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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了。 臨走前,她輕聲道:“好好休息?!?/br> * 幾天后,白蓮教十幾萬大軍便已行進(jìn)到了真定,打得蜀王措手不及,退無可退,只能堪堪應(yīng)戰(zhàn)。 真定一帶皆是兩方的戰(zhàn)場,兵器、火炮、戰(zhàn)馬隨處可見,兩軍人馬到處吶喊廝殺,旌旗搖曳,硝煙不斷。附近的百姓倉皇棄家逃亡,流離失所。田中快成熟的莊稼盡數(shù)被毀,許多房舍未能幸免,被火燒成了斷壁殘垣。 總之,血流成河,尸骨累累。 大雨一下,滿地就都是紅水,染紅了河流湖泊。 雙方拼得你死我活,都想著先吃下對方,掃清了障礙,最后入主紫禁城。 十多日激戰(zhàn)下來,蜀王漸漸不敵,連連后退,孟歌行卻是帶兵一路狂追猛打。 …… 白蓮教掉頭打蜀王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徐延的耳朵里。 早先他讓徐斯臨與蜀王聯(lián)系,建立了合作關(guān)系,在金錢和人脈上都支持了蜀王,意圖助蜀王謀權(quán)篡位,保徐家榮華富貴。 白蓮教進(jìn)攻大明,于他們來說是正中下懷,鷸蚌相爭,他們這漁翁就可得利。到時候大明一堆傷病殘將,自然無法對抗他們的十萬大軍,紫禁城中的那張髹金龍椅,便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可誰想到那孟歌行竟不按常理出牌,出人意料地掉頭進(jìn)攻他們,蜀王一時毫無準(zhǔn)備,自然兵荒馬亂。 他已是得罪了朱瑞,與蜀王一條繩上的螞蚱,蜀王若是戰(zhàn)敗,那徐家必將遭受滅頂之災(zāi)。 如今白蓮教大軍大約有十三、四萬人,而蜀王的十萬人馬大都是新兵,必然是敵不過的。他得想個辦法幫助蜀王。 放眼滿朝,如今還有可能幫上他的,就只剩下一位——英國公。英國公在西北有三萬人馬,人強(qiáng)馬壯,原是為了防韃靼進(jìn)攻的,只要他肯撤回來幫助蜀王,那他們戰(zhàn)勝孟歌行的希望便大增。 當(dāng)年他以天將異兆一事害死了顧少恒一家,為的就是切斷顧少恒與英國公女兒蘇妙儀定下的親事。只可惜兒子一直不同意,那件婚事便也擱下。眼下局勢迫在眉睫,那一步棋是勢在必行。 不過他如今已被剝奪了首輔之位,英國公卻是未必見得愿意。 徐延想了想,叫來親信吩咐了兩句,叮囑道:“先不要叫公子知道,辦得越快越好。” …… 又過了幾日,青辰在府中呆得煩悶,又沒有宋越的消息,便出了門。漫無目的地逛了會,她想起好些日子沒見到顧少恒了,于是去了陸家的族學(xué)。 陸家族學(xué)門外不遠(yuǎn)處,青辰才走到巷子口,就見到有個女子正在與顧少恒說話。 那女子十四五歲的模樣,一身水綠色的衣裙,杏眼睜得圓圓的,看著活潑而有朝氣。 青辰對她有印象。顧少恒行冠禮那日,她在顧府見過她的,好像是英國公蘇家的女兒,顧少恒指腹為婚的表妹。 上次見面的時候,這姑娘正纏著她的表哥陪她玩,一副天不管地不管,只要她表哥的模樣,很是可愛。 青辰正要避開,二人的對話聲卻是傳到耳邊。 “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如今你我之間已經(jīng)沒有婚約,莫要與我這罪臣之子糾纏不清,耽誤了你。走吧,你我今生……總歸是有緣無份?!鳖櫳俸愕穆曇?。 那女子卻是急道:“當(dāng)年定了婚約 ,自然是一輩子生效的。我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你都是我的未婚夫婿。我蘇妙儀的夫君此生就只你一個,旁的我都不認(rèn)!” “……人間事,豈是你我能說了算的?!甭淠囊宦?,聽得青辰為他心疼。 后來,青辰?jīng)]有再聽,到一旁等著去了。沒過多久,那姑娘也走了,走的時候以袖子拂著眼角,像是哭了。 顧少恒走過來,正好看到青辰,有些意外,“你來了。” 青辰點(diǎn)點(diǎn)頭,“方才正巧聽到你們說話?!?/br> 他淡淡一笑,“她是我的表妹,叫蘇妙儀,年紀(jì)還小。早年兩家為我們定下了婚約,只是現(xiàn)在你也知道,我都這樣了……” “看的出來,她喜歡你。” 他苦笑一下,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喜歡又如何,我如今只是個教書先生,到底是高攀不起了。不說這些了……我聽陸大人說你救了宋老師,老師他還好嗎?” 青辰的眼睛黯了黯,“我與他分開了,如今也不知道他下落如何。他說過會聯(lián)系我的,只是好多天過去了,也沒等到他的消息?!?/br> “老師他為國為民做了這么多事,若老天有眼,當(dāng)讓他有好報?!?/br> 青辰嗯了一聲,“我這些日子也沒什么事,心里煩悶,咱們隨便說會話吧。” “好?!鳖櫳俸阈α艘幌拢坝惺裁床婚_心,盡管跟我說,我永遠(yuǎn)是你最好的朋友。” 便在青辰與顧少恒邊走邊聊時,蘇妙儀的馬車卻是在一條小道里被人攔下了。 她原是坐在馬車?yán)锟?,因知道與顧少恒不太可能而傷心不已。沒想到馬車被人攔下,幾個蒙面的男子不由分說地拉扯她下車,給她頭上套了黑色頭套,又將她手腳捆了起來,擄走了。 …… 當(dāng)夜,徐延便把兒子徐斯臨叫到了自己的書房。 徐斯臨乍聽蘇妙儀已被父親捉回府,心里很是抗拒,俊逸的眉目透出猶疑冷漠之色,甚至有些生氣,“父親行此事,如何倒不先與我商量。” “形勢緊迫,來不及與你細(xì)說?!毙煅拥溃芭c英國公府的婚事,我原也催過你幾回,你總也不放在心上。如今蜀王被白蓮教大軍圍剿,以他新招募那十萬人馬,必是對抗不了。英國公在西北有三萬人馬,個個都是精兵強(qiáng)將,如今瓦剌已被藍(lán)嘆擊退到百里之外,那三萬人馬若能加入蜀王,我們便可以出其不意,反敗為勝?!?/br> 話音落,屋內(nèi)一時沉默,燈盞上的燭火“啪”一聲,燒了個燈花。 徐斯臨皺著眉頭,看著父親滿頭斑白的發(fā)不說話。 徐延又道:“兒子,你應(yīng)該很清楚。如今咱們徐家與蜀王已經(jīng)是一條船上的人,他若是敗了,皇帝必不會放過我們。造反之罪,勢必滿門抄斬,株連九族。徐家的生死存亡,如今就在你的一念之間。” 不用父親多說,徐斯臨自然是很清楚眼前徐家的處境。 只是他心里,放不下那個人。 他這幾年拼命往上走,把權(quán)勢握到自己的手里,為的都是讓自己更有自信站到她面前,更有自信去與宋越爭奪她,然后娶她為妻,與她白頭偕老。 他一點(diǎn)也不想娶別人,可是如今徐家蒙難,父親說的沒錯,他們?nèi)舨慌c英國公府聯(lián)姻,那么徐家就會大難臨頭。 他的心里很掙扎,喜歡的人不能娶,娶的人自己不喜歡,雖是身為大明第一權(quán)貴之子,到底還是擺脫不了宿命的無奈。世間人,也許大抵都如此,并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