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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一下?lián)涿娑鴣?,?qū)逐著冬日的寒冷。 宋越看著眼前已經(jīng)呆住了的人,低聲道:“青辰,我喜歡你?!?/br> 說完,他微微地側(cè)過臉,再一次吻上她的唇。 這一次,他不像上次那樣淺嘗輒止,而是溫柔的,緩慢的,啜住她的唇瓣,一下下細(xì)膩地舔/舐,輕輕地吸/允。 青辰只覺得心跳和呼吸已經(jīng)不受自己控制,在又一次突如其來的吻下,她的身體似乎越來越軟,越來越軟。 不知過了多久,宋越終于停了下來,輕輕喘了兩口氣。他松開一只覆住她耳朵的手,然后湊到她耳邊道:“剛才聽見了嗎?我說,我喜歡你。” 她的睫毛微微眨了兩下,看著近在咫尺的他,只覺得他的眼睛里蕩漾她從未見過的深情。 “青辰?!彼俅慰拷叄澳懵牭搅藛??” 她不自覺地輕輕抿了下嘴,唇畔間還是他的氣息,“……嗯?!?/br> 這時,爆竹聲停了,嬉鬧聲尤在,他松開捂著她耳朵的手,撥了下她耳邊細(xì)碎的絨發(fā),“嚇著了?” “……不是。只是……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br> “兩次了,還反應(yīng)不過來?” 青辰低下頭,這東西……能論次數(shù)的嗎。 他卻是再次捧起她的臉,“下人們都在那邊玩鬧,不會過來的,你有很多時間……反應(yīng)。” 說著,他只手覆在她后腦勺上,卻是又吻了上來。 這一次,真正是唇舌交纏,親密,炙熱……青辰只覺得自己好像快要窒息了。 小亭外,雪還在下。 第81章 后來, 青辰躺在床上,半天都沒睡著。 她的腦袋是木的, 嘴唇是麻的, 自那三個吻后,發(fā)生了什么, 自己是怎么回到屋里的,她好像全然失了憶。 屋外, 雪花片片, 仍飄舞在前檐。 她不由摸了下自己的嘴唇, 光滑中帶一點澀感,像自己的, 又不像是自己的。接連的三個吻,一個比一個突然,一個比一個久。 最后的那一個吻, 尤其綿長, 宋越一只手摟著她, 一只手托著她的后頸, 閉著眼睛, 專注、執(zhí)著, 一直一直、反反復(fù)復(fù)地吻著她。 到最后, 她都呼吸不上來了, 嘴唇也有些腫了,他才放開她。 不論是在現(xiàn)代還是大明朝,她從來沒有接過吻, 不知道親吻竟是這樣讓人迷迷瞪瞪,怎么也喘不上氣來,心里卻悸動狂跳的滋味。也沒想到,她的第一吻,竟是這么的熱烈而……難解難分。 想著想著,她突然就又害羞了,倏然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老師說他喜歡她……那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呢。 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有些淡漠的人。身為內(nèi)閣閣老,他成熟穩(wěn)重,清貴端凝,一言一行都是嚴(yán)謹(jǐn)克制,莊重守禮的。跟她相處的時候,他也一直都維持著老師的身份,教導(dǎo)她,指點她,幫助她,替她擔(dān)下責(zé)任,除此之外,他就沒有其他更多的感情表露了。 在懷柔的客棧里,他溫文有禮、充滿風(fēng)度,怎么也不肯與她同睡一張床。在顧少恒的府上,他也一樣內(nèi)斂自持,始終不肯解她的衣帶,反倒用披風(fēng)裹住她。 可到了昨天,他忽然就吻了她……簡直如夢似幻。 被窩里,青辰輾轉(zhuǎn)了幾番,終于還是沒有入眠。 沒過多久,她就該起床了。 每年正月初一的早晨,宮里都會舉行大朝會,京城的文武百官都要進宮為皇帝獻(xiàn)上正旦賀表,共同給天子朝賀拜年。 宋越是禮部尚書,天沒亮就進宮了,只吩咐了別的馬車另送青辰。 青辰穿好了正式的朝服,戴上烏紗帽,便匆忙到門口乘了馬車,趕往皇宮。 下了一夜的雪,停了。 一路上,馬車破開了薄薄的晨曦,像是在追逐著什么人的前塵。 青辰到了奉天門外,只見數(shù)面旗幟正迎風(fēng)招展,文樓與武樓旁各列著馬、犀、象等依仗,從奉天門到奉天殿的丹犀上,排列著身披鎧甲的衛(wèi)士和手按繡春刀的錦衣衛(wèi)們。 天蒙蒙亮?xí)r,隨著鳴鼓的聲響,文武百官已是在奉天殿外恭敬地列好。不久后,丹陛大樂奏響,大明皇帝朱瑞身著帝皇袞冕,在髹金龍椅上升座。 青辰有四份職,最高的是正六品,按品級站在六品官員的序列中。在進表官宣讀百官賀表目錄時,她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正好與旁邊一個在最后一刻趕到,還喘著粗氣的人四目相接,竟是熟人韓沅疏。 韓沅疏的朝服都還有點皺,下巴上仍是刮不凈的青須,他瞥了她一眼,表情很淡漠。 經(jīng)歷了昨晚,青辰不知怎么莫名有些心虛,被他瞥了一眼后很快垂下頭來。 后來,又有選派的官員向天子致唱賀詞,“茲遇正旦,萬物咸新……慕惟皇帝陛下,膺乾納祐,奉天永昌……” 青辰又忍不住微抬頭往前看,只見在她前面的官員們明顯分成了緋、青兩色,四品以上的官員著緋,四品以下的官員著青。而在文武百官的最前一排,是身著二品錦雞緋袍的內(nèi)閣閣員,大明丞相,宋越也在其中。 他離她太遠(yuǎn)太遠(yuǎn)了,以致于她匆匆一掃,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背影。 人生還挺奇妙的。幾個時辰之前他們還離得那么近,面對面不留一絲縫隙,幾個時辰之后,他們之間卻是又隔了這么遠(yuǎn)的距離,不可跨越,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青辰忍不住想,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想什么,昨天夜里,他會不會也像自己一樣,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夜無眠。思緒一飄散,就又回到了昨夜的小亭里,那雙柔軟的唇,奪走了自己的心跳…… 回過神來,她搖了搖頭,再次心虛地看了眼韓沅疏,發(fā)現(xiàn)韓沅疏也在看著她。他眉頭微皺,眼神中有些困惑,動了兩下耳朵,然后袖下的手指悄悄指了下前面人的緋袍。 青辰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暗示自己,大約是她胡思亂想,耳朵紅了。 她有些尷尬,幸虧韓沅疏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否則…… 朝會過后,天子朱瑞返回了后宮,臣子們則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互相拜年問好。 青辰往前方看去,只見宋越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身子,面對著她,似乎正要往下面走。不過他跟徐延一樣,被一群拜年的官員里三圈外三圈地圍住了,挪一步好像都很困難。她仍舊看不清他的臉和神情。 青辰身旁的官員大多都在向前方涌去,爭著給二、三品大員們拜年賀喜,充耳皆是祝福之聲。她剛升職,也不認(rèn)識什么人,便沒有去。 不過身邊有個韓沅疏,她倒是認(rèn)識的。 青辰走向韓沅疏,韓大人的韓字才叫出口,他便擺擺手道:“不必。我不得空,還有很多事要忙?!?/br> 說完,他甩了下袖子便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