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佟凱：“今天你注意表現(xiàn)，否則萬一被客人發(fā)現(xiàn)江家少爺智商太低的事實，明天股票搞不好真的會跌停。”

江子蹇自從上次電了佟凱以后，氣焰收斂了不少，現(xiàn)在任憑佟凱嘲諷他，已經可以假裝沒聽到了，正尋思著要找什么辦法扳回一點，想想?yún)s道：“跳個舞吧？”

佟凱待會兒還有正事要辦，根本不想和江子蹇跳舞，奈何江子蹇已經握住他的手，帶他進舞池里去。

一曲畢，樂隊奏起施特勞斯的。

“哦不，”天和說，“又是滾筒洗衣機?！?/br>
關越：“Whocare？”

天和：“不要學Andy！”

客人們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紛紛下來跳舞，Andy也來了。

“還記得咱們一起去聽音樂會那天嗎？”江子蹇抱著佟凱，在舞池里跳華爾茲。

佟凱：“……”

佟凱只覺得渾身不自在，為什么讓我跳女伴的角色？！這太扯了吧！

江子蹇早有準備，死活不讓佟凱扳到男方這邊來，他力氣實在太大，華爾茲又跳得相當嫻熟。佟凱邊跳邊想方設法卡節(jié)奏，轉到江子蹇的位置上兩人互換，奈何江子蹇防守得滴水不漏。

佟凱：“你故意整我。”

江子蹇：“哪有？我這么愛你?！?/br>
“哦不好。”天和與關越各自旋轉，天和說，“要換舞伴的，一個酒會，跳這么正式做什么？”

關越也忘了，說：“那出去？”

天和：“算了，跳完吧，好久沒跳了……”

春之圓舞曲抒情的樂聲漸高亢，一停，天和旋轉，舞池里所有男賓同時交換舞伴。

江子蹇摟著他媽，江潮生摟著佟凱。

佟凱：“……”

江潮生：“小凱啊。”

佟凱：“叔叔……好。”

江潮生動作熟練地摟著佟凱的腰：“剛剛怎么沒見你過來？我們還在說你呢，是不是不好意思？”

佟凱內心徹底炸了，這怎么辦？再轉下去，待會兒不是要轉到Andy懷里去了？！得想個辦法，趕緊換個位置，站到男賓位上去。否則太尷尬了。

“哈哈哈哈！”Johnny放聲大笑。

天和被Johnny摟著，退步，轉身，笑了起來。

關越摟著肖琴，肖琴低聲說：“待會兒我去與Andy聊幾句?！?/br>
關越：“有勞?！?/br>
春之圓舞曲漸低，曲聲一轉，齊奏，眾男賓同時在樂聲里轉身，再次交換舞伴。關越抱著轉到懷里的佟凱，江潮生摟著天和，Andy摟著肖琴。

佟凱：“……”

關越：“……”

佟凱：“幫我個忙?！?/br>
“免談?！标P越防守得天衣無縫，無論如何不與佟凱換位置。

“沒有把你娶進江家，”江潮生說，“真是太遺憾了。”

“最愛的才是最好的?！碧旌蛢?yōu)雅地笑著朝江潮生說。

江潮生又道：“這個兒媳婦我也很喜歡?！?/br>
天和：“你會越來越喜歡的，江叔叔?！?/br>
樂聲再轉，眾男賓同時換舞伴。

佟凱如愿以償?shù)剞D到了Andy的懷抱里。

眾人：“……”

佟凱：“……”

Andy：“……”

“Andy要炸了?！碧旌团c江子蹇跳著舞，低聲說。

江子蹇側頭看了眼，說：“他剛才是不是詆毀咱們了？”

天和說：“是的，他恐同。你太壞了，晚上要是被罰跪搓衣板，我不會幫你的。”

江子蹇說：“我一直在擔心一件事，天和，我需要你替我緩解一下焦慮。”

“貼面舞喜歡嗎？”佟凱溫柔地說，“Andy總？晚上需要幫您按摩一下嗎？”

Andy：“………………”

佟凱順勢絆了Andy一下，Andy一個趔趄，佟凱趁其不備，轉了過來，換成男賓位，Andy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只得跟著音樂繼續(xù)跳下去，四處看看，又不能離場，一旦有人離場，次序就錯了。

樂聲停，再一振，進入高潮回旋部分，男賓舞伴再換。

天和欣然轉到佟凱身前，Andy被佟凱拉著，毫不留情地一個旋轉，順勢推給了關越。

Andy：“…………………………”

關越：“…………………………”

關越抱著Andy，在樂聲中翩翩起舞，所有人都忍不住轉頭，看他倆摟在一起。

全場：“……”

佟凱：“呼，終于解脫了，太尷尬了?！?/br>
天和低聲說：“我要笑岔氣了，我不行了?！?/br>
天和完全不敢看關越摟著Andy跳舞，差點就要繃斷，當場笑瘋。江子蹇、聞天岳、佟凱……全在小頻率地抖動。

關越：“跳得不錯?！?/br>
Andy罵了句臟話。

關越認真?zhèn)榷骸澳f什么？”

Andy：“……”

樂聲高潮迭起，再一轉，天和回到關越懷抱里。

“好像有人跳錯了，”天和說，“怎么Andy跑到江叔叔懷里去了？”

關越：“肖琴中途離場?！?/br>
天和正打算搜尋肖琴的下落，普羅卻說：“馬里奧也不見了?！?/br>
關越：“他不會跳華爾茲，沒下舞池很正常?！?/br>
天和：“要是密謀去了呢？”

關越與天和繞著對方旋了兩步，在音樂節(jié)奏里退后，再上前，搭在一起，關越答道：“有這個可能。”

“和Andy跳得怎么樣？”天和說。

關越：“他的情緒似乎很不穩(wěn)定。”

天和：“……”

樂隊齊奏，圓舞曲樂聲轟鳴，停，關越與天和同時一旋轉，收舞步，朝對方點頭行禮。眾人各自鼓掌，天和趕緊快步出去，躲到柱子背后，與佟凱笑得直不起身。

夜八點半，江子蹇與父親穿梭在賓客間，應酬完第二輪。天和進了三樓更衣室，換過一身衣服，關越在外頭敲了敲門，看了眼表，時間到。

江子蹇與天和換了身衣服出來，關越看了眼表。

“不用擔心，”天和朝江子蹇說，“他不會介意你有多少個前任的?！?/br>
江子蹇今天明顯不在狀態(tài)，點了點頭。關越帶著天和，穿過二樓走廊，來到一個包間前。外面站著兩名身穿風衣的保安，手持電子設備檢測儀，檢查過兩人全身，普羅在耳機里說：“加油，天和?！?/br>
天和摘下耳機，取出手機，一起放在一個墊著天鵝絨的盒子里，關越交出了手機，摘下袖扣。保安請兩人確認過，蓋上盒蓋，鎖好。兩人進了第一道門，第二道門前又有一名門童，為他們開門。

里頭是一張牌桌，Andy拿著一杯紅酒，坐在牌桌前。馬里奧、爵磊，以及兩名青松的中層坐在一旁小沙發(fā)上，沉默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