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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實屬應(yīng)該。 “要走了嗎?”他有些不舍道。 “嗯?!鼻喑较肓讼耄终f,“原是準(zhǔn)備要走的,有些晚了。但你既然回來了……我們能說會話嗎?” “外面冷,到這邊屋里來說吧?!?/br> “好?!?/br> 青辰隨著徐斯臨進了一間客房,才進了門,卻是被徐斯臨一下按住雙肩,將她抵到了墻上。 屋里還沒點燈,只淡淡的月光從窗子透進來,落在她的臉上。 青辰驚了一下,掙扎道:“你干什么!” 他卻是一下抽掉了她束發(fā)的簪子。 月光下,她滿頭青絲如潑墨般流瀉而下,覆住了瘦削的雙肩。 第110章 青辰怔了一下, 睜大了眼睛望著她,卻是忘了自己還被他雙臂環(huán)在其中。 徐斯臨順勢貼了上去,微垂著頭,他的臉幾乎貼著她的臉。 她吸了口氣,故意裝作對自己的長發(fā)之姿不以為意的樣子, 又去推他的手, “徐斯臨, 你喝多了,放開我。” 徐斯臨卻沒有說話,只是喘著粗氣, 眼神幽直地望著她。他高大的身軀幾乎已經(jīng)貼上她,粗壯而有力的手臂扣著她的雙肩,讓她幾乎動彈不得。 月光下, 他棱角分明的俊臉微微泛著紅, 密直的睫毛覆著漆黑的雙眼,眉眼之間透著一絲不羈, 一點痞氣, 讓人覺得他有點壞,卻是又同時散發(fā)著一種特殊的魅力。 有那么一瞬間,青辰覺得仿佛被已經(jīng)被他看穿了內(nèi)心。他的雙眼在從她的臉頰移動到她的發(fā)絲上時,會流露出一點點的柔情。 青辰有些忐忑。他二話不說便拔掉了她的簪子, 是不是代表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又或是對她的身份重新起了疑心?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鎮(zhèn)定道:“徐斯臨,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喝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有什么話,你放開我,我們好好說。這些日子以來,我以為你已經(jīng)變得更成熟了,我不想我們的關(guān)系又倒退回我摔下酒館樓梯的那天……” 對于他如此近距離地貼著自己,她很不習(xí)慣,可她必須裝成什么事也沒有的樣子,好好地跟他說。二叔還在這里,在不知道徐延是否會報復(fù)她的情況下,她還得托他在二叔可以移動前照顧好他。她不能就此掙扎逃跑。 “回不去啊。怎么可能回得去?!彼K于開了口,幾乎就在她唇邊道,“我們已經(jīng)更近了,我也不想回去?!?/br> 屋里,夜色彌漫,他說話時像是帶著幾分醉意,又像是分外清醒。 青辰別開了頭,輕輕蹙了一下眉道,“你放開我,你我都是男人,這個樣子成何體統(tǒng)?!?/br> 他盯著她的表情,不置可否,片刻后身子往后靠了一些,雙臂卻依然將她禁錮在懷里,“你方才說,有話跟我說,是什么話?” 青辰微微松了口氣,“我……我有點擔(dān)心二叔。只是想麻煩你告訴府里的下人們,二叔的飲食只能經(jīng)林家派來那人之手,不要假手他人?!痹谛焖古R回來前,她已經(jīng)對林家派來那人囑咐好了,所有膳食必須親自侍奉。 “你擔(dān)心我對你二叔下毒?” “不是的。當(dāng)然不是?!彼缓孟蛩忉屗龘?dān)心的其實就是他父親徐延,于是只好道,“二叔的身子現(xiàn)在還虛,我怕旁人做的膳食,他吃不慣?!?/br> “好。我答應(yīng)你?!彼纯斓?,“我絕不會讓你二叔在我的眼皮底下出什么事的,他若是有什么不好了,你便拿我是問?!?/br> “謝謝你。”她停了一下,又道,“你能不能放開我,讓我整理一下頭發(fā),這般披頭散發(fā)的,太失禮了……而且,不早了,我想回去了?!?/br> 才拜托他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馬上就提出要走,這樣未免顯得有些自私無情??伤@樣抵著她,她很不習(xí)慣,有些局促不安。 “青辰,”他卻是道,聲音有些低沉,“你知不知道,你是個美人。往日你總是束著頭發(fā),今日散下頭發(fā)的樣子,尤其迷人。” 話音落,她的心頭猛地一跳。 他果然還是對她的性別起疑了嗎? “徐斯臨,你身上有脂粉的香氣。今晚喝酒的時候,你的身邊應(yīng)該是有姑娘吧?”她故作鎮(zhèn)定道,“你喝多了,是不是又把我當(dāng)成女人了??晌沂悄腥?,那日在翰林院,我脫衣的時候就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你盡可以侮辱我,但我是男人……” 沒有等她說完,他就抿起嘴唇微微一笑,“你知不知道,連你的謊言我都覺得是那么動聽。”他慢慢地靠近她,嘴唇與她的近在咫尺,聲音低而沙啞,像是在威脅,又像是在訴說情話。 她皺了皺眉,別開頭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喝多了,產(chǎn)生了幻覺。既是這樣,今日也不必再說了,我要走了?!?/br> “還不承認嗎?”他一瞬不瞬地望著她,“那你敢當(dāng)著我的面,現(xiàn)在再脫一次衣裳嗎?你今日若是要脫,我絕不攔你?!?/br> “……” “不敢對不對?”他了然于心地勾了勾嘴角,“因為這屋里只有我們兩個,而我喝了酒,身子很熱……” 聽到這話,她卻是愈發(fā)有些不安起來,“徐斯臨,有什么話我們明天再說。你放開我?!彼胍獟暝?,卻是被他按緊了雙肩。 “上次你抱我meimei的時候,她就告訴我了。你是女人?!彼f著,垂眸望著她的眼睛,“別再掙扎了啊……” 她沒有說話。他已經(jīng)認定她是女人,想必她再解釋也沒有用了。今日這事發(fā)生得實在突然,她一點準(zhǔn)備也沒有。青辰的腦子飛速轉(zhuǎn)動著,想著應(yīng)對之策。 “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想,我已經(jīng)知道了,怎么才能不讓我說出去,該以什么樣的條件來交換,或是怎么威脅?”他平靜道,口氣云淡風(fēng)輕的,“都不用的。在我面前,你連威脅都沒必要。” “因為我喜歡你。我比你,更不想讓你出事?!?/br> 他緊緊追隨著她的,繼續(xù)道:“你這么聰明,我對你的心,我不相信你察覺不到。你肯定知道的,我喜歡你,早就是非常非常的喜歡。” 青辰依舊將頭轉(zhuǎn)到一邊,不去看他,只是腦子里卻不由浮現(xiàn)出他為她做過的所有的事。他為她闖城門,為她跳河,為她被爆竹炸傷了手,為她救出了二叔……在無聲消逝的歲月中,不知不覺地,她欠他的好像越來越多了。 他為了她做的這些事,她騙不了自己,那已然超出了同窗的情誼。他與她共同經(jīng)歷了那么多,她也騙不了自己,那早就超出了普通同窗之間會經(jīng)歷的,甚至是……比她和宋越共同經(jīng)歷的還要多。 輕輕嘆了一口氣,青辰終是看向他,“我們能不能不要這樣,能不能坐下好好說?!?/br> “不能。”他斬釘截鐵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認真道:“我長這么大,從沒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