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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眨不眨地盯著馮以辰,卻對羅川吩咐道:「給馮以辰訂最近回英國的機票,帳戶除了生活費其他都凍結(jié),還有,讓那個小明星明天來公司見我?!?/br>馮以辰氣焰被兜頭涼水,一下子全被消滅,哪里還找得到一星半點剛才氣勢洶洶,義正嚴(yán)辭的模樣。「不,哥你不能這樣,我不去英國,你不要告訴鐘巖。哥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錯了,我以后都聽你的,求求你,不要告訴他?!顾麕缀跏瞧蚯笠话?,眼神里nongnong的恐懼,唇被他咬得充血嫣紅,連馮劍堯的襯衫袖子在他手里都扯成了一道道的皺痕,抓著死死的,怕他當(dāng)真拂袖而去,而他得來不易的愛情,他所有的幻想和希望,就因為之前下意識的口不擇言陷入泥沼之中,再也沒有見到光明的時刻。馮劍堯被他凄慘的求饒聲弄得心臟一抽抽的疼,連腦袋都開始隱隱脹痛,可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不能讓他唯一的弟弟踏上這條路,還是跟那樣一個對象。狠了狠心,把馮以辰的手甩開說:「羅川送他回房間,回英國前好好看著他,哪里都不許去。」說完,也不理會馮以辰幾近絕望地叫著自己哥哥,把自己關(guān)進了書房,重重地閉上了眼睛。鐘巖回酒店休息,估算馮以辰也應(yīng)該下飛機了。他先是給他打了個電話,被轉(zhuǎn)移到了留言信箱。以為是剛下機忘了開機,也不以為意,發(fā)了條短信讓他空下來聯(lián)系自己。就這么一等,四五個小時過去,天都黑了,還是沒有馮以辰的回信。鐘巖有些擔(dān)心,幾乎每隔二十分鐘就要給他去次電話,可一次次的留言信箱提醒,只能讓人越來越煩躁。鐘巖沒心沒肺地活了這么二十多年,頭一回對一個人那么上心,只因為幾個小時聯(lián)系不上就坐也不是站也不對。不禁笑罵自己怎么一點氣都沉不住,不開手機可能只是因為沒電了,更何況他說家里有緊急的事要處理,處理完了當(dāng)然會聯(lián)系自己。等回信等得心焦,鐘巖想找些別的事轉(zhuǎn)移注意力。正好想到,明天是那小家伙的生日,于是把準(zhǔn)備了不少日子的禮物褲子口袋里取出來,在燈光下反復(fù)地看,像是要仔細確認(rèn),這個禮物是完美的,配的上他無暇的戀人。這并不是什么貴重的禮物,只是一根做工精致的男士項鏈墜子。沒有女式吊墜那么奢華奪目,白金材質(zhì),簡簡單單,形狀別致,更別致的是這款吊墜的名字【鐘情】,這是他對他滿滿的愛意,情有獨鐘。把墜子收進盒子,鐘巖思索該怎么給馮以辰過生日,又在什么情況下拿出來會最為浪漫。干脆上床的時候再送好了,把他感動的稀里嘩啦,然后再教他些新的姿勢和體位,這個生日一定會過的前所未有的心滿意足。鐘巖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十分像個色`欲熏心的怪蜀黍。手機還是沒響,他決定不能跟個青春期熱戀中的少年一樣,幾秒鐘就得看一下有沒有戀人的消息,于是把手機放一邊,先去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手機正在響,鐘巖心里一動,顧不上擦干頭發(fā)接了起來:"怎么現(xiàn)在才開機?事都處理好了么?""是我,羅川。"鐘巖一愣,發(fā)現(xiàn)自己這是認(rèn)錯人了,只能尷尬解釋:"不好意思。""你以為我是誰?你的小助理?"羅川在那頭輕笑了下,又恢復(fù)嚴(yán)肅:"他已經(jīng)到家了,你明天一早就回來,老板要見你。"鐘巖沒在意羅川的后半段囑咐,那股有點熟悉又琢磨不出個究竟的詭異情緒再次浮現(xiàn)挑動著他所有敏感神經(jīng),故作輕松地問:"小辰到家了怎么不和我說,還麻煩你通知我?"這完全沒有道理,論起親密關(guān)系,難道羅川還能親密得過他?"明天你就知道了。"羅川在那頭欲言又止,最后嘆了口氣說:"早些休息吧,8點15的飛機,第一班。"掛了電話后,鐘巖躺在床上,發(fā)現(xiàn)自己腦子里都是馮以辰的事,絲毫睡意都沒有。睡不著也不勉強自己,他索性在捋一下和馮以辰認(rèn)識到現(xiàn)在的經(jīng)過,這才驚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那孩子,除了他愿意透露的那一星半點,其他都一無所知。他知道馮以辰喜歡自己,但是不知道這種感情從何開始,馮以辰不愿意說,任他十八班酷刑,威逼色誘,都撬不開他那張嘴。他知道馮以辰欠了輝煌一筆錢,也表示過愿意幫他償還,可是馮以辰不肯接受他的幫助,每次被問及,都會顧左右而言他。馮以辰的教養(yǎng)好,脾氣差,像是在好人家里被嬌慣長大的,還被保護得滴水不漏,二十多歲了還停留在看片子自我慰藉的階段,在這個放縱欲`望的社會中,可以說是鳳毛麟角。馮以辰和羅川的關(guān)系很好,好到不像一個公司高層和普通員工之間的關(guān)系,至少羅川維護他的心情,和自己都能有的一拼。這些零碎的信息拼湊起來,倒是讓馮以辰平白的添上一些莫名其妙的神秘色彩,他占據(jù)了他所有感情,牽動他所有心緒,末了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離一無所知也相差不遠,做人男朋友做到這份上,似乎是有些失敗。鐘巖暗自下決心,等明天見完了老板,一定要把那小家伙的身家背景完全挖個底朝天才行,用強得也得逼他一五一十全交代清楚了。他這男朋友當(dāng)?shù)模媸翘珱]安全感了。***這是鐘巖跳槽到輝煌后,第一次面見大老板。他只是輝煌幾百個藝人里,算不上出挑的一個,有工作自然會由他的經(jīng)紀(jì)人安排,平時見老板,也只有在年末的酒會上才有可能,而鐘巖才加入輝煌大半年,還未曾跟馮劍堯打過照面。要說一點都不緊張是不可能的,鐘巖下了飛機回家換了身正式的西裝,到了公司已經(jīng)差不多中午了。馮劍堯的秘書蘇珊示意他進去,老板正在辦公室里等他。鐘巖正了正衣襟,敲門進去,看到馮劍堯的時候,精神一凜,竟然覺得這個氣勢逼人的年輕男人眼熟的很,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是不是真的曾經(jīng)見過。馮劍堯是個娛樂公司的大佬,上過哪本雜志也不足為奇,這樣一想,鐘巖壓下心頭那點詭異的熟悉感,笑著與馮劍堯打招呼,十分的知曉分寸。馮劍堯抬起下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那眼神說不上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