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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時,當場就兩眼一黑,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對關越的仇恨值瞬間升高了五十萬點。“丑哭了,”天和隨口道,“簡直就是在手上戴了個俄羅斯輪|盤,真不知道你們對羅杰杜比的狂熱都是從哪兒培養(yǎng)的……不過你喜歡就好。”天和正要轉(zhuǎn)身,關越卻道:“等等?!?/br>天和側(cè)頭,不解地看著關越,一如多年前他們初識之時般,帶著那少不更事的天真。天和的眼神清澄而閃亮,嘴角意味深長地勾著,像在搜腸刮肚,即將用幾句玩笑話,來小小地損他一下。“再叫我一聲哥哥,就像小時候一樣。”關越說。天和:“不。”關越:“我是你的監(jiān)護人。”天和:“我已經(jīng)十九歲了,我不怕你,你還能揍我嗎?”關越固執(zhí)地看著天和,天和總是猜不透關越,覺得他腦子一定是被答辯教室的門夾了。“不?!碧旌椭朗鲁龇闯1赜醒?。關越還在堅持。天和也開始堅持,這個稱呼已經(jīng)很久沒用過了,他轉(zhuǎn)身走了,關越卻依舊站在原地,意思很明顯,你不叫我就不動。天和在一棵樹下轉(zhuǎn)過身。“嗨,哥哥?!碧旌鸵荒槦o聊地朝關越說。這聲喊就像聲控開關,令關越朝他走過來。“因為從今天開始,這個稱謂就將變成……”天和卻轉(zhuǎn)身開始跑,關越喊道:“等等!聽我說完!你去哪兒?!”天和飛跨,越過籬笆,驚起一群鴿子,關越沿著路繞過去,把他截住了,天和卻抖開外套,像斗牛般一抖,與氣勢洶洶的關越錯身,上了路邊的校內(nèi)共享自行車,唰地把車騎走了。“別亂跑!”關越怒道,“你這個頑劣的小孩!”兩人騎著自行車,穿過牛津,天和只朝刁鉆古怪的地方鉆,磕磕碰碰的,關越騎得比他更快,一陣風地沖過來,長腿一撐,像馭馬一般來了個騎車漂移,截住天和。天和差點撞在關越身上,還想跑,關越卻不容抵抗地抓住了他,抱著他從山坡上側(cè)滑,滑了下去。天和一聲大叫,關越摟著他,湊過來親他。天和抱著他的脖頸,與他在畢業(yè)季的陽光下親吻。分開時,關越注視著天和,仿佛一秒也舍不得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關越也從衣兜里取出一個盒子,朝他打開,里面是一枚古舊的、鑲了幾塊不規(guī)則寶石的金戒指。天和:“……”關越認真地說:“對我來說,求婚是一件人生大事,還沒想好要在哪里、在什么時候朝你求婚。”天和說:“我就知道,有朝一日,你一定會把這個頂針拿出來。”關越把戒指戴在天和手上,說:“你就把它當作訂婚前的訂婚,當作一個意向合同吧。”天和笑了起來,這枚戒指已經(jīng)很舊很舊了,是七十年前,關越奶奶持有的。戒指上鑲了一圈七枚碧璽石,因為關越的祖父母每在一起十年,爺爺就會把它拿去給匠人,在上面鑲上一顆石頭。他在二十歲那年,花錢為一個在大饑荒里顛沛流離的十四歲女孩贖身,并送給她一枚黃金的小巧頂針,這個女孩進入關家,后來成為了他的妻子,直到第八個十年,他們才被生與死分開。奶奶去世前,把這枚戒指從枯瘦的手指上艱難地褪下,遞給了長孫關越,用意不言而喻。天和見關越接過,只是簡單地收起,并沒有當著老人的面,交給自己的意思,于是便酸溜溜地嘲諷它是頂針,如今因為這個“訂婚前的訂婚”,戒指終于到了他的手里。“我還沒攢夠第一枚印花呢?!碧旌湍槠鸾渲?,對著陽光端詳。關越指給天和看,他私底下找人在戒指上加了一枚鉆石,自小時候相識的那一年起,如今已是第十五年了。天和說:“這不能算?!?/br>關越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我說算就算?!?/br>普羅:“但你并不太重視這枚戒指,至少不戴它?!?/br>天和:“因為我總提心吊膽,生怕上面的寶石會掉下來,不敢一直戴著,收起來了?!?/br>普羅:“被戴了七十年也沒有散架,可見十分堅固?!?/br>天和:“有些東西,看上去很堅固,卻總在出乎意料的地方散架,就像愛情一樣。我得找個時候還給他。普羅,你還沒測試完?”普羅:“已經(jīng)測試完很久了。”“結(jié)果呢?”天和緊張起來,屏息注視屏幕。普羅:“我無法評估,不過我想,有權評估的人已經(jīng)回來了?!?/br>關越又回來了,拿著兩個飯盒,看了眼分析系統(tǒng)跑出來的數(shù)據(jù),轉(zhuǎn)身將飯盒放進微波爐里——那是方姨讓人送來的晚飯。天和期待著關越說句認可的話,但關越站在微波爐前,只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圓桌騎士,距離納斯達克開盤還有三分鐘。微波爐“叮”的一聲,關越把其中一份放在天和的桌上,眉頭微擰,注視屏幕。“如果不是認可的話,就不要說了,”天和無奈道,“別打擊我的信心?!?/br>“天才?!标P越答道,拿著自己那份晚飯,回了辦公室。天和猛地坐直,手指微微發(fā)抖,點了下開盤報,深吸一口氣。普羅:“天和,你確實是個天才?!?/br>第25章天和的噩夢終于結(jié)束了,曙光女神朝他展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其實我沒搞懂,”江子蹇說,“股市是個零和博弈市場,你研發(fā)了這個交易軟件,想讓大家都賺錢,可哪有賭博里所有人都在贏錢的道理?錢從哪兒來?”天和就像神游一般,盯著電腦屏幕,這是他提交技術成果的最后一天。江子蹇:“這個軟件要是這么好,關越也不會拿出去賣吧?為什么不自己用它,把巴菲特碾成渣呢?”“嘎!”金剛鸚鵡朝江子蹇叫了聲。江子蹇大概知道小金的需求,喊“A股又崩盤啦”的時候就是受到驚嚇或要求吃東西,喊“關越死了”意思就是想找人陪它玩,喊“關越?jīng)隽恕蹦壳皠t尚無法破解。于是起身給它添了點小堅果。“聽點什么?”江子蹇說,“普羅,你喜歡流行歌曲么?”普羅:“我現(xiàn)在很緊張,想聽巴赫?!?/br>江子蹇:“我建議你偶爾也聽聽施特勞斯,別欺負我讀書少,AI不會緊張?!?/br>普羅:“因為天和很緊張。”天和保持這個狀態(tài)已經(jīng)持續(xù)了六個小時,今天方姨出門,江子蹇摸了摸小金,解開它腳上的鎖鏈,拿出沙來給它洗澡。“完成了!”天和瞬間從電腦前驚醒,大喊道,“完成——!”天和把電腦扔了起來,朝沙發(fā)上一倒,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