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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姨不要看書了!眼睛會壞掉!‘’世安抽走了陳慧手里的書,陳慧剛看個開篇,說道美貌無雙的百花仙子中的海棠仙子因為隨手丟了一支海棠,啪在了路過的龍?zhí)幽橆a上被罰下界,看著還真挺有意思的,被貿(mào)然抽走書,自然要鼓起腮幫子,對著娃兒。小壞蛋卻是呵呵笑著撲進(jìn)了她的懷里,蹭來蹭去,軟軟地叫道:“姨姨!給世安講個故事吧?” 故事個頭??!這當(dāng)真是為難她了,童年時候她娘告訴她的那些故事,早就已經(jīng)忘地干干凈凈。總不能給他講那些打打殺殺的戰(zhàn)爭的,孩子聽這些不好。算了還是才子佳人吧!陳慧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臉頰之后,將小朋友拎起來調(diào)整了一下位子。 開始講述起了一個小梅姑娘的故事,從套路上來說開局總是要虐心一點,所以景色秀美的江南小村莊,村子里住著天真爛漫且善良的小白花姑娘小梅,她快樂地跟爹娘和弟弟無憂無慮地生活在這個村子里。這個時候故事開始了轉(zhuǎn)折,長江洪水泛濫,沖垮了大堤,沖掉了姑娘的家,也卷走了她爹爹的人了,然后就西北風(fēng)那個吹了,雪花開始飄了。 她娘為了養(yǎng)活她弟弟,將小梅賣給了人牙子。好學(xué)的小朋友又問了什么是人牙子。一番口舌之后,小梅終于可以跟著人牙子上路了。接下去就該是開始小梅的宅斗生涯,陳慧腦子里轉(zhuǎn)著到底要巧取豪奪呢?還是要溫柔小意? 對過的顧朗已經(jīng)開始閉目養(yǎng)神。陳慧繼續(xù),小梅進(jìn)了宅子里,分配到了少爺?shù)姆坷?,正?dāng)她想要講述小梅怎么奮斗的時候,懷里的世安站了起來,撩起了窗簾,窗簾外走過了兩個瘦弱的佝僂著的乞丐,滿身塵土,臟污不堪。陳慧鬼差神使的將小梅的命運(yùn)轉(zhuǎn)向,小梅被少爺收房了,少爺?shù)钠拮?,開始虐待起了小梅。小梅終究被主母發(fā)賣了,賣入青樓。但是小梅發(fā)現(xiàn)自己有孕了。。。。。。。。。 世安揪著她問:“為什么那個少爺不要小梅的孩子?為什么不去告訴少爺?”這個事情,陳慧沒有解釋,她繼續(xù)講這個故事。小梅在青樓端茶倒水,受盡虐待之后,逃出了青樓,大著肚子流落在外,她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她生下了孩子,靠著乞討過活。 “為什么那個大老爺不肯幫幫她,您不是說只要二十個銅錢嗎?” “小貓兒死了。。。。。。。。嗚嗚。。。。。。”聽到小梅的孩子死掉了,世安再也忍不住地哭了,陳慧抽了帕子給他擦眼淚。 “就沒有人能幫幫小梅和大頭強(qiáng)嗎?為什么強(qiáng)子還要被抓去做壯丁?”小梅遇到了強(qiáng)子,一個老實巴交的車夫,他偶爾接濟(jì)已經(jīng)失去孩子的小梅。但是好景不長,強(qiáng)子被拉去服徭役。 陳慧摸著他的腦袋說:“強(qiáng)子也是窮人啊,他沒有錢可以頂徭役,只能去。。。。。。?!标惢壑v到等強(qiáng)子服完徭役回來的時候,聽隔壁的人說,兩年前小梅在他家的破屋棚里饑寒交迫地死了,老實巴交的強(qiáng)子開始絕望,開始沒有了等待,接下去偷雞摸狗,變得猥瑣,變得狡詐,直到他偷了地主陳老爺家的一只雞被發(fā)現(xiàn),打瘸了腿,和小梅一樣倒在了屋里的破門板上,再也沒有起來。 聽到這里孩子仰著頭,他不理解了強(qiáng)子為什么變壞了,只是要求陳慧改個結(jié)局。 “世安,這是宿命!小梅和強(qiáng)子在這個吃人世道,他們的宿命就是這個結(jié)局!沒有辦法改的?!标惢圩焐线@么說,心里卻是對自己無語,怎么好好地把一個宅斗劇本,硬生生掰扯出了悲慘世界和駱駝祥子的混合版本?鄙視自己。顧朗聽到宿命的時候,突然睜眼看了看陳慧,又低頭下去,繼續(xù)養(yǎng)神。 故事聽得入神了,中間拿了幾張薄餅就著熱湯湊合了一下墊了個底,到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太陽西斜了,馬車到達(dá)了一個小縣城,,城門破敗,也沒有人值守。里面倒是另外一番光景,有人的地方就有市集,石板路邊上還是有幾個人拿了東西出來叫賣。顧朗吩咐不要走了,先落個腳,歇一歇。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沒人看,唉!我昨天想把前三章改一下,但是看了一遍,貌似我也就那么點水平。 ☆、通房 馬車徑直穿過短短的街區(qū),來到一家客棧門前,陳慧撩開窗簾看見門內(nèi)走出來一個瘦高個子,狹長臉盆,高顴骨的男人,一見到幾輛馬車的何家車隊,眉開眼笑,招呼說道:“客官,到得好早!打鋪嗎?” 只見顧朗的親隨,拿出一塊牌子遞給他,那店老板立刻臉色些微變了一下,又回復(fù)的笑容道:“原來是顧先生到了!” 陳慧放下了簾子,聽得車外這個聲音道:“劉盛昌拜見先生!”此刻顧朗正在為世安裹上了防風(fēng)的斗篷。陳慧也從角落里打開了自己的行李包裹,扯出一件天青色綢緞滾了毛邊的斗篷來。顧朗這才推開了車門,從展開的階梯上走了下去。在車下,他伸手等著,世安搭著他的手走出了車子。最后陳慧將斗篷上的帽子罩到了頭上,半遮著面,扭扭捏捏地低著頭,如鵪鶉一樣小步走出了車。含胸垂首,牽著世安的手,站在顧朗身后。顧朗回頭突然覺得很是怪異地看了她一眼,跟眼前這個瘦桿子老板說道:“不必多禮!某近日帶家眷回故土,準(zhǔn)備幾間干凈的房間即可!” “先生請!”那人伸手請了顧朗,顧朗也不謙讓,領(lǐng)頭前行。只看那個店家,投來了目光看向世安,又看向陳慧,陳慧攬了攬風(fēng)帽更擋了面孔。這樣貌,動作與當(dāng)世那些大門不出的女子倒是有了七八分的相似。那人打量完,上前陪在顧朗身邊引路,世安牽著陳慧的手,跟在顧朗后面走,世安還在嘰嘰喳喳地問著故事的問題,陳慧輕聲的跟他說。顧朗還不時地回頭看兩人,提醒兩人當(dāng)心腳下的臺階。 “顧先生的好福氣!小公子聰慧,夫人淑德!”那店家在顧朗再次回頭的時候,如此說道。 顧朗微微翹起嘴角,與有榮焉卻謙虛地說道:“犬子年幼,活潑好動。”陳慧以為他會謙虛客套地提她一句,誰想到半句沒有,可見剛才的回頭全部是為了看顧孩子,哪里是瞧她,完全是她自作多情了。 等到了房門口,他又轉(zhuǎn)頭對她吩咐:“慧兒,你先帶公子進(jìn)去!” 這個時候陳慧雖然覺得自己在顧朗面前腦子不太好使,但是也不會認(rèn)為“慧兒”這個稱呼是對她的昵稱。她在考慮是該炸毛呢?還是該炸毛?深呼吸了幾次之后,她低聲領(lǐng)命道:“是!”說完拉著世安的手,世安還在那里說:“姨姨,我餓!” 那掌柜甚至尷尬地“嘿嘿!”兩聲傳來,更是讓陳慧恨不得原地爆炸。她幾輩子活過來了,什么時候變成丫頭了?看情形,還是通房的丫頭!到了房間里,她喊一聲:“來人!” “慧姑娘!”何家的幾個跟隨的仆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