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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最近一部電視劇正殺青,有幾天的空閑可以為所欲為,抽煙喝酒玩男人,只要別被狗仔拍到,一切好說。下午的時候,小少爺卻又來報道了,一臉冰霜,把一打照片往他臉上一扔,新帳舊賬一起算。照片紙張鋒利,劃到他臉上,有一絲疼。鐘巖愣著撿起照片,一看都是昨天酒醉,被小師弟扶回家的時候撒酒瘋,逮著人又要親臉又要親嘴的浪蕩流氓樣。狗仔技術純熟,這些照片張張盡顯他的猥瑣丑態(tài),哪里還有半點意氣風發(fā),帥氣性感的人前形象?他甚至能猜到如果這照片上娛樂雜志,標題也許能配上:男星借醉猥褻同性為哪般?哦,他忘了那是知音體,過時了。馮以辰臉色很差,看他的眼神也跟看垃圾差不多,用目光凌遲他千百遍后,終于開了金口:"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凱瑟琳夫人的酒會你也敢喝醉?哪次不是門口蹲了大批狗仔就為了拍人。"鐘巖苦笑,平時他倒是真不會喝醉,昨夜不是被這小少爺給刺激到了?他不出現(xiàn),自己再喝十杯都未必能倒。馮以辰見他不回答,又諷刺了他幾句應該回爐重造再學學藝人哪些該做哪些不該,最后頓了頓說:"這人,你斷了。"多么的理所自然,不容置喙。鐘巖突然很想笑,到底面對馮以辰含憤帶怒的目光,不敢造次。輕咳一聲穩(wěn)定情緒,他用手指敲了敲這些照片問:"幾時上報?我去買一份瞧瞧。"馮以辰眼神更冷,半瞇起好看的眼睛,沉聲問:"你不斷,我保證他這輩子都沒出頭的機會。你斷是不斷?"他的威脅野蠻粗暴,眼底卻有病態(tài)的執(zhí)著,仿佛一瞬間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鐘巖頭疼了,捏了捏鼻根無奈說:"你看,我字都簽了,很想和你好好的合作,能不能只談工作,不管我的私生活?"這話明明低聲下氣,極盡妥協(xié)之能事,馮少爺卻不知為何,被他的維護激起了更深的怒意,偽裝盡失問:"不就是個小明星么,你就那么舍不得分?"沒什么舍不得的,但也沒必要因為他的命令平白無故傷別人的心。當年自己為了他,斬盡花花草草,背負負心罵名,只要他一滴眼淚自己就能豁出去,再也不知聲色犬馬,滾滾紅塵為何物。現(xiàn)在不比當年,自己不愛他了,當然犯不著為了他又把自己關進名為馮以辰的牢獄,進出都得憑通行證,申請還得看他的心情,一般都不會被批準。當然,情人眼里出西施,當年的馮以辰比現(xiàn)在可愛上許多,殺敵一千必然自毀八百,讓他來不及責備他先得把他抱懷里心疼安慰,好像被斬盡花草,失盡自由的不是自己,而是他。馮以辰忍受不了他意味深長的目光,眼神閃了閃,畫蛇添足補充:"我就是在和你談工作,狗仔盯上你們,就會拿他做文章,你形象剛好上一點,沒必要為了一個下三濫的角色惹緋聞。"下三濫的角色,是,這世上除了他小少爺,別人恐怕都是下三濫的,包括他鐘巖也是,毫無例外。"雪藏他吧。""什么?"馮以辰皺起眉,眼里滿是不可置信。"順便把我也雪藏了,這兩年賺了不少錢,養(yǎng)他到我和輝煌約滿,問題大概還不大。"馮以辰臉紅個透頂,怒意凜然,如果他是只貓,估計會皮毛全炸,尾巴開花。"那,名字我簽好了,工作隨你安排,我的私生活你還是不要過問了,我總算有個還不錯的伴兒踏實下來,我們就算以前相處的不高興,相識一場,為我祝福下,也是應該的,對吧?"馮以辰一把抓過合約,幾乎把手心掐破,咬著牙,抖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后恨恨點頭,咬牙切齒:"好,我祝你們永結同心,早生貴子。"鐘巖把他氣到,心情大好,搖頭調(diào)侃:"男男生子,現(xiàn)在技術還不太成熟,不過祝福我收下了。"看著他氣得一起一伏的胸膛,鐘巖換了個舒服的坐姿,點了支煙:"沒記錯的話,現(xiàn)在我還是休假,如果沒有大事,馮少爺就請回吧,讓你勞心勞力,我過意不去。"馮以辰從小到大到哪兒都被人巴結著,這輩子所有的鐵板都是在鐘巖這踢到的。被人趕成這樣,他還能坐下去才有鬼,松開拳頭,什么也不說了,拿著合約甩門離開,留下吞云吐霧的鐘巖,暗自擔心自家的門夠不夠結實,老被這么摔可不行。鐘巖不想假期的好心情被馮以辰破壞,他盡力不去想關于馮以辰的任何事,在接下去的兩天里,洗心革面一般給自己捯飭了些費工夫的菜,把家里整個大掃除了一遍,細心地澆灌一下花花草草,看它們得到稀有的愛護,慢慢綻放出歡喜的姿態(tài),確實讓人心情愉悅。無論養(yǎng)花養(yǎng)草,招貓弄狗,只要用心,得到的回報總比去愛一個人要高的多,也安全的多。鐘巖以為自己無意中知曉了什么情感互動的真諦,頗有些沾沾自喜。好心情卻沒有如他期待那般持續(xù)到假期結束,第三天的時候,小師弟方凌在電話那頭期期艾艾,欲言又止地向他哭訴。這孩子可能是因為語文老師死的早,又太早輟學在社會上亂混,表達能力差到慘不忍睹,令人發(fā)指。鐘巖忍著性子,聽他語無倫次,反反復復地描述自己的艱辛,苦悶,委屈,終于忍不住出言打斷幫他歸納總結:"你是說,你被人潛規(guī)則了?說好的新角色被人搶了?"這在娛樂圈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小新人上位不容易,好不容易以為皇天不負有心人,好運終于降臨,高興得手舞足蹈覺得自己終于有機會紅了的時候,那誰誰的干兒子干女兒輕輕松松冒出頭去,不聲不響,把機會全部搶走,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能眼紅自己沒個好干爹。方凌跟蚊子似的嗯了兩聲,復而又開始強調(diào)這個機會是多么的來之不易,自己是如此的誠惶誠恐,要不是副導演心地好,多嘴了一句問他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他還不知道自己可能是被人給拉下了馬,小懲大誡。鐘巖眼皮跳了,聲音拔高問:"是馮以辰干的?""巖哥……"小師弟聲音細如蚊聲,猶豫萬分才肯定道:"我不確定啊,可是除了那天,好像不小心得罪了馮少爺,其他人我也沒敢得罪……巖哥你說怎么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