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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yīng)。云淵沒反應(yīng)過來,又問了一次,彈幕依然裝死,他這才意識到彈幕并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臉色瞬間變得無比糟糕。不回答也不否定,就是說,芙蓉錦繡真的修煉過邪道法門?!那還讓齊凱自己去面對,不是自找罪受嗎?!云淵心頭一陣火起,沉著臉伸手去推齊凱,彈幕見狀終于不敢裝死,跳出來阻止他。“修煉過是修煉過,但只和器靈有關(guān)系?!?/br>云淵冷笑道:“器靈和芙蓉錦繡難道不是一伙的?你以為我腦子是個擺設(shè)?!”彈幕連忙做出解釋:“不一伙,不然等不到今天?!?/br>云淵見到這個解釋,本來還想繼續(xù)冷笑,但忽然想起齊凱睡覺前說芙蓉錦繡功法玉簡里有限制器靈的內(nèi)容,不由沉默下來。彈幕從沒騙過他,最惡劣的情節(jié)也不過是今日這樣有所隱瞞……云淵恍然道:“這傻狗早有準(zhǔn)備?”彈幕沒吱聲。事實(shí)上,齊凱說不上有準(zhǔn)備,但也不意外器靈會動手,出于保險和想占便宜的雙重心理,才會在那時候提議要住進(jìn)云淵臥室——雖然他總是對有些事充滿疑慮,但他愿意試著相信云淵對他足夠真心。云淵對他自然真心,所以他身上一發(fā)生意外,云淵便十分緊張,此時正好達(dá)到他的目的,順便又驗(yàn)證了兩人間的感情,也勉強(qiáng)算是一舉兩得。云淵想明白這點(diǎn),忍不住笑罵道:“這時候倒是精得很!”不過膽子也大過頭了,還敢說自己不是以身犯險?欠教訓(xùn)的狗東西,等他平安了,有他好看的!手指捏在齊凱耳垂上,云淵滿意地看著他即使在夢中耳朵依然變紅,心情一下便好了不少。目光落在畫面上,云淵見他已經(jīng)輕輕松松到達(dá)洞府深處,心頭立刻一凜,斂去面上笑意,認(rèn)真注意起齊凱每個舉動,生怕他出什么意外。出乎意料,齊凱一路走到最后都沒遇到意外,甚至連其中數(shù)個明顯有埋伏的地方都沒出事,讓云淵不由挑了挑眉。這可真是……齊凱早就料到器靈會做些什么了?云淵有些懷疑,暗暗記下這點(diǎn),準(zhǔn)備等齊凱醒來后詳細(xì)問一下,卻沒想到畫面里齊凱忽然回過頭,定定望著半空,隔著夢境向云淵打了個招呼。云淵微楞,仔細(xì)分辨過口型,才發(fā)現(xiàn)他說的是“師兄,且?guī)臀铱纯捶▽殹?,目光不禁柔和下來?/br>雖然不知道怎么聯(lián)絡(luò)齊凱,云淵還是依言觀察了一番那件法寶,見法寶沒什么變化,稍微覺得有點(diǎn)兒不妙。他稍作思索,對著虛空道:“幫個忙,和我?guī)煹苷f一聲,這法寶沒什么變化?!?/br>彈幕一動不動,安安靜靜裝死。云淵又好聲好氣重復(fù)了一遍。他難得這么溫柔,彈幕搖搖晃晃幾下,終于以實(shí)際行動做出了回答。見畫面里齊凱得到提示,云淵滿意一笑,覺得自己這個辦法還不錯,下回可以繼續(xù)使用。正這么想著,畫面中景象忽然發(fā)生變化,一名年輕男子自黑暗中現(xiàn)身,一邊臉上遮著一塊銀色面具,一邊臉上全是刀疤。他靜靜凝視著齊凱,目光十分溫和,就像在看自己的后輩。云淵覺得他這模樣實(shí)在太過奇怪,正琢磨著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見齊凱愕然瞪大了眼睛,開口說了一句什么。“他說的什么?”云淵忙問道。彈幕立刻將對話轉(zhuǎn)換過來。“齊凱:前輩,是你?”“千面手:許久不見,小友如今修煉速度頗驚人,不知一向可還好?”云淵定定望著畫面,意識到這其中水恐怕很深。畫面里,齊凱彎腰向男子行了個大禮,恭恭敬敬謝過男子救命之恩。“千面手:你不必謝我,我也不過為了一己私欲,方出手幫過你一把。”“齊凱:若是沒有前輩,我不可能從葛藤手中活下來,更無機(jī)會挨到靈根變異之時。前輩對我有大恩,我自當(dāng)向前輩道謝?!?/br>“千面手:你倒是知恩圖報。罷了,不過一個大禮,我便受了?!?/br>畫面中男子表情十分欣慰,云淵沒想到齊凱靈根變異和芙蓉錦繡千面手有關(guān),心頭一些疑惑解開,一些又變得更深。齊凱顯然也很疑惑,于是便向芙蓉錦繡提出了問題。“齊凱:前輩若是不愿答,也可不說。”“千面手:沒什么不好說的,不過是覺得有緣,你又恰好是向雷靈根變異罷了。”在靈根變異之前,齊凱先遇到千面手的傳承,只不過是考核未通過,這才沒繼承千面手衣缽。但自那時起,千面手便很看好齊凱,于是在后來齊凱遇難時,他就出手幫了一幫。“齊凱:當(dāng)時那事……前輩莫非只能在夢境中現(xiàn)身?”“千面手:我如今乃是非生非死之態(tài),硬要說是長生也算得上,不說是長生也可以。與其說我是在夢境中游蕩,不若說我活在法寶所構(gòu)建的幻境中。”正是因?yàn)檐饺劐\繡千面手離不開嚶嚶怪法寶,他才會在玉簡中記載轄制法寶之法。“千面手:它原便開了靈智,不想一直活在我手中可以理解,但以強(qiáng)行奪舍之法來達(dá)成愿望,便很不得我心意了。”云淵看到這里瞬間了然。原來是這么回事。那件法寶有了器靈,便不再是簡單的物件,千面手想要繼續(xù)借法寶之力以眼下這個狀態(tài)活著,自然不像以前那么容易?;蛟S一開始器靈懵懵懂懂時還不甚在意,可時間一旦久了,器靈便愈發(fā)渴望自由,時時刻刻都想擺脫千面手。為保證自己既得利益,千面手不惜修煉邪法,也定要器靈脫不出掌控,那邪法對齊凱的確影響不大。千面手如此狠辣,器靈也不甘心,不知怎么地便生出了個念頭。若是千面手能奪舍他人,它便可以從千面手轄制中解脫,于是在千面手并不情愿的情況下,多次引誘修士前來“沖擊傳承”,以便選擇合適的奪舍對象。“齊凱:最初它便選擇了我?”“千面手:這倒不曾。它是在我救下你后起的心思,怕我如往常一般不答應(yīng),自己偷偷行事,想來一出先斬后奏?!?/br>可惜云淵不按理出牌,明明當(dāng)時剛退婚,卻又突然幫了齊凱一把。而齊凱,恰好是個戀愛腦。第89章一個戀愛腦能對他人造成多大打擊?對于千面手的法寶而言,成噸都不足以形容它在旁觀后續(xù)走向時的感受。或許是因?yàn)槠黛`比人類更加敏銳,云淵它是不敢惹的,便只能在齊凱身上作文章。然而齊凱是個戀愛腦,本來便對云淵有些興趣,再被云淵救上幾回,自然滿腦子都是云淵,再想不到其他。按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