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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直想要想起的真相。陸遠(yuǎn)原以為,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會回憶起所有的過去,他的記憶會如同潮水般地將那些當(dāng)初被他刻意忘掉了的東西帶回來。但事實證明,在面對父母死亡案件的詳細(xì)報告時,他卻沒有任何感覺。沒有傷心,沒有震驚,沒有感慨,沒有難以面對。就像是在看別人的故事,父母的死亡就像是他看過的眾多的兇殺案中最為普通的那一種。他沒有想到會以這樣平淡得如同日常工作一般的心情和自己的過去碰面,他很出乎自己意料地沒有和這樣的曾經(jīng)產(chǎn)生任何共鳴。是自己真的已經(jīng)麻木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嗎?陸遠(yuǎn)按了按太陽xue,睜開眼,繼續(xù)往后看下去。筆錄,證詞,文字證物。沒看幾頁,陸遠(yuǎn)之前平靜如置身事外的狀態(tài)被打破了。他心跳在加快,他有些呼吸困難,他的額角冒出了細(xì)小的汗珠。父親的遺書。“我覺得孩子不是失蹤,是死了……肖雨一直覺得是她的錯,她不應(yīng)該睡得那么沉,兩個孩子出去玩的時候她沒有聽到……小遠(yuǎn)被嚇壞了,一直也沒有告訴我們哥哥是怎么不見的……她變得很奇怪,我覺得她精神上有問題了……她說小杰回來了,在她肚子里……我覺得她一定是瘋了,她會殺掉小遠(yuǎn)……”這是陸遠(yuǎn)完全沒有想到的。他還有個哥哥。他不得不把手按在桌子上才能讓手停止顫抖,他有個哥哥,他有個失蹤了的哥哥,而父母的慘劇似乎與他的失蹤有著直接聯(lián)系。他迅速地將卷宗往后翻,找出當(dāng)時鄰居和同事朋友做的問訊筆錄。“我覺得肖雨從陸杰失蹤以后就有點(diǎn)怪怪的了,總說是自己的錯,后來連門都不出了,老陸我到是沒有看出來有什么不對勁……”“從14號那天開始就沒看到過他們家的人了,也沒聽到什么動靜,但是到了晚上是會開燈的,電視聲音也有,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陸遠(yuǎn)一個人呆在那里啊……”“肖雨出事前跟我說過,是買菜的時候碰到她,她說她必須要懷孕,我說她身體那么不好,還是不要考慮,畢竟還有一個孩子嘛,但她又說陸杰還在家里,我覺得她可能是腦子出問題了……”“老陸給我打過電話,說想送肖雨去醫(yī)院,但是肖雨不肯,他也不好強(qiáng)迫,他給我提過肖雨打陸遠(yuǎn)打得很厲害,他怕肖雨傷害孩子……”……陸遠(yuǎn)無法控制自己心里一陣陣傳來的刀絞般的疼痛,當(dāng)他看到這些筆錄的時候,有一種窒息般的難受,這些人的述說讓他對事件漸漸有了個大致地了解。可他還是什么也想不起來,這種想要想起卻又無論如何沒有線索的感覺讓他覺得無法忍受。他顫抖著一頁頁迅速地翻看著筆錄,想要再找找還有什么對他有幫助的內(nèi)容。最后一頁附著的,是一份簡單到只有寥寥幾個字的筆錄。被問訊人:陸遠(yuǎn)。哥哥和我在一起。“哥哥和我在一起?!?/br>這句話像是一把劍,準(zhǔn)確地刺進(jìn)了陸遠(yuǎn)的身體,狠狠地扎在他最脆弱的某個地方。這是他說過的話,在父母出事后他說過的唯一的話。一片黑暗向他撲過來,痛苦,孤獨(dú),害怕,他閉上眼。陸遠(yuǎn)感覺頭痛得像要裂開,仿佛有什么東西在他腦子里翻滾,他幾乎要喊出聲來,這種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的疼痛讓他一片混亂。他咬著牙拿出手機(jī),孟凡宇的號碼快速撥號鍵是1,他要在失去意識之前找到孟凡宇,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他。“凡宇,我想起來了?!?/br>1919、19遺忘...很黑,沒有邊際的黑夜。身體很輕,仿佛失去了重量,靈魂做為單獨(dú)的存在飄浮在無盡的黑暗之中。睜開眼,看到隱隱的星光,很微弱。能聽到潺潺的水聲,轉(zhuǎn)頭順著聲音看過去,忽明忽滅的星光下,漆黑的河水泛著銀光。周圍有些晃動的黑色影子,向著黑色的河水緩緩行進(jìn)。除了流水聲,再也沒有別的聲響。他覺得河水在吸引著他,他跟著這些無聲無息的黑影慢慢靠近。他想過去,去河的那邊,他不知道那邊有什么,但卻有強(qiáng)烈的渡河的欲望。黑影碰到了河水,抬起雙手,伸向閃著微光的黑空,慢慢化成淡淡的黑煙,飄散在四周。河水竟透著徹骨的寒意,如同要將他吞噬一般的冰冷感覺包裹著他。他過不去,他承受不了這樣刺骨的疼痛,痛到身體最深處,讓他無法呼吸,不能思想。“哥哥,我抓不住了?!?/br>“松手吧?!?/br>“不能松手?!?/br>“疼嗎,松開吧……松開就不疼了……”“……不要?!?/br>“我疼啊,放手吧……”“哥哥會死的?!?/br>“不會的,我和你在一起……”“真的嗎?”“保證?!?/br>他松了手。陸遠(yuǎn)猛地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手按在胸口上。真實的疼痛讓他半天才回過神來,翹著腿坐在眼前抽煙的孟凡宇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我怎么……”陸遠(yuǎn)轉(zhuǎn)頭看看四周,黑白灰三色清冷的視覺感受,“在你家?”“感覺怎么樣?”孟凡宇掐掉煙,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湊近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你怎么把我弄到你家的?”“抱回來的,”孟凡宇笑,轉(zhuǎn)身打開冰箱拿了罐啤酒,回頭補(bǔ)充了一句,“攔腰一抱?!?/br>“你能抱動我?”陸遠(yuǎn)坐起來,把腿伸直,全身都很酸疼,像是過量運(yùn)動了。“好吧,拖回來的,費(fèi)了我很大的勁,一會請我吃飯?!泵戏灿钸f把啤酒遞給陸遠(yuǎn),他想了想還是沒說出來,你是自己走出來的,自己上的車,跟著我回到家才暈過去的。“不可能,我們那不是隨便出入的,你就算能進(jìn)去,把我弄出來的時候不可能沒人攔你,”陸遠(yuǎn)靠到沙發(fā)上,雙臂往兩邊搭在靠背上,看著孟凡宇,他能猜到孟凡宇為什么不說實話,“我是自己出來的吧,雖然我不記得了。”“學(xué)會舉一反三了?”孟凡宇覺得陸遠(yuǎn)有了點(diǎn)小變化,是因為他想起什么了嗎。“不知道,猜的,”陸遠(yuǎn)皺皺眉,想站起來開窗,屋里全是煙味,不知道孟凡宇在等他醒的時間里抽了多少煙,可站了一下居然沒有成功,腿上酸得使不上勁,他倒回沙發(fā)里,“說吧。”“說什么?”“我怎么出來的。”“你讓我過去接你,我去了,你走出來,上車,然后到我這,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