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2
書迷正在閱讀:反正全天庭都知道我墮落了、十九世紀(jì)不相信愛情[綜]、明星攻略之鐘情、無殤曲、虎大王的兔毛腳墊、二世祖、(傲慢與偏見同人)你好,達西先生、愛是SM出來的、暗黑(高H)、離間不成反被強
他仍舊神色淡然,“再讓我聽見你說一個字,我便去殺了柳生。” 曉得他一定說到做到,沈如茵立刻閉上嘴,再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第二日一睜眼,她便看見不知何時,原本挽起的隔紗被放了下來,從自己這里,只能隱約寧扶清單手支著頭淺眠。他的頭發(fā)有些凌亂,碎發(fā)垂在額前,迎風(fēng)飄動。 風(fēng)…… 怎么會有風(fēng)?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偏著頭看見他正對面的門竟大大敞開著,也不知他是何時開了門的。 想起昨夜說的話,她微微一驚:難道他是為了防止流言? 想到此處,她不由得緊緊蜷起手指,心中一時感動,一時酸楚,未曾想過他會做到這個地步。 這個人,他會因為不放心而不顧他人看法親自為自己包扎傷口,卻也會為了他人的看法在這樣寒冷的日子敞開門坐在案前。 他總是這樣任性,卻也總是這樣愛護她。 她按住自己小腹,指甲死死抵在柔軟的肌膚上,眼淚滴落在被褥上,將布料顏色染得更深。 明知自己不能生育,卻依然不想離開他。 可她何德何能,能得他如此對待? 啪—— 一陣風(fēng)吹得門劇烈地扇動,將他驚醒,而他睜開眼的第一件事便是先轉(zhuǎn)頭望向她。 沈如茵咬著唇,覺得更加難過了。 見她已經(jīng)坐起,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臂,上前一面將紗簾重新挽起,一面問道:“餓了?” “沒有,”她聳聳鼻子,拍了拍床,“我有話與你說。” 他幾步走來坐在床邊,溫柔道:“傷口還疼么?” “不疼,”她笑了笑,“你真啰嗦,我有話和你說的?!?/br> “不疼便好,”他輕輕按住她肩膀,“有話躺下說?!?/br> “哦……”她乖乖躺下,順勢拉住他一只手。 “恩?” “我……”她長吸一口氣,轉(zhuǎn)開眼睛不敢看他,“昨日杜白告訴我,我可能……不能生育……” 被握住的那只手沒什么動靜,身旁的那個人也沒有任何回音。 她側(cè)頭將臉深深埋入被褥,依舊不敢看他。 許久,她終于聽見他的回答: “我不在意。” “什么?”沈如茵愕然抬頭,恰對上他凝視自己的眼光。 “我不在意,”他重復(fù)道,“這不重要。” 她有些慌,“可是……” “比起我,”他打斷她,“我更擔(dān)心你?!?/br> 他用另一只手為她擦著眼淚,“我與他們不同,肩上并無為家族繁衍后代的重擔(dān),所以你不必擔(dān)心。我們之間,沒有多余的人更好?!?/br> 她怔怔的,“可你以后……以后如果真的當(dāng)了……” “可以不是我。”他輕柔地將她的碎發(fā)別在耳后,“世事難測,往后日子還長,我不希望你過早地擔(dān)憂太多,恩?” 作者有話要說: 單身狗們看過來,撒狗糧啦撒狗糧! 第68章 蛻變 “恩……”沈如茵將他微涼的手抵上自己額頭, 小聲啜泣,“謝謝你……” 他沉默地撫著她柔順的長發(fā), 良久,沉聲道:“茵茵,再有三月,我便及冠了?!?/br> “我知道?!?/br> “你……”他的手停在她耳畔, “你可愿嫁我?” 呼吸一滯,她以為自己沒聽清, 卻又不敢再問一次,只得將頭埋得更深。 他的手摸摸索索尋到她下巴,迫使她抬頭對上他目光。那雙桃花眼一如既往的幽深漆黑, 卻又清澈地映出她的模樣。 她怔怔的, 看見他彎起好看的唇,聽見他略帶無奈暖玉般的聲音:“我在問你話, 你躲什么?” “你、你非要這時候跟我說么……”明明她方才才坦白了那樣一件事,突然問這樣的問題,叫她以一種什么樣的心境來回答? “正是因為是這時候,我才要說?!彼拖骂^靠近她,“我不許你逃避。” “我沒有……” “這一點, 我不信你?!彼p笑兩聲, “你上一次, 也是這樣逃了。” “那不一樣……” “可我不放心。” “……好吧……” “答應(yīng)了?” “恩……” “不許反悔?!?/br> “不敢不敢……” “好?!彼砷_她,從懷中摸出用錦帕包著的兩塊半枚霜色玉佩,取出一塊遞到她手中。 沈如茵驚愕, 看看玉佩又看看他,“你這是……” “定情信物?!彼﹃种惺O碌哪前朊秅untang的玉佩,“靠得愈近,這玉佩便愈燙。日后你將它帶在身上,我便能找到你了?!?/br> 她將玉佩按在胸口,低頭偷偷抿起嘴唇,小聲喃喃:“說得好像我會跑似的……” 寧扶清將自己那半枚揣好,拍了拍她的頭站起身來,“好生歇著?!?/br> 她點點頭,羞得將自己整個人藏在被褥里,只露出一雙眼睛看向他離開的背影,心中無限甜蜜。 休養(yǎng)了一段時日,她的傷口開始結(jié)疤,也勉強能夠下床走動。寧扶眠忙著處理白家的事宜,僅來見過她一次。 這些日子里,沒有人知曉柳生去了何處。幸而當(dāng)日他燒糧倉未遂,損失不大,便未曾追究他的罪責(zé)。 再見到柳生時,他已仿佛換了一個人。他原本喜歡穿觸感滑膩的綾羅錦緞,現(xiàn)在卻換成了粗布麻衣,一頭柔軟美麗的頭發(fā)也被剪短,如普通男子一般高高束起。 而最讓沈如茵心疼的是,他的臉上多了一道疤痕。那條疤痕十分顯眼地橫在他左側(cè)臉頰,突兀而丑陋。 彼時他站在沈如茵眼前,一身氣質(zhì)變得堅毅。即便那副身子骨架依然瘦小,卻有了與往常的柔弱不同的凌冽氣勢。 “你……”她伸出手指輕輕拂過那道疤痕,聲音苦澀,“這些日子,都去哪兒了?” 柳生的臉變得十分粗糙,再不似當(dāng)初那般白凈如玉。他捉住沈如茵的手,低下頭道:“你說我枉害無辜,所以我去贖罪了?!?/br> 她探頭看他,“你去做什么了?” “去看那些真正的螻蟻?!彼痤^,直視她的眼睛,“我回來,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br> “什么問題?” “你曾說過,這個白家,除了白荷與白哲之外再沒有誰與我有仇,所以我不該殺他們。那么那些與白家人有仇的螻蟻,有沒有資格尋仇?” 沈如茵定定地看著他,堅定道:“有?!?/br> “是么?”柳生冷哼一聲,怒道,“可他們這一輩子也不可能有機會報仇!” “不錯?!鄙蛉缫饘⑹指苍谒^頂,溫和道,“我們這個世界,人與人是不平等的。你柳生若是沒有遇見我,也一輩子都報不了仇,對不對?” 柳生未答話,看她的眼中充滿憤怒。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