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一臉復雜神情看著要回祖國的兩個人,碧珠也帶著她的中國男友來送機,那套將要住進陌生人的家她也不準備再續(xù)租,為這事正磨著李儀。林小波看著李儀的躲閃,就扯著李儀到一旁耳語。“作為合租伙伴碧珠人不錯,你的室友太濫情,整天帶不同的女孩回來,你就不怕你家王老師擔心?反正她也有男朋友,估計人家一直沒吭聲就是想著你對碧珠不會有什么才這么放心的,我希望在我們回去后,你還能開開心心的,再說碧珠選的新住處離你學校也近,你思量一下?!绷中〔ㄔ缇捅槐讨槟サ脹]辦法,琢磨了幾天還是覺得說開比較好。“費得里人其實不錯,我剛來時他幫我很多,我再想想吧。”李儀對之前的碧珠實在是過敏過度。“你考慮一下,實在拿不定主意就和你家王老師商量商量,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可也不短,你不能總是坐在樓下花園等人家完事才上樓休息,王老師一定也特心疼。”林小波想起費得里看自己的輕佻眼神就一陣寒惡。“那,好吧。我送你們走后就和碧珠溝通這個問題?!?/br>“如果你愿意了,一定要記得千萬別讓碧珠進廚房,其它她還都說得過去?!?/br>“好,你別擔心我們了。馬上就要回去了,你有什么打算?”“只有一個月的時間,雖說院里會給串講資料,估計畢業(yè)考也夠嗆。”“不是問你這個。”“還沒有想好,走一步是一步吧,他們都還不知道我要回國的事。”“有空就發(fā)信給我,我等你?!崩顑x忍不住抱住小自己3歲的林小波,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一年多來這個男孩過得有多么辛苦,沒有希望的生活能毀去的不只有人的健康還有靈魂。^-^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時間流逝著,身邊有人走有人來,更有走了來來了又走的人,斗轉星移,終是逃不脫一個緣。林小波提著行李站在公寓門口,顫微微的手掏出書包里的鑰匙。“咔!”一聲門開,兩年多沒進的房間被人刻意地保持得很好,看得出有定期清理的痕跡。林小波關好門,放下行李,觀察著似乎沒有任何改動的復式建筑物。白色的沙發(fā)干凈依舊,6個綠色靠枕還那么擺放著,藍色的樓梯,看著這些,林小波才想通是什么使自己再一次踏上這片土地后就什么也不顧什么也不想直奔到這,是什么吸引著自己像走失在沙漠里的人渴望綠洲一樣的非得來到這,飄蕩的兩年,失魂落魄的兩年,快痛瘋的兩年,沒有安全感的兩年,所有的所有,都只是因為自己在醒來的那個早上就將這里當成了家嗎?林谷熙掛斷保衛(wèi)室的電話,仍沉浸在驚喜中,坐在椅子里一動不動,讓等在對面匯報日程的白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老板?”聲音有20分貝,估計只有蚊子能聽見。“林總?”提升到35分貝。“林谷熙?”白蕊5分鐘后想要喚醒自己的衣食父母,用了50分貝,站在門外都能聽得見。“啊,你好。白蕊,能不能請你馬上把白楊和裴勇招回來,如果遇到阻抗請再告知他們以后會加倍補償,當然你也是。從現在起,我要休假,這些日程不用匯報了,你看著辦,先走了。”林谷熙回過神快速整理了思路,最后又很快做出決定,不等臣子點頭或搖頭吩咐完站起來就向門外走。白蕊看著自己的老板一溜煙地走了,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完全肯定自己剛才沒有眼花,兩年多沒有笑過的老板竟然在笑,看來是有好事發(fā)生,抱著日程本回辦公室的途中,白蕊也好高興,終于又有見到弟弟的機會啦,這次一定要將裴勇這老小子擠出深情姐弟組。林谷熙跑到公司樓下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伸手攔來輛的士,走到半路上又讓司機調了頭,紅色的出租車向林家的方向駛去。“真的嗎?前幾天電話里他沒說呀。太好了,谷熙,我,我,我都不知要做什么好?!崩钣袂僖宦犝f兒子已到本市的消息,馬上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任小兒子在腿邊扯著褲管咦咦呀呀,兩只手神經質地搓來搓去,看上去緊張大過驚喜。“阿姨,你別緊張,他這次回來應該不會再走,我覺得這件事應該第一個告訴你才回來的,我一直都很感謝那個時候你跟我說的那些話,現在,請你幫著照顧一下林悅,陳嫂晚點就會送他過來。我可能有幾天回不來,這次,我一定要留下他?!绷止任踔雷约河嗪蟮臍q月里都不會忘記5個月前父親去世的病房里,從沒有正眼看過的后母能像春天的風一樣溫暖自己的心,雖然不能看作是母親。“好,好,他一定會聽你的。我們都要努力,這個孩子吃了太多的苦,一定要帶他回家。”李玉琴抱起有些不高興的小兒子,轉過頭看著墻壁,說著給林谷熙也是自己聽的話。再次經歷喪夫之痛后再承擔不起有生之年見不到兒子的日子,有時候午夜夢醒,算起近5個年頭里,見兒子的次數用兩只手都富余,看著睡在一旁打出生都沒有分開過的小兒子,這份愧疚隨著年紀的增長變來越來越沉重,就像黑心的人做什么都理所應當,一旦漂白,漏洞百出,最先過不去的就是自己心里這道坎。林谷熙將車開進車庫,呆了很久才上樓。掏出鑰匙開了門,沒有聽見任何聲響,如果不是沙發(fā)旁擺著的那只箱子,林谷熙一定認為是保衛(wèi)室的工作人員同自己開了個黑色玩笑。屏著呼吸推開臥室的門,只看見大床的中間正睡著的林小波。白皙的膚色在橙色燈光的襯映下顯得淡淡的,看去上沒有精神。是啊,坐這么久的飛機先到北京,然后再轉車回來,一定很辛苦吧,還有這該死的時差。林谷熙側坐在床沿上一邊說著心腹話,一邊用手指描繪著眼前仍無法確定是否是夢境的影像,細膩溫暖的觸感,細微的呼吸聲,起伏的胸膛無一不在宣告著事實。林小波真的好累,飛了萬里路,又是暈機又是暈車,掙扎再三才回到這個唯一和自己有聯(lián)系的地方,稱得上是家的地方。體力心思都透支的人怎么會在自己的床上不安心沉睡呢?如果可以支配夢魔,林小波一定會命令他別再讓自己醒來,只待在這一處,再不用勉強著自己去陌生的地方,睡在沒有溫暖的床上,想著遠在天邊的愛人,吃著不熟的牛排。好久好久,久到林谷熙急得想打電話向醫(yī)院求救,要不是還能聽見呼吸聲心跳聲。這一夜,林谷熙覺得自己度過了一生中最漫長的黑夜,還好,晚睡早起的生物鐘沒有國界,沒有時差,在旭日東升的早7點,林小波慢悠悠地睜開眼睛。從再進這房子的一刻起,林小波就意識到自己和那個男人之間還沒有完,只盼望著能偶爾遠遠的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