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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在這寂靜的夜里,越顯驚悚可怖。他一下清醒過來,霍然坐起身,警惕地望向四周。云淵也被這一聲尖叫驚醒,皺著眉爬起身,臉色不是很好。“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小聲問,“我醒的晚了,沒聽清聲音到底是從哪間房發(fā)出來的?!?/br>齊凱有些懊惱:“我也有些……朦朧中未聽清具體位置?!?/br>云淵嘖了一聲,想了想道:“鑒于咱們這支隊伍人員的特殊性,我先盲狙一個,是葛藤逃脫了。不管怎么說,先做好準備,以防偷襲?!?/br>這話聽起來真不靠譜,然而齊凱竟是好聲好氣應了,并完全按照云淵所說做好了應戰(zhàn)準備。云淵十分滿意齊凱的反應,并以自己對點家套路的熟悉發(fā)誓,自己這猜測絕對是八|九不離十。果然,不到十分鐘,云淵和齊凱便感覺到房間內(nèi)發(fā)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有什么無形無相的東西從外面探進來了。云淵冷笑道:“膽子真大。”齊凱亦輕嗤一聲,旋即放棄了以劍對敵,直接學習云淵,將一身雷屬性劍光放出,直擊他認為對方可能藏身的方位。一聲驚雷炸響,有人慘叫出聲,正是葛藤的聲音。云淵借這一聲痛呼確認了葛藤所在方位,出手如電,數(shù)道雷霆劍光奔出,紛紛襲向葛藤藏身處。葛藤躲閃不及,雖有部分劍光落空,但大多數(shù)還是擊中對方,須臾間濺開滿地血花。一片猩紅中,葛藤身形晃了晃,最終顯露出來。齊凱面色微變:原本葛藤為了躲避雷劫,以蠱蟲壓制氣息,下半身早已只剩骨頭,現(xiàn)在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他腿骨上重新被肌rou覆蓋,只是沒有皮膚,仍舊爬滿了蠱蟲而已。云淵被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惡心得夠嗆,只掃了他雙腿一眼便別開目光。齊凱不著痕跡往前一步,擋住了那惡心的畫面,護著云淵與葛藤靜靜對峙。葛藤見齊凱如此,臉色愈發(fā)難看,怨毒地看了兩人一眼,嘔出一口鮮血來,隨即立刻以這血液激發(fā)秘法,向外遠遁而去。“孽畜哪里逃!”明周老怪于此時趕到,見狀大喝一聲,迅速跟了上去。又有一聲哭叫從隔壁房間傳出,哀戚得幾乎讓其他人也跟著落下淚來。那太真宗弟子哭喊道:“師兄!”第56章出事的是太真宗一個小峰頭的大師兄,因人品極好,平時頗受師弟妹們愛戴。云淵與齊凱聞聲趕過去時,發(fā)現(xiàn)尸體的同門早已經(jīng)哭得快昏死過去,整個人氣息發(fā)生了巨大改變,在悲痛中瀕臨心魔爆發(fā)。齊凱見狀暗道一聲不好,下意識出聲道:“這手法應邪修所為!可恨讓他跑了,不然定要他為這位道友償命?!?/br>云淵倒沒注意那同門,只是用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尸體,冷笑一聲。“好一個膽大包天的混球,他好像把這位師兄的神魂帶走了。不過這樣倒有個好處,如果能從對方手里把神魂奪回來,投胎轉(zhuǎn)世就不成問題了?!?/br>那同門哭聲一頓,霍然抬起頭看向兩人,眼中有憎恨還有希望。“此話當真?若是我從那邪修手中奪回師兄神魂,師兄還可去投胎?但修士一入了道,不是就失去了轉(zhuǎn)世機會?”云淵發(fā)現(xiàn)他心魔氣息漸弱,肯定答道:“一般情況下身死道消就是身死道消,但你師兄這個情況有點兒不同,天道計算起來也有一些不同。我個人建議你不要去冒險,我看你身上氣息和你師兄扯著,到時候由你護送他去投胎情況可能會好一些?!?/br>帶隊師叔跨進房門時正聽到云淵這句話,想起他新得的天賦神通,當即便信了。他頗感安慰道:“你可是看到了什么不同尋常之事?莫非能推測那邪修逃跑方向?”云淵答道:“這位師兄身上虛影未散,證明有投胎轉(zhuǎn)世的機會,但一身黑氣繚繞,顯然帶走他的人沒干什么好事。不過有人牽著他,他倒不至于馬上就被別人消磨了生機?!?/br>這回答不可謂不細致,很難讓人相信云淵是才得到這份天賦神通。然而不管是帶隊師叔還是那名同門,都對云淵深信不疑。天下就是有天才這種人物存在,從云淵隨隨便便就能突破這種經(jīng)歷上來看,對方?jīng)]幾天就摸透了天賦神通一點兒都不奇怪。這可是雷靈根,天生氣運可能就比旁人強一截!云淵:你們說得很有道理,我就是新時代蒂花之秀。掃了眼地上那具尸體,云淵面對四處浮現(xiàn)的可視化信息分析接受良好,深刻明白了什么叫做版本改動,什么又叫做超簡單模式開啟。這種連下一步干什么都有暗示的天賦神通,的確是開啟了超簡單模式。“我?guī)熥鹫鎼畚??!痹茰Y十分高興。齊凱聞言,心里酸溜溜的,但他還記得自己此時披著蘇航雨的馬甲,并不敢有什么怨言,也試了試自己的天賦神通,意圖和云淵找到共同話題。但他顯然沒有云淵通關難度低,除了寶光分辨率級別高了一些,并沒有任何直接解釋。齊凱對此已是很滿足,他低聲對云淵道:“我未發(fā)現(xiàn)他本人有何問題,倒是在他身上見到了葛藤所用法寶的痕跡?!?/br>云淵不覺得奇怪:“看他的樣子就是被法寶所傷?!?/br>這位遇難的同門雙腿皮rou已經(jīng)被完全剝?nèi)?,鮮血流滿了腿骨,正像是當初葛藤被蟲子啃食的模樣。然而從還有血rou覆蓋的地方來看,傷口痕跡與蟲子撕咬的還有些區(qū)別,真辨別起來,倒更像是被利器剝?nèi)?,故意偽裝成這副模樣。帶隊師叔和云淵不用看有沒有寶光殘留,便能發(fā)現(xiàn)這點,齊凱同樣不意外,但他能提供更詳細的信息,對太真宗而言便是個調(diào)查捷徑。“我從未見過那般法寶,仿佛是由妖獸骨骼制成,但材質(zhì)極似枯木,其上生氣死氣流轉(zhuǎn)不息,比起法寶倒更像是——”他頓了頓,方輕聲道:“一種陣法。”帶隊師叔眉頭一皺:“你能看到法寶殘留影像?”齊凱道:“不算是。有些法寶特質(zhì)極強,留下的寶光會直接形成虛影,基本能確定外形。不過連材質(zhì)都能反映出來的,我真是第一次見?!?/br>齊凱大致報出法寶模樣,太真宗帶隊師叔滿面震驚:“你所說的法寶已是屬于奇門兵器范疇,近幾萬年整個修真界用過的人屈指可數(shù)……此事不對,我會盡快稟報宗門,你們也莫要繼續(xù)在簪鼎派停留了,后日便隨我啟程回宗門?!?/br>有人道:“但如今簪鼎派情況——”帶隊師叔直接打斷他道:“不必多言,屆時必會有他人來接手此事,比你我更加合適。后日便離開,此事我會親自對明周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