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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象、涵蓋古今,匯集了圖書七八千種,內(nèi)容涉及經(jīng)史子集、天文、地理、陰陽、醫(yī)術(shù)、占卜、釋藏、道經(jīng)、北劇、南戲、平話、工技、農(nóng)藝等,是世界上最大的百科全書,尤勝著名的。 后來幾經(jīng)戰(zhàn)火,這部書籍有很多都遺失了,只余下了八百多卷,且散落于世界各地。青辰上大學時粗略看過一遍,因為內(nèi)容繁雜,有很多地方都還沒有能消化。 而眼下的大明朝,還沒有人提出過要修撰這一本書,皇帝朱瑞無心理政,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除了沈青辰,沒有人知道,一部曠世巨典正等著被編寫、修撰,被捧到世人的面前。 翻看著這些卷冊,她就在想,要是找到機會,也許她要跟朱瑞建議一下,一個明君,應該要在他在位期間,為國家和后世留下些什么。正如身為一個大明官員,為皇上進言便是她的職責。 一部有用的書籍,當然是成書越早,受益的人越多。,該修了。 燈盞上,燭火搖曳,“啪”地一聲,燒了個燈花。 青辰收回思緒,找出一把剪子,掖著袖剪了下燈芯。 擱下剪刀的時候,余光正好掃過那摞翰林官們給太子講學的記錄,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冊,翻了翻。 太子是一國儲君,打小的教育都是朝廷要事。詹事府會聯(lián)合翰林院一起輔導太子,為其講述、、、、等書,此外還會涉及一些軍國重事和社稷現(xiàn)狀等,讓太子從小開始就對治國理政有一定概念,并慢慢加深。 青辰的修撰一職還兼著左春坊的贊善,主要是負責輔佐太子學習,為他提適當建議,算是半個老師。所以她很有必要了解太子都學了些什么,這樣才能根據(jù)他的進度和接受能力,更好地提出建議。 不過這些卷冊實在是太多了,十二冊摞在桌上,青辰都不能平視到對面的墻。明天她就要到詹事府報到了,一夜之間看完這些顯然是不可能的,只能看多少算多少。 有一點幸運的是,她是當過老師的,給林嶼和謝惠瑩都授過課,算是在教學方面有一定的經(jīng)驗和心得。而且林嶼九歲,太子十二歲,都是男孩又年齡相近,應該會有一些共同之處。 青辰邊翻看卷冊,邊記下一些她覺得要注意的地方,不知不覺已是到了午膳的點。 陳岸揭了簾子探頭找她,“我就知道你還在這里,初上任,肯定是又給自己找了很多事忙。不過再忙也得用膳啊。沈大人,先一同用膳去吧?!?/br> 青辰擱下筆,搖了搖頭,“你去吧陳岸,我已經(jīng)跟吳庸說了,讓他幫我把午膳端過來,我就不去了?!?/br> “這樣啊?!彼胂?,進了屋里坐下,“那我也不去了,一會也讓他給我端來,跟你一起吃。我正有些話想跟你說?!?/br> 青辰給他燙了個杯子,倒了杯茶,微笑道:“陳大人請指教?!?/br> “才短短兩日,你這官當?shù)迷絹碓接心S袠恿?。”陳岸喝了口茶,打趣道,“話說得簡短了,行事感覺也更利落了。沈大人看來天生是做官的命?!?/br> 青辰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桌上堆著的卷冊,“別吊我胃口了,我還有好多沒看呢。什么準備也沒有,只怕明天去了詹事府要給翰林院丟人?!?/br> 陳岸擱下茶杯,手指順勢叩了叩桌面,“我就是為這事來的。怕你丟人,我趕緊先來給你說說詹事府的情況。” 青辰聽了微微一笑,纖細的手指執(zhí)起茶壺,忙又給他添茶,“那太好了,謝謝陳大人?!?/br> “不客氣,一會兒你食盒里要是有蘑菇,都給我。” “……這個只怕是辦不到。我答應了吳庸,讓他都挑走。” 陳岸扁了扁嘴,“也罷,說正事。從哪里說起呢……” 他想了想,道:“就從太子身邊最親近的人說起吧。那個人姓王,叫王立順,是詹事府主簿廳的主事。五年前,慈慶宮偏殿走水,是他把太子從火里背了出來,自此以后,太子就待他很是親近,他也因此由從九品的司諫升為從七品的主簿。這個人的心眼很小,總是怕別人取代了他在太子跟前的地位,會使些不入流的伎倆。你是新人,又這么優(yōu)秀,去了一定要小心這個人,盡量別與他生了摩擦,小鬼難纏嘛?!?/br> 姓王的主簿?青辰聽了,只覺得這個稱呼熟悉的很。 “對了,因為五年前那場火,他救太子的時候叫火燒到了手。所以他的手上有塊疤,很好認?!?/br> 聽到這里,青辰不由眨了眨眼睛。 “怎么了?你見過?” 何止見過,那人還在顧少恒的府邸里踩過她的腳,還被徐斯臨逼著給她道過歉…… 第73章 到下午散值時, 沈青辰用包袱裝了幾本卷冊,都是翰林官們給太子講學的記錄, 打算晚上回家惡補。 這兩日都下了雪, 院里的松樹上積了厚厚的一層, 純凈而潔白。枝頭上,不知誰用紅紙疊了艘小船,就擱在軟綿綿的白雪上,很是顯眼。 還有半個月就要過年了, 大約是哪個外出的游子,歸鄉(xiāng)心切以此寄思。 走上回廊時,青辰與兩人擦肩而過, 他們正在熱議的,也是買年貨和探親團圓的事。 四周都是人們對過年的期盼, 青辰不由想起那日在顧少恒家里,宋越送了她禮物之后,還說:“今年天冷, 你若愿意,便到我家里來一起過年吧, 帶上你的父親。我的雙親不在京城,人多, 能熱鬧一點?!?/br> 他說話的時候, 眼睛里盛著燭光,搖曳而溫暖,透著體貼和細致, 香爐里溢出的百合香彌漫了滿屋。 其實,去年沈謙也曾想讓青辰到林家一起守歲,可惜林氏嫌她父親患有癔癥,怎么也不同意。他如何講道理,說好話,她就是不聽,抱著兒子又吵又鬧,一遍遍地強調(diào)他身處之地是姓林。姓林,所以要聽她的。 最后,青辰還是沒去成林家,年三十是與父親一起過的。在簡陋的小屋里,她自己煮了餃子,自己剪了窗花,自己貼了對聯(lián),屋外的鞭炮聲噼里啪啦作響,他們家卻很是安靜。吃年夜飯時她對父親說了句“新年快樂”,卻是沒有回應。 今年……想著想著,她不由微微舒了口氣。 經(jīng)過六部的時候,青辰看見庶常們陸續(xù)下值,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拐彎去了工部。 觀政的號房里,她原來的書案已是空了,現(xiàn)在就剩了顧少恒和徐斯臨兩人。正巧今日兩人都還沒走,各自伏案寫著什么。 只是誰也不理誰。 昨天在顧府起的沖突,看來他們都還裝在心里。 顧少恒才擱下筆,準備收拾東西回家,就見到青辰揭了簾子,頓時驚喜道:“青辰,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