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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陰氣甚重,就知道是他安奈不住了?!?/br>擇羽終于提起興致,雖自幼修習(xí)玄法,卻從未見過鬼神之類。(洛云:“我不是?”“你不是鬼也不是神。”“那我是什么?”“妖精,專門勾我魂魄的妖精。”)今日有幸目睹,不由也興奮起來。陰風(fēng)更甚,一團(tuán)黑煙裹著什么東西飄了過來徐徐落在單姑娘屋前,風(fēng)吹著他黑色的袍子獵獵作響,他的面目掩藏在寬大的黑袍中,看不見容貌,只見他右臂一揮,單姑娘的房門吱呀一聲便打開了。他抬起腳向屋里走去。一股惡心難耐的味道翻上擇羽喉頭,他按住胸口,強壓住涌上來的嘔吐。洛云塞給他一個藥丸,低聲說:“此妖邪氣太重,你rou體凡胎經(jīng)不住。把這個含在嘴里或許可以幫到你。”擇羽依言接過,問洛云:“你不去擒住他?”洛云道:“我在單姑娘的房前布了一個法陣,你就等著看好戲吧?!?/br>擇羽睜大雙眼緊盯著黑袍妖孽,生怕錯過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卻見他大踏步跨過門檻,徑直走入屋內(nèi)。擇羽轉(zhuǎn)頭疑惑問洛云:“法陣呢?”洛云傻笑:“咳,第一次布陣,用錯屬性了。嘿嘿,人有失手,偶爾犯下錯也是可以原諒的嘛。”擇羽:“......”果真不能對你有太多期待。四周恢復(fù)一片靜寂。大約一刻鐘后,黑袍妖孽就從屋里出來了,擇羽奇怪的看見他步子有些虛浮,似乎很累,在出門時還輕手輕腳的幫單姑娘關(guān)好了房門。卻在這時,一道金光閃過,光劍直逼妖孽胸口,他來不及躲閃,抬起胳膊,生生硬接下來,光影四射,照得庭院好似白晝。黑袍妖孽踉蹌后退數(shù)步,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洛云興奮的再次猛晃擇羽:“快看快看,法陣奏效了?!?/br>別晃了,再晃真要吐了,擇羽推開洛云的爪子,扶正快要晃掉的腦袋,說道:“洛哥哥,你再不去追,他就跑沒影了?!?/br>洛云一拍腦門,終于放過擇羽飽受蹂躪的身體,起身追妖怪去了。擇羽坐在樹上,悠閑的看著在屋頂上對峙的二人,不對,二鬼?還是不對,二妖?擇羽撓撓頭皮,他倆到底是什么東西,屬性太難界定了。那屬性不明的其中一個東西開口說道:“閣下是何方神圣,為何要布陣害我?”洛云還不忘打理弄亂的衣袖:“降妖除魔本就是正道之人應(yīng)盡之事。倒是你,你是何方妖孽,為何在此為虐?”“為虐?”黑袍妖孽嗤笑,“閣下自稱正道中人,卻這般好賴不分,閣下何曾見我為虐?”洛云一時被妖孽問住,遲疑了一下,僅這一會失神,黑袍妖孽便趁機(jī)飛身逃離。“別愣著了,還不快追?!睋裼疖f上房頂,沖著洛云大叫道。待洛云回過神來,黑袍妖孽已經(jīng)飛出數(shù)丈之外。他咒罵一聲,踏云追去。黑袍妖孽受洛云法陣攻擊,受了傷,法力受損,洛云瞬間就與他拉近距離。洛云抬手,一把匕首從指尖飛出,徑直飛向妖孽。綠光閃過,匕首劃過妖孽肩頭。妖孽慘叫一聲,跌落在地。洛云手一揚,匕首回到手中,他蹲□子,將匕首抵在妖孽頸項:“什么叫好賴不分?難道還是我冤枉了你不成?”鮮血順著黑袍妖孽右臂流下,他捂著肩頭傷口,不回答洛云的質(zhì)問,反問道:“閣下剛剛使的,可是孔雀翎?”洛云笑:“你倒是有點見識。”黑袍妖孽輕蔑一笑,配上唇角的血跡顯得尤為猙獰:“能夠使得五大上古神器之一的孔雀翎,在這世間只有一人。閣下可是婁迦仙使?”洛云皺眉看著他:“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對本族之事知道這么多?”黑袍妖孽右手手指在身后悄悄滑動,而此刻,洛云心智被黑袍妖孽的話攪亂,全未察覺。黑袍妖孽勾著唇角,哈哈大笑:“想不到,在下的事情,竟然要勞煩婁迦仙使親自過問。仙使想知道我是誰么?那就看仙使有沒有本事抓到我了?!?/br>黑袍妖孽右手的符咒畫完,一陣濃煙揚起,洛云大叫不好,卻已然來不及。濃煙過后,黑袍妖孽已無蹤影。洛云緊鎖雙眉,嘆道:“居然會這么厲害的遁術(shù),看來這次是遇到厲害角色了。”他低下頭,看見腳邊剛剛打斗時黑袍妖孽跌落的碎片。擇羽氣喘吁吁的跑來,問洛云:“為何不追?”“不用追了?!甭逶茝澭鼡炱鸬厣系暮谏槠?對著月光看了看,在月華中,碎片泛著粼粼的光澤。“這是鱗甲么?”擇羽問。“也可算作鱗甲,不過,確切的說,應(yīng)算是羽甲。我想我應(yīng)該知道他是誰了。”洛云握拳捏緊手中碎片咬牙切齒道:“小小一個仙獸,尚不能化羽竟然也敢在我面前造次,當(dāng)真是找死?!?/br>擇羽牙齒打顫,洛哥哥,你這是什么表情?太可怕了。☆、第8章4.無論在哪朝哪代,無論在哪個地方,只要有人就會有才子,哪怕這才子之名是自封的。正是臨湖雅居好興致,只聞絲竹聲聲,幽幽繞梁,頌聲朗朗,不絕如縷。“今日相邀共飲時,酒至半酣來賦詞。自古文人命多舛,仰首問天亦不知。”鼓掌叫好聲四起。擇羽握著茶杯問洛云:“這算詩么?”洛云搖頭:“毫無韻律,平仄不分,頂多算順口溜。”“在下也來一首。四月天正暖,相伴好時節(jié)。唯愿知心人,不求功祿名。”又是一片叫好聲。擇羽咚的一聲倒在桌子上,怨念的看著洛云:“洛哥哥,這算么?”洛云面不改色,繼續(xù)喝茶:“比剛才那首還臭?!?/br>“妙哉,妙哉。李公子,張公子真是好才學(xué),在下一時技癢,獻(xiàn)丑了。殘陽夕照近黃昏,離別不舍情誼真。知音相伴恨日短,只盼落葉能歸根?!?/br>“好詩好詩啊。林公子真乃一鳴驚人也,張某佩服,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擇羽咬著筷子胃里惡心的一塌糊涂。洛云托著下巴做花骨朵狀:“這樣也配稱好,凡人真是膚淺?!?/br>擇羽撇嘴嘀咕,自然比不得你這千年妖孽深刻。洛云幽怨嘆氣:“我到底是為什么要來這里折磨自己的耳朵?”時間退回到一天前。洛云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向丫鬟打聽:“鎮(zhèn)上的文人雅士喜歡在何處集會?”小丫頭答道:“回洛公子的話,便是竹雅軒的茶樓了?!?/br>“竹雅軒,這名字倒是挺別致的?!?/br>“嗯,這名字還是那年越公子給提的呢?!?/br>“越公子?”“越琨公子。永寧鎮(zhèn)第一才子,當(dāng)年差點和我家小姐成親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