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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到底在哪里?孟凡宇坐在辦公桌前,面前是一撂很舊的資料,報紙,檔案。夫妻離奇死亡,兒子獨自在尸體旁生活一周。陸勁東和肖雨夫妻有兩個兒子,雙胞胎。大兒子陸杰在父母死亡前一個月失蹤,陸遠目睹了全部過程,卻不肯說出當時的情形,并且在之后拒絕說話。肖雨在陸杰失蹤第三天開始出現(xiàn)精神異常,對周圍的人說陸杰沒有失蹤,還在家里,隨后又說自己已經(jīng)懷孕。鄰居稱肖雨在陸杰失蹤之后開始虐待陸遠,曾經(jīng)將陸遠鎖在廚柜里整整一天……你的恐懼癥源頭在這里嗎?孟凡宇在桌上彈了兩下。接著根據(jù)陸勁東的遺書,他認為妻子已經(jīng)精神失常,害怕他會殺死陸遠,于是將肖雨勒死在臥室里,自己在妻子腳下割斷了自己的頸動脈。而陸遠在父母死亡之后,在家獨自生活了一周,才被鄰居發(fā)現(xiàn)。而對詢問,他始終只重復(fù)一句話,哥哥和我在一起。孟凡宇把資料扔到一邊,腿搭到桌上,靠在椅子上,點了支煙。陸杰還是陸遠。只憑眼前的東西,他沒有辦法判斷。不過他并不擔心,他享受慢慢剝出真相的過程,有人比他著急。身后傳來細微的沙沙響聲。“找到了。”沙啞的聲音貼在他孟凡宇耳后。孟凡宇閉上眼睛,身邊開始慢慢騰起黑色的煙霧,無聲無息地將他一點點包裹。他討厭這種方式,他痛恨這種讓人喘不上氣來的黑暗。但他別無選擇。過了一陣,煙霧漸漸散去,一個人影站在孟凡宇身后,看起來并不真實,半透明狀態(tài)就像是隨時能被風吹散。“就這些?”孟凡宇問。“就這些,”沙啞的聲音響起,“是陸遠的影子?!?/br>孟凡宇挑了挑眉毛,還想說什么,辦公室的門卻突然打開了,一陣寒氣卷了進來,他身后的人影像被什么擊中了一般痛苦地倒在了地上。蘇墨站在門外,帶著淡淡的微笑。“孟哥好久不見?!?/br>孟凡宇沒有動,只是轉(zhuǎn)了轉(zhuǎn)椅子,把手伸向倒在地上的黑影,黑影立即像一團沒有實體的煙慢慢隱入了他的手中。直到黑影完全消失,他才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看到林小曼趴在前臺的桌子上一動不動。“我告訴過你別動我的人?!泵戏灿畎櫫税櫭?。“放心,”蘇墨走進辦公室,在沙發(fā)上坐下,“我來了,驚喜么?”“想來看我的反應(yīng)嗎?!泵戏灿钪捞K墨總有一天會來的,但沒想到會這么快,而且會在他完全沒有覺察的情況下出現(xiàn),果然是因為太久沒有跟他面對面了嗎。“你發(fā)現(xiàn)了?”蘇墨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里。“我現(xiàn)在就能讓你消失?!泵戏灿罾淅涞卣f。“你不會,”蘇墨抬起手擋在自己眼睛上,白天的光線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太刺眼了,“我現(xiàn)在就消失了,你們之前做的就全都白廢了,不是么?”“來干什么,說吧,說完快走?!?/br>“是你吧,昨天拿走我東西的。”蘇墨臉上淡淡的笑容還在,聲音卻冷得刺骨。“你什么都敢說,”孟凡宇走到他面前,點了支煙,“我就什么都敢做,你收手,我就停下?!?/br>蘇墨放下?lián)踔劬Φ氖?,猛地站了起來,和孟凡宇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定定地看著他。孟凡宇能感覺到他由他身體里散發(fā)出來的寒氣正在將自己一點點包圍,卻并不回避蘇墨的目光。“這不是交易?!碧K墨的眼眸在孟凡宇的注視下慢慢變成了淡淡的琥珀色。陸遠坐在快餐店里出神,放在面前的套餐一口沒動,盡管他決定進來吃東西的時候覺得自己能吃下兩份。他拿著勺,餐盤里扒拉了幾下,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么辦了。他聽到手機在響,卻懶得動,直到身邊好幾個人都轉(zhuǎn)過頭看著他的時候,他才無奈地掏出手機,是韓旭。“這會才起來?”陸遠看看時間,他讓韓旭醒了就給他電話,這會都中午了。“你在哪?”韓旭聲音聽起來很急。“吃東西?!?/br>“你聽聽這個,我把那段錄音處理了一下,你聽聽!注意聽最后!”電話里傳出那段讓陸遠渾身冷汗的錄音,錄音被韓旭處理過后,雜音都沒有了,能很清晰地分辯出來,有好幾個聲音。有人哭泣,有人尖叫,還有人在說話。聽到最后一截時,陸遠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在這一瞬間停頓了。“聽到了沒?聽出來了沒有?是蘇墨吧,那聲音叫的是蘇墨這兩個字吧?”作者有話要說:昨天這文的名字又換了,我向大家說聲不好意思,都換了四五次了……群里的姑娘應(yīng)該知道是為什么,我知道很多人對之前鴉渡這名字挺喜歡的,我自己也喜歡,本身這名字是為了這故事才想出來的。改掉它是因為,它不夠直,不夠白,不夠抓人眼球。嗯,就是這個。我舍不得換名字,要不也不會之前改來改去也不肯去掉這兩個字,但是……2525、25破碎...陸遠耳邊回響著那女人的低語,像是在吟唱,又像是在訴說,但卻始終聽不明白她在說什么,只是到了最后,那清清楚楚跳出來的“蘇墨”兩個字,讓人一下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哥,這個蘇墨有大問題,我一直覺得看著他就全身不舒服,你不能再住在19號了,我求你了?!表n旭帶著哀求的語氣,這事已經(jīng)越來越偏離了正常的軌道,讓人全身發(fā)涼。“你拿上東西,到鑒定中心來一趟?!标戇h沉默了一會,他不是一定要住在19號,他是必須要住在19號,他現(xiàn)在很清楚,這里的確與他最近碰到的怪事有很大聯(lián)系,如果離開這里,他可能會失去弄清真相的機會。掛掉韓旭的電話,陸遠打了車回鑒定中心,路上給彭安邦打了個電話:“邦哥我有個重要的事找你,你必須幫我……”到鑒定中心的時候,韓旭正好從停車場一路跑著過來,臉色有點蒼白,皺著眉,看到陸遠的時候,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沒說出來,只是嘆了口氣。“走吧,看看到底怎么回事?!?/br>中午物證科的人大多都不在,彭安邦咬著個面包坐在電腦前,見到陸遠和韓旭進來,馬上站起來招招手,轉(zhuǎn)頭進了里間。“先聽聽那段錄音,”陸遠在彭安邦身后坐下,“不會有人進來吧?!?/br>“不會,我說了中午我用。”這段錄音從監(jiān)聽耳機中再次傳出來時,陸遠還是沒有適應(yīng),那些紛亂的叫喊聲中透出來的痛苦和恐懼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