯,你不是他最新222。0㎡的娘,大魔頭是沒有娘的,他只是尉遲元的延續(xù),一樣該死!”丁菱順著圣女的話說到。 “對,他該死,一定要殺了他!”圣女霍然而起道。 “如果他是你的兒子,還要殺嗎?”丁菱殘忍地說。 “兒子?不……不是我的,我沒有這樣的兒子!”圣女絕望地大哭道:“我能殺掉自己的孩子幺?!”“李向東是個大魔頭,是武林公敵,他要不死,還不知要使多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一路哭不如一家哭,就是兒子也該殺!”丁菱斬釘截鐵道。 “就是兒子也該殺?”圣女喃喃自語道。 “就是兒子也該殺!”丁菱重復道。 “該殺……!”圣女大叫一聲,接著便昏過去。 丁菱大吃一驚,暗罵自己真是過分,趕忙動手施救,隔了一會,圣女才悠然而醒。 “圣女……圣女,你沒有事吧?唉,我真是該死!”看見圣女醒來,丁菱著急地叫。 “李向東在哪里?”圣女呻吟道。 “他沒有找到這里,我是騙你的。”丁菱滿臉愧色道。 “騙我?為什幺要騙我?”圣女愕然道。 “我……我看見你數(shù)天不吃不喝,害怕會傷了身體,才……才用這個法子讓你……讓你說話的。”丁菱囁嚅道。 “數(shù)天不吃不喝?”圣女不解道。 “我們回來已經(jīng)四五天了,你一點東西也沒有吃……”丁菱憂形于色道。 “四五天?那幺……那幺妖后……妖后沒有出現(xiàn)……?”圣女怯生生地問道。 “沒有,妖后死了,永遠也不會出現(xiàn)了?!倍×庑睦锇迪驳溃磥硎ヅ呀?jīng)回復正常了。 “死了?!死了最好……!”圣女凄涼地說。 “別想過去的事了,吃點東西,好好歇一下吧?!倍×鈩裎康?。 “我能夠不想嗎?”圣女淚如雨下道。 “昨日種種猶如昨日死,今日種種猶如今日生,做人是要往前看的,去者已矣,想又有什幺用?”丁菱正色道。 “不該想嗎?”圣女悲哀地說。 “不該想的!”丁菱肯定地說:“我們該想的是將來如何與李向東周旋,消滅修羅教。”“他的武功法術兩皆高強,我們打得過他嗎?”圣女絕望似的說。 “打得過的,何況這一趟雖然我方折損了一些高手,大多九幫十三派的高手仍能全身而退,武林的元氣未傷,還有一拼之力的?!倍×庑坌牟?。 “糟了!”圣女忽的臉色大變道:“那些李向東放走的九幫十三派高手,大多已經(jīng)變節(jié),沒有變節(jié)的,亦中毒而不自知,一定要盡快通知他們才行?!薄八麄儾皇且黄痍P在絕戶空間嗎?怎會有人變節(jié)而不知道?還有他們一定會小心防備的,該不會中了暗算也不知道吧?”丁菱難以置信道。 “又是妖后作孽!”圣女凄然道:“她暗里是有乳香迷霧,迷倒了眾人后,李向東想怎樣也行了?!薄叭橄忝造F是什幺?”丁菱問道。 “就是我的奶……”圣女臉泛紅霞,道出妖后的絕學和那些陷身絕戶空間的高手如何在睡夢中失去知覺,再為李向東暗算。 “李向東可真惡毒!”聽罷圣女的解釋后,丁菱不禁冷了一截,九幫十三派的高手看來是不堪倚仗,可以一戰(zhàn)的只剩下自己和圣女,要消滅修羅教如何容易。 “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及早通知九幫十三派,救得一個便是一個?!笔ヅ畧詻Q地說。 “不錯,我們明早立即動身。”丁菱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