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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祖母是公主,家里女孩子當家,有個jiejie,繼承家業(yè)后成為了德林的掌門人,整個哈佛沒人能吵得贏他?!?/br>天和心想佟凱聽到這話估計得吐奶,又問:“感情生活怎么樣?”張秋:“處男?!?/br>天和:“你連這個都知道?”張秋:“長著一張?zhí)幠心樜揖彤斔翘幠?,你要學會透過現(xiàn)象觀察本質。”天和道:“好吧,能不能給我說說他讀書時候的事?”張秋回憶片刻,想起少許片段,她與佟凱不熟卻也打過幾次交道,印象是這個人很煩,因為太吵了。打交道的原因是幾次慈善活動里,佟凱幫一群黑人小孩打官司,恰好張秋是這個慈善項目的捐助者之一。后來他們還在一個中國畫的藝術沙龍上碰過兩次面,當時佟凱非常紳士地在給一個西班牙小男生講解國畫的散點透視技法,在一旁的張秋嫌他話太多,把夾頭發(fā)的塑料夾拔下來,夾在了佟凱的嘴上。“人品應該不錯?!碧旌驼f。“一個善良的、有錢沒地方花的小處男吧,”張秋點評道,“理想主義者,家里和荷蘭王室還是親戚。怎么,他在追求你么?”天和說:“他和我最好的朋友在談戀愛?!?/br>張秋便點點頭,一人喝茶,一人喝咖啡,相對沉默不語。“你哥……”“我哥……”天和與張秋同時開口。天和哈哈笑,趴在茶案上,張秋想了想,說:“我決定還是嫁給你哥好了?!?/br>天和說:“哪個?現(xiàn)在大哥二哥我都不知道下落呢。”張秋爽快地說:“隨便,哪個先回來就嫁哪個吧,對我來說都一樣。因為最近我發(fā)現(xiàn)拿書的時候沒人給我扶著梯子,差點摔骨折了,太危險了。”天和:“你需要一個助手或者管家,不是結婚?!?/br>張秋:“我不喜歡陌生人出現(xiàn)在我家里,丈夫的話,勉強還可以忍受?!?/br>天和:“秋姐,你真的想好了,要和一個男人共度一生嗎?不是扶梯子的問題,我總覺得這個決定稍微有一點草率……”張秋理直氣壯地說:“想好了啊,只要他長得還行,注意下保養(yǎng)別發(fā)胖,平時在家里別開口來打擾我,需要的時候喊一聲過來幫我扶下梯子,就好了,我可以忍受一個這樣的丈夫一輩子?!?/br>天和:“好吧,不過看到爺爺和奶奶,我覺得還是……嗯,這種感情挺美的?!?/br>張秋淡淡道:“你知道嗎?奶奶去世后,爺爺好幾次自殺過?!?/br>天和:“這個……秋姐,也是喜喪了,你覺得我二哥會躲在什么地方?”天和想把話題強行轉開,卻被普羅硬生生又轉了回來。普羅:“為什么?”張秋無視了天和,朝音箱說:“因為他覺得一個人活著沒意思?!?/br>天和道:“秋姐,不要聽親戚們胡說?!?/br>張秋說:“我過來看爺爺?shù)臅r候,我親眼見到的,有一次他想跳井,有一次想上吊,都被我攔下來了?!?/br>天和:“……”普羅:“分離一定讓他很難過?!?/br>張秋:“對,可老爸不想讓他這么早走,你知道為什么嗎?天和,不要這個表情。知道了又有什么關系呢?活到老,學到老嘛,人情世故,世間百態(tài),就算你不想去了解,它也在那里,不會消失,這么接地氣的人家,回來一趟,又有免費的小品看,何樂而不為呢?”普羅:“為什么?”張秋:“因為如果爺爺走了,遺囑就要公布,里面有一筆錢是給關越的,爺爺最疼他了,爸不想讓他翅膀太硬,否則人一跑,家里就再也管不著他了。他們也不希望你倆結婚,因為遺產(chǎn)里還準備了給聞家的聘禮。”天和一手扶額,說:“我對錢真的沒什么興趣,而且同性婚姻和傳統(tǒng)婚姻不一樣,聘禮嫁妝什么的實在太尷尬了。不過,一定也有親情在里頭吧,你別把叔叔想得太……”張秋說:“可見一大家子人之虛偽,現(xiàn)在親戚們都在拼命討好關越?!?/br>天和知道張秋一直不喜歡過繼后的養(yǎng)父母,當年關正瀚與羅綺芬很艱難才生下了關越,張秋過繼來時,老太爺?shù)谋疽馐且蛔右慌?,成一“好”字,沒想到關正瀚并不喜歡這個女兒,連表面上的疼愛都懶得給,最后還是扔回給父親養(yǎng)了事。張秋就像個被嫌棄的皮球,到處被踢來踢去,而關家又過于講究禮教,表現(xiàn)得相當重男輕女。天和不想問關家祖父有沒有給張秋留嫁妝,畢竟打聽錢的事情很不禮貌,但看張秋過來參加葬禮,明顯對親戚們都有點不爽。張秋:“我只是覺得爺爺太可憐了,到最后什么都記不得,還被兒女這么對待?!?/br>普羅說:“每個人對自己是活著,還是死去,理應有自主選擇權。”張秋答道:“是的,現(xiàn)在關越自由了,不用再在意他們的想法了?!?/br>天和看張秋每天埋在書堆里,估計并不知道內情,便小聲說:“我們已經(jīng)分手一年多了,秋姐?!?/br>“哦?!睆埱稂c點頭,說,“因為他們那天說你的話嗎?”天和:“那些我都沒放在心上?!?/br>普羅:“可是你明明說了不想再回憶的。”天和:“……”張秋:“普羅,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你是不是經(jīng)常拆天和的臺?”“是的!”天和道,“他簡直是拆臺高手,不過告訴普羅也沒關系,上次回家,公開了我們在一起這件事,他父母和他舅媽吃飯的時候……評價了我?guī)拙?,以為我聽不懂,其實我聽懂了。?/br>普羅:“如果關越知道,他一定會很生氣?!?/br>天和:“當時他不在,去陪他爺爺了,不過我不想告訴他,免得待會兒別人家吵起來,更煩了?!?/br>普羅:“不必難過?!?/br>天和:“沒有難過,我認真地請你保密。我很喜歡爺爺奶奶,所以這種不快是可以沖抵的,以后少和他們打交道也就是了?!?/br>張秋說:“老頭子總算解脫了,這幾年里孤苦伶仃的,我看了就不忍心,那天他最后一句話,說的是讓你倆‘牽好手,照顧好對方’,你聽懂了嗎?”天和沒聽懂,爺爺去世時說的甚至已經(jīng)不是山西官話了,而是某個小山村里的土話。這么說來,親戚們鐵定又興奮地開始了新一輪傳播。普羅:“關越來了?!?/br>張秋:“不用每次都給我預告一下誰來了,這很無聊。”普羅:“我只是想提醒天和?!?/br>關越走進茶室,顯得有點疲憊,朝張秋點了點頭,一瞥天和,天和還在想關爺爺臨終前的那句話,有點難過。傭人捧了別在袖上的黑紗與方麻,放在桌上。“下午還忙嗎?”天和朝關越問。關越搖搖頭,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