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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舉著掃帚繼續(xù)追杜白,“你還我貌美如花的郎君!” 杜白一頭扎進房子里四處亂逃,沈如茵找了半天找不到,準(zhǔn)備出去歇口氣。 甫一出門,眼前一團白球滾來,到她腳邊不動了,她一低頭看見沈顏死死抱住她的腿,哭訴道:“娘親出去許久沒有音信,叫我們好找!” “對不起啊……”沈如茵蹲下身子來揉了揉他的頭,指著院子內(nèi)的寧扶清道,“但是你看,娘親把爹爹給你找回來了?!?/br> “顏兒已經(jīng)知道了?!鄙蝾侟c點頭,隨后略嫌棄道,“爹爹好老。” 沈如茵憋著笑,大聲道:“爹爹雖然老,但他依然很俊是不是?” “不俊?!鄙蝾亜e扭地掐著她手臂上的衣裳料子,“娘親說爹爹是世上最好看的人,可是顏兒覺得,爹爹沒有阿生伯伯好看……” 沈如茵想起柳生那張臉,雖然他硬朗許多,但若告訴他人這是一個長相英氣的女子,想必也無人不信。 她憂心忡忡地捏著沈顏的小臉蛋,心想這位小男孩對于成年男子的審美是否異常了些…… 園子內(nèi)的人陸續(xù)歸來,寧扶清一看便是還有話要說的模樣,他站在院內(nèi)沖沈如茵擺擺手,“茵茵,來?!?/br> 沈如茵拍拍沈顏的脊背,讓蒼葉領(lǐng)著他去洗漱歇息。紙云保持著華陽閣一貫的肅穆風(fēng)氣,也不開口多問,對寧扶清行過禮亦欲退下。唯獨采墨好奇地還想多看幾眼,被紙云無情地拖回了房中。 沈如茵走到寧扶清身前,問:“你今晚不留在這兒么?” “尚有許些事情,我總不能丟下謝之竹一人面對。”他執(zhí)著她的手,“左右我暫時還不能解這毒,杜大夫那處不急。經(jīng)此一事,我不大信任他,還得再請別的大夫瞧一瞧?!?/br> 沈如茵義憤填膺地點頭,“往常還不曉得他竟然那么大膽,敢用你做實驗,看我不打死他。” “……可我怎么覺得你很愉悅?” “你看錯了?!鄙蛉缫鹱煊?。 然而在寧扶清銳利眼光中,她最終敗下陣來,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我對我們杜白的醫(yī)術(shù)還是很有信心的,你找誰都沒他管用?!?/br> 寧扶清懶得理她,轉(zhuǎn)而問道:“為何不見周冶?” 提起這個人,沈如茵方才還輕輕松松的臉色立即緊繃起來。她支支吾吾半天,才將周冶的情況交代清楚。 “原來如此,”寧扶清頷首,“你放心,待我了了此間事,便派人尋他?!?/br> 周冶失蹤這些年,沈如茵從未停止過找他。但她也知道,即便同樣是那個華陽閣,放在寧扶清的手中卻比放在她手中鋒利得多。他所謂的尋人,大概和她能做的有云泥之別。 以寧扶清與周冶的關(guān)系,他能出口承諾,實屬難得。沈如茵心中正十分感動,卻聽得他忽然歡喜道:“不過若是尋不到,為夫也樂見其成?!?/br> 他著重強調(diào)“為夫”二字,眼中還流露出警告的氣息。 沈如茵覺得……情敵不見也分外眼紅。 寧扶清松開她的手,捧著她的臉撫了撫,“我這便走了,明日再來看你。” 斗了一晚上嘴,臨到分別,沈如茵才有些舍不得,神色也松軟下來,囑咐道:“萬事當(dāng)心?!焙鋈幌氲绞裁矗謫?“謝之竹的手……” 寧扶清本已轉(zhuǎn)過身去,聽聞此問,回頭深深地看她一眼,未發(fā)一言,遂轉(zhuǎn)回頭。 沈如茵本以為他大概不會回答了,卻見他行了兩步,似是深思熟慮下定決心般,帶著說不清的情緒緩緩道:“那是意圖傳信的代價。” 說罷他幾步離開,留下沈如茵獨自站在院內(nèi)發(fā)呆。 他們這些年,果然是九死一生,而她那時竟還質(zhì)問他為何沒有傳信。 是了,她怎會想不到,若非迫不得已,謝之竹又如何能放下蝶衣,去娶一個敵國公主。 沈如茵沖到門前,寧扶清卻早已不見人影。 她苦澀地想,若非他變得這幅模樣,那個要娶公主的,是不是就該是他這真正的王爺? 他吃那毒|藥,真的只是為了保命么? 第98章 不負(fù) 菜園子內(nèi)十分靜謐, 沈如茵獨自坐在桌前對著預(yù)留的飯菜,沒什么食欲地胡亂扒了幾口, 便洗漱完畢回房。 沈顏已經(jīng)睡熟,她抱著軟乎乎的豆芽往里挪了挪,隨后自己在外側(cè)躺下。 先前被烏云掩蓋的月光此刻終于掙脫束縛,溫和地與窗欞擦肩, 照亮沈顏的小臉。 沈如茵一只手枕著臉,一只手放在沈顏的肩胛處, 拇指撫著孩子柔弱的肩膀。 沈顏的這張臉長得愈發(fā)像蝶衣,若是謝之竹見到他,一定會很開心。 不, 不對。 現(xiàn)在大抵不會開心了。 他就要娶別的女子了, 又怎會開心。 可是—— “幸好是他?!?/br> 沈如茵露出一個牽強的笑,淚水從眼角滑出, 流過鼻梁,最終與枕巾融為一體。 她摸了摸沈顏的小臉,輕聲問道:“娘親是不是很壞?” “我也曉得他一定很是痛苦,可我依然很慶幸。連同那只斷臂,我也很慶幸……我……”她聲音哽咽, “我是不是很壞?” “娘親……不哭……”沈顏忽然伸出手胡亂抓著什么, 口中喃喃不清。 她吃了一驚, 連忙抹掉眼淚,感到孩子溫暖柔軟的手掌搭在她臉上,隨后便看見沈顏似乎夢見什么美事, 裂開嘴笑了兩聲。 閉上眼,眼睛涼意刺入腦中,她按住沈顏的手,近乎貪婪地想要從中汲取一絲溫暖。 “我怎么配……做你的娘親……” 是夜,沈如茵沒能安眠。 翌日,宮中為南蠻公主準(zhǔn)備了盛大的接待晚宴。而幾乎被所有人遺忘的靖安公主——已然淪是一介平民的沈如茵,沒能有目睹這場盛宴的資格。 當(dāng)晚,謝之竹被封為大黎朝有史以來的第一位異姓王,并將于三個月后與南蠻最小的嘉欣公主成婚。 至于謝之竹一開始假冒皇親這件事,不論是南蠻還是大黎,都再也無人追究。 自打多年前寧扶清使計重創(chuàng)南蠻,南蠻便沒有了重整旗鼓的力量。而在之后折了宋家的大黎,亦沒有能力禁受南蠻偶爾的小sao擾。 那年,寧扶胤將大學(xué)監(jiān)賦閑的進士們提出來,以填補宋家人的空缺。一時之間,朝廷運轉(zhuǎn)雖不至于癱瘓,卻也苦熬了一段時日。 而宋家的滅亡,為大黎帶來的最嚴(yán)重后果,并非在朝堂,而是在民間。 宋家子弟多年經(jīng)商積累下來的財富可敵國庫,其下各商行店鋪遍布天下,忽然癱瘓,無疑會帶來巨大的經(jīng)濟損失。 多少店鋪一夜之間關(guān)門倒閉,多少百姓失去賴以生存的營生…… 最初那兩年的人間慘狀,沈如茵幾乎不敢回憶。若非她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