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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疲累地閉上眼睛輕聲緩緩道:“你等我?!?/br> 沈如茵脊背一僵,想要回頭瞧一瞧卻又不敢,便抬頭看向寧扶清。 他緊了緊手中錦帛,另一只手自她腦后滑落至她肘邊,隨后他將她拉離兩步,拂了拂她的耳發(fā),柔聲道:“這里太冷,你與杜白先回去。” 沈如茵抿著唇,顯然是十分不愿意的。 寧扶清曲起手指在她頰上輕輕一拂,道:“家中還有兩個孩子,你便先回去罷,乖?!?/br> 風雪又大了些,將窗戶吹打得啪啪地響。 沈如茵轉身,看見姜含雨合目安詳?shù)靥稍趯幏鲐窇阎?。那兩個人,仿佛只是相依著睡著了。 “她大概早已服了毒?!睂幏銮宓_口,語氣中聽不出絲毫情緒。 沈如茵點點頭,回身握住他的手,“我在家里等你,你早些回來?!?/br> 他的手冰涼,而他答那一聲“好”的聲音,也如這夜色一般清冷, 杜白候在門外,見沈如茵出來,連忙將傘撐在她頭頂。 她來時雪下得不大,便未撐傘。而如今雪下得大了,她竟依然不想撐傘,好似讓那雪凍一凍腦子,便能變得清醒些。 “風大,我就不打傘了,你顧好你自己?!闭f著,她推了推傘柄。 杜白一愣,隨即不依不饒地將傘重新罩在她頭頂,“姑娘的身子是受不得寒的,難不成您和殿下就只要一個女兒?” 沈如茵沉重的心情被他這句話逗得輕松了些,當即一笑道:“只要一個女兒又怎么?我還有個兒子呢?!?/br> “可那畢竟不是您親生的……” “胡說!”沈如茵頓下步子,撇嘴劈手奪過杜白手中的傘,不悅道,“他就是我親生的!” “姑娘!”杜白跺了跺腳,小跑幾步追上去,“您早晚還得告訴他的……” 沈如茵頭也不回,“那他也是我親兒子。” “可當年蝶衣畢竟是……”一語未畢,杜白懊惱地咬了一下舌頭,方繼續(xù)道,“總之姑娘您還得提防著?!?/br> “提防什么?”沈如茵瞥他一眼,“難不成他一個小豆芽子還能趁夜抹了我脖子?” “那、那倒也不至于,但總不會如現(xiàn)在這般親近了罷?” “大不了不認那個爹了,我這個做娘的又沒招惹他。”沈如茵惡狠狠地,“小兔崽子敢造反老娘打花他屁股!” 杜白:“……” 沖您這多年來一句重話也未曾說過的態(tài)度,大概也就只舍得逞一逞嘴上威風了。 回到府中,采墨正焦急地抱著嫣兒原地打轉,見他二人回來,連忙沖上去,急道:“可算回來了!小小姐也不知怎的了,渾身發(fā)熱,都燒得糊涂了!” 沈如茵摸了摸孩子的額頭,便知這是發(fā)燒了。杜白上前一看頓時也明白,忙沖采墨吩咐道:“去打一盆溫水來!” 采墨應了一聲,前腳踩后腳地奔了出去。 幾人忙到大半夜,沈如茵才得空問了一句:“顏兒呢?” 采墨擦了擦額頭冷汗,回道:“早些便睡下了?!?/br> 沈如茵這才放心下來,讓杜白與采墨都離開,自己抱著小嫣兒鉆上了床。 她一面揉了揉孩子略微濕潤的短發(fā),一面嘆了口氣道:“今日還真是個大兇之日。”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些沒交代清楚的情節(jié),但是是配角視角,所以還是放在番外吧233333 啊感覺自己寫了好久好久啊……結果一看其實也沒多少字orz 第118章 天變 風雪飄搖, 人心亦飄搖。 漆黑無月的這個夜里,所有應召入宮的官員都不由得抬頭望了望, 心中嘆一句:總算變天了。 從上空俯瞰,便可見京城中七零八落的大小街道都閃爍著點點微弱的燈火,為這寂靜的漫漫長夜徒添一絲詭異的熱鬧。 沈如茵醒來時天已大亮,懷中的小嫣兒正瞪大眼睛看她。沈如茵的思緒在夢境中回旋了一會兒, 方才醒轉回來摸了摸嫣兒的頭,正欲開口說話, 便見小孩子伸出她rourou的食指放在嘴邊長長地“噓”了一聲,哈著氣道:“爹爹睡著啦!” 沈如茵一愣,緩緩坐起身來, 這才看見坐在床尾的寧扶清。他頭歪在床柱上, 一雙腿別扭地蜷在被褥里,整個上半身卻都袒露在寒冷的空氣中。 這姿勢睡著一定十分難受, 沈如茵一看便曉得他大概是剛回來不久,又想到這人若是醒了定會渾身都疼,心中不免也跟著揪疼起來。 待采墨來將嫣兒帶走,沈如茵又爬上床。她伸手攬住寧扶清脖子,本欲悄悄地將他扶躺下, 誰知那人睡眠太淺, 輕輕一碰他便醒了。 沈如茵與他大眼對小眼相視片刻, 也不知是腦子里哪根筋搭得不對,一使力將他的頭攬進懷中。隨后她發(fā)覺自己行為異常,為免突兀, 便僵著胳膊逗小狗似的拍了拍他的頭。 寧扶清勾起嘴角好整以暇地任她“逗弄”,聽見她清了清嗓子道:“快睡覺!” 寧扶清:“哦?這樣睡?” “恩”,某人一本正經地繼續(xù)摸毛,“這樣舒服?!?/br> 寧扶清笑出聲來,就地翻了個身,雙手環(huán)住她的腰,將自己的頭深深埋進她柔軟的腹部,僵持片刻,他還意猶未盡地蹭了蹭。 沈如茵提著一顆心,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因為呼吸起伏的腹部被他察覺。她想到:這樣睡就這樣睡吧,然后空出一只手用力提了提被褥,嚴嚴實實直蓋至他耳垂處。 手指觸及冰涼的耳垂,沈如茵心中一跳,遲疑了一會兒,張開手掌覆上他朝上的這半張臉。然而安分得不久,她的這幾根手指就開始胡亂流連,一會兒描一描他的唇角,一會兒又摸一摸他眼珠,最終停在他耳垂上,捏了捏覺得十分順手,便不知節(jié)制地揉捻起來。 寧扶清起先沒有說話,到后面實在難以忍受,便以牙還牙地捏住她的耳垂,揉了兩下,淡淡下定結論道:“沒有我的長得好?!?/br> 沈如茵心想不管哪個長得好都是她的,如此也就無需嫉妒,于是并不反駁,一面享受著指間柔軟,一面喃喃道:“聽說耳垂厚的人是很有福氣的,可是你怎么就這么苦啊……” 寧扶清重新環(huán)住她的腰,不以為意道:“這不是娶了你么?!?/br> 沈如茵撇嘴:“我就那么費你的福氣啊?” 寧扶清:“不費,已是我撿了便宜?!?/br> 沈如茵手下一頓,隨后解放了他的耳垂,乖乖地收回手替他的臉擋著寒冷。 畢竟人家都已經說她是福氣了,她也不好意思再折磨他的身體。 寧扶清微微一笑,心滿意足地將自己的意識沉得深了些。 待到寧扶清再次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期間沈如茵因為腿太疼,悄悄將他的頭轉移到了枕頭上。這一次他倒是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