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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頓感壓力十足。他猶豫了一會兒,終于彎腰向地上兩人行了一禮,淡淡道,“在下鳧山派云巒。特奉師命,來此除晦。兩位是這里的百姓?”除晦,就是降妖除魔捉鬼的簡稱。但長微一點也不想知道他是來干什么的。天上一天,人間一年,要真按這個算法,他都有四五年沒見過云巒了,所以只想把他按在懷里親一下……他保證,只是親一下。重遇故人“我不是,他是?!遍L微指了指那大漢,笑嘻嘻地道。這個世界有神仙,自然少不了和神仙系統(tǒng)綁定了的妖魔鬼怪,人間出現(xiàn)這些東西很正常,神仙有時候也顧不過來。這就需要修仙人的存在。這些修仙之人根據(jù)資質(zhì)的不同,可以分為三等。最低的那等,是天資略差,不能飛升,但可通過修習(xí)道法延年益壽的;這第二等,是天資上等,但也不到飛升的條件,活的時間比前一種更長,有幸的話,下一世或許能飛升。而這最后一等,則是天資上乘,精通道法之人,他們不但可以保持容顏不老,而且只要得了機緣便可飛升。長微想,云巒既然是那個什么斧頭山的得意弟子,應(yīng)該是第三種?這一邊,聽了云巒的話,那漢子神色頓變,語氣里是難以抑制的欣喜,“原來是鳧山派的公子,終于等到你們了。”他說完,不等云巒接話,自顧自地站起身往外看了看,左看看,右看看,幾乎要望穿秋水了也沒看到別人,于是回頭問道,“貴派其他公子呢?”云巒順著他的視線向外望去,只是見他轉(zhuǎn)過臉來,立馬三秒之內(nèi)變回規(guī)規(guī)矩矩的冰塊臉,正色道,“就我一個,并無旁人。”“……”那漢子聞言垂下頭,一副大失所望的樣子,嘀咕道,“就你一個?怎么可能對付得了……”修仙之人聽力都不錯,云巒自然也聽到了他的嘀咕,只是想著事實就是如此,勸慰也沒用,索性不辯解。“也不止他,還有我呢!”一個聲音卻突然從身旁傳過來。他扭頭一看,是那個坐在草堆上的黑衣人。“宿主大人還是挺勇敢的嘛。”系統(tǒng)默默為他鼓了鼓掌,“只不過,您現(xiàn)在可一點法力也沒有?!?/br>“我知道,不用你多嘴?!?/br>他一個被貶下凡的神仙,半點法力也沒有,估計打人都只能rou搏。然而,他就想默默支持一下自家媳婦。說過不讓你一個人,就永遠不會讓你一個人。“你?”大漢走到他跟前,疑惑道,“你也是鳧山派的?”不對啊,云公子剛才分明不認識這人。“并不是?!遍L微搖搖頭,笑道,“但我也是修仙人?!?/br>“那你是哪個派的?”長微仰起頭,道,“你猜?”那大漢哭笑不得,“這我哪猜得到?!?/br>“不不,”長微站起身,一板一眼地道,“我的門派就叫【你猜】?!?/br>云巒面無表情。大漢怒道:“……你耍老子?!”“哈哈,現(xiàn)在是沒有這個門派,以后有沒有也說不定啊?!遍L微說著負手走到云巒身邊,摟著他的肩問道,“對不對啊?小兄弟?”云巒愣了愣,歪著頭想了會兒,淡淡應(yīng)一聲:“對?!彪m然他不喜歡撒謊,不過偶爾一次也沒什么。這話說得長微臉上一紅,完全忘了該繼續(xù)忽悠。這些年,云巒也不知在鳧山派熏了什么香,渾身都是淡淡的卻好聞的味道,長微怕再和他靠那么近,會一不小心暴露自己不是個直男的事實,于是恰到好處地移開了些。云巒看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對了,”長微笑著瞇起眼,走過去問大漢道,“這位兄臺,你問過我們了,我也該禮尚往來地問問你,你又為何出現(xiàn)在此?”“哼,這廟宇邪氣得很,鎮(zhèn)子里的人就約好了每天一個人守在這兒,不讓別人進去?!贝鬂h說到這兒,也疑惑道,“咦?你是怎么進來的?”長微心想你終于注意到這點了,脫口而出:“……從天上掉下來的?!?/br>大漢鄙夷道,“胡說八道!”長微攤攤手,又道:“這可是你不信的,反正我沒撒謊?!?/br>見這人說話沒個正經(jīng),大漢索性不理他,轉(zhuǎn)而對云巒道,“那邪祟有時候白天來,有時候晚上來,但它一來,鎮(zhèn)子上一定會起火?!?/br>“起火?”長微一挑眉,云巒卻面不改色。“鎮(zhèn)里各家差不多都起過一次,有的損失多,有的損失少,”說到這兒,大漢壓低了聲音,繼續(xù)道,“鎮(zhèn)東邊老王頭家最慘,起火的時候老婆孩子全死了,一家四口就他一個活了下來?!?/br>“真的是各家?”長微忍不住插嘴道,“一個不漏?”大漢橫他一眼,不耐煩道,“鎮(zhèn)上那么多家我哪知道?你們想知道具體的去問鎮(zhèn)長去!”“問過了?!痹茙n突然道。長微看向他,只見這人似乎是站累了,正抱著劍微不可查地靠在門上,道,“除了三家后來搬到這鎮(zhèn)子上的,其余的都被燒過一次。”“而且火不燒周圍草木,只燒房屋,但這座廟宇卻從未被燒過?!?/br>長微聽了,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按照云巒的性格,確實應(yīng)該已經(jīng)調(diào)查好了一切。思及此,他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仿佛嚴謹行事的是他自己。卻全然忘了此刻人家根本不認識自己,也根本不打算和自己同行。吩咐大漢看好寺廟后,兩人肩并肩從廟里走出來,然而,云巒一回頭就看到許長微正亦步亦趨地跟著自己,他想了想,停下來問道,“你跟著我做什么?”“不是說好了咱倆一起?”沒皮沒臉微說得理直氣壯。“你別跟著?!痹茙n伸手推開他,認認真真地勸告道,“我看出來你不是修仙之人,萬一遇到邪祟,我不一定能護得住你。”長微卻不知好歹地再次湊過去,含笑道,“放心,我這人只喜歡湊熱鬧,不喜歡把命搭進去,遇到危險,我一定扭頭就跑!”廟宇尋晦(上)“對了,我叫許長微,不知兄臺姓甚名誰,家住何方,芳齡……啊呸,年齡幾許,可有婚配?”“你怎么老是不說話?”“你這法器有意思,能給我玩玩嗎?”烈日炎炎,云巒的額頭已經(jīng)沁出幾點汗珠,他停下步子,取出懷里的一方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后,瞥了身后人一眼,冷冷道,“你說夠了沒?”雖然此刻被擾得內(nèi)心煩躁,但這人讓他想起了過往的一件事。以前在鳧山派的時候,六師弟養(yǎng)了一只寵物小麻雀,天天當(dāng)寶貝一樣供著,那小麻雀的性格也被寵得愈發(fā)放蕩不羈,成天喜歡嘰嘰喳喳地叫。后來,它嘰喳來嘰喳去,嘰喳到云巒的案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