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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騙過我的人?” 沉悶的砰砰聲響了三下,周冶拍著自己胸膛,“你摸摸良心,我可有任何地方對不起你?” 說罷他一連咳了好幾聲,想必是剛才拍得太重。 沈如茵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撿起毛毯扔給他,“行了行了原諒你?!?/br>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原諒得太容易,暗嘆自己實在沒骨氣。 還有幾個問題沒有問出口,她看了看杜白,還是將話咽了回去。 周冶看出她心中疑惑,討好地笑道:“等到了白家,你想問的自然都不言而喻?!?/br> 好吧。 沈如茵在心里答應(yīng)了,別過頭不想看他。 反正都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再去追究曾經(jīng)的事情也沒有意義。 周冶騙過自己又如何,他確實不曾傷我。 一開始大家誰都沒有感情,不管做了什么都是可以原諒的。 她閉著眼睛咬了下唇。 恩,可以原諒。 一路悠悠慢行,花費近一個月的時間才抵達京城。 先前不知道白家的那些事時,原打算取了嬤嬤的棺材便離開。 可現(xiàn)今知曉了,便要在京城多留幾日。 當(dāng)年白洛的真正死因,還得弄得清清楚楚才能離開。 若是無甚內(nèi)情便罷,若是有,白家就該易主了。 這幾日他們住在王阿婆那處,吃過晚飯后,杜白躲在屋里不知鼓搗些什么,蒼葉在院子里幫阿婆做事。 周冶說吃得撐了,想消消食,便拉著她散步。 他們選了一處僻靜無人,卻又能遙望熱鬧街景的路段。 沈如茵看著眼前繁華的京都夜景,一時很是感慨。 政權(quán)變遷,現(xiàn)在絲綢錦羅鋪就的景象有多富貴,到時血洗長街的景象就有多凋零。 可若是毒瘤不摘,血洗的,就不僅僅只是一條長街了。 一只手遞到眼前,手上捏著輕薄的紫色面紗。 周冶淡淡道:“戴上?!?/br> “周冶,”她雙手伸在腦后綁絲帶,露出兩只瀲滟桃花眼看他,“若是我說我忽然有了一些心懷蒼生的大志,你會不會笑話我?” 他移步至她身后,拍下她笨拙的雙手,溫聲道:“你是公主,本該有這般胸懷?!?/br> “可我以前想的都是如何保命,如何幫皇……幫三殿下奪回那個位子,如何除掉礙眼的四個家族,一切只是因為我自己的喜好,從未考慮過所謂百姓?!?/br> 她笑了一聲,“你不知道,在我原來的那個世界,沒有什么皇權(quán)天下。而我活了二十六年,整日里想的只是如何吃飽肚子,有一個穩(wěn)定的住處,就和大街上來來往往的這些小老百姓們一樣。” “三殿下曾經(jīng)有一句話說得不錯?!?/br> “什么?” “為人在世,須得擺正自己的位置。你是個普通小民,便踏踏實實養(yǎng)活自己,不給國家添負(fù)擔(dān),你是個在朝大員,便盡心謀略,為百姓安一片天?!?/br> 她撲哧一笑,“你那時還與他頂嘴來著?!?/br> “我與他頂嘴,卻也未曾說他這句話的不是?!?/br> 她回想了一下,似乎是那么回事,便也不再與他爭。 良久,她又聽見周冶開口。 “其實你并非現(xiàn)在才有這些大志,只是一直低估了自己?!?/br> 他看著她的眼神十分認(rèn)真,“你捫心自問,當(dāng)初覺得寧扶胤不配,究竟是為什么?想要除掉那幾個毒瘤又是為什么?那時三殿下在英雄幫的一跪,你覺得該不該?離開華陽閣時你對宋煜說的那幾句話,又是出于什么心?”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了很久,決定這幾天抽時間把第一卷好好修改一下。 劇情不會怎么改,主要改一下女主的人設(shè),因為我也不大喜歡這個人設(shè),寫得有點難受orz 也不會改得太厲害,不然大家看著會很違和。 第一次寫文不夠成熟,很多地方詞不達意,沒能把我想要表現(xiàn)出來的那個女主寫好。也很感謝大家給我評論讓我看見自己的不足~ 我好好修改一下過幾天一起發(fā)上來,有興趣比較閑的小伙伴可以再看一下,不感興趣的也沒事,劇情不會怎么改,不影響后面的內(nèi)容。 多謝各位小天使一路陪伴與包涵,么么噠~ 第33章 老皇帝 一連串疑問句扔出來, 沈如茵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紅了臉。 她不好意思地擺手,“你這樣夸獎我, 我真是承受不起……” “也并非夸獎,我只是叫你認(rèn)識自己的心意。未來的路還很長,區(qū)區(qū)兒女情長撐不起那樣遠大的抱負(fù)。你要想將他推上去,就需要具備與他同等的眼界。 “認(rèn)為寧扶胤不配, 并非是因為自己的私人憎惡,而是因為他沒有身為明君的正氣。陷害信賴自己的兄長以上位, 此乃不義;討好權(quán)傾朝野的大族以穩(wěn)固皇權(quán),此乃不仁;父皇尸骨未寒便謀劃著自己的親事,此乃不忠不孝。 “想要鏟除毒瘤, 并非是因為他們威脅皇權(quán), 而是因為他們身處高位,卻不為國事, 為了自己的權(quán)力,竟養(yǎng)著英雄幫那等兇惡之徒殘害百姓。 “當(dāng)初三殿下那兩跪,你為他心傷,卻未有一字說他做得不對。身為皇族,為自己的子民下跪, 有何不可, 有何不對? “至于臨別時對宋煜說的那句保重……想必你是為他可惜?!?/br> 一大段話說完, 周冶如春風(fēng)般和煦地笑了笑,問她:“茵茵,我說得對不對?” 她垂下頭, “周冶,你說的,或許我潛意識里曾有這樣的意思,因為有些想法,連我自己也曾解釋不了。今天被你這么一問,心里邊突然很是開闊。 “但那只是潛意識,而非我腦子里真正考慮著的。我如今住在蕪媛的身體里,似乎偶爾會生出一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你這樣開導(dǎo)我讓我很開心,但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這些聽起來就很偉大的見解,一定不是我自己的?!?/br> “茵茵,我曾說過,在我眼里,沈如茵和蕪媛,都只是你而已。白洛有預(yù)見未來的能力,她為何偏偏就選了你,你可有想過?既然身為母親的人都選擇了你,你與蕪媛,又何必分個你我?” 夜風(fēng)涼瘆瘆吹來,沈如茵將歪在一邊的面紗理好,“你說得對。或許早在我宿在這具身體里之時,就與她融為一體了。” 周冶還想說什么,卻見她忽然激動地拉住自己衣袖,一面指著遠處一面看他,驚喜道:“周冶你看!” 京城中有一條小河穿城而過,此刻那條小河上飄著零零落落幾朵蓮花燈。幽紅的燭光點綴,使得漆黑如墨的水面添了一分安詳。 周冶的神情頓時變得十分溫柔,“今日才臘月初十,竟有人開始放蓮花燈了。” 他有些出神地看著袖擺上那只纖柔小手,“茵茵,兩日后便是你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