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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著紅光……沒有毛發(fā)的遮擋,他看的更清楚了。想著想著,逝修的視線又忍不住偷偷移了過去……惟公卿仍舊沒有察覺,專注的撥著他的水,他每動一下,那領(lǐng)口就敞開一分……逝修的注意力全在那越來越低的領(lǐng)子上,連脖子伸起來都沒發(fā)現(xiàn),脊背挺的筆直,他已經(jīng)快從水里站了起來,原本到達下顎的水這會兒已經(jīng)到胸口下方了……惟公卿的衣服穿的好好的,不管這領(lǐng)子多大,也不可能把里面的東西全露出來……逝修垂著眼睛,恨不得瞪穿那衣服,他沒看到某些他想看的畫面,反而看到個不該看的東西……衣襟的虛掩下,有一個青紫色的痕跡。那紫色中還透著點紅……逝修的瞳孔猛的縮了下。他很清楚這個痕跡代表什么。感覺到逝修的視線,惟公卿再一次抬起頭來……那男人站在水中,沒過下腹的河水倒映著他緊繃的臉,逝修看起來渾身上下都硬邦邦的,每一塊肌rou好像都在用力……那男人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你……’這嘴巴才張開,逝修突然揪住了他的領(lǐng)子,倆人之間還有一定的距離,突然這么一縮短,惟公卿一個趔趄,差點頭朝下跌進水中……他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抓住逝修的胳膊,這才勉強找回平衡。他半個身子這會兒已經(jīng)懸在了河上。又濕又涼的感覺從掌心傳來,惟公卿慌忙抬眼,這是要做什么……他和逝修不一樣,他怕冷,這么冷的天栽進河里他一定會生病的,就算他體質(zhì)變好了也一樣。可這一抬頭他才發(fā)現(xiàn),剛剛看到的不是錯覺,逝修渾身僵硬,就連臉部線條都繃的很緊。那眼中,更是有什么情緒在跳躍。逝修一把扯開了他的領(lǐng)子,所有的疑問在霎時間得到了回答……他胸前,有幾個不算大的吻痕。惟公卿抽了口涼氣,那是江沐弄出來的……顏色不是太深,但看的出是才留下不久的……再看逝修,那張臉已是陰云密布。第一二九章身體變化“看樣子,我之前答應(yīng)你的事情已經(jīng)沒必要了?!笔判薜穆曇舯冗@河水還冷,又不同于第一次見面時的陰狠,“你玩的這么愉快,我又何必多此一舉。”逝修指的是,他幫他擺脫江沐。他答應(yīng)過他,這是他最后幫他做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看起來,完全沒這個必要。惟公卿和江沐相處的很愉快。畢竟他們才是夫妻……也許人家之前只是鬧別扭,現(xiàn)在和好如初……那一聲聲王妃,還有惟公卿面對江沐時的淡定模樣,還真不是一般的諷刺。這個回憶讓逝修的眼神閃了下,捏著他領(lǐng)子的手又收緊幾分,惟公卿幾乎被他拽進河里,“到底哪一個才是你?八面玲瓏的小侯爺?!?/br>逝修難得用詞準(zhǔn)確,但這個八面玲瓏卻帶著無盡諷刺。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在惟公卿跌進河里之前,他一把將他摜到了岸上。嘩啦一聲,逝修從河里跳了出來,他帶著滿身水滴,從惟公卿身邊走了過去。惟公卿跌坐在地,滿手都是潮濕的泥土,這指尖一動,更是直接插進土地,浸了水的土很愉快就凍了起來,轉(zhuǎn)瞬而已,他的手指就一點溫度沒有了…………看到惟公卿帶著一身水汽回來,江沐只是讓秦云杉拿東西給他擦擦,至于發(fā)生了什么他問都沒問。馬車在一種詭異的氛圍下前進著,江沐偶爾能與惟公卿逗弄幾句,那一向聒噪的逝修反倒異常安靜,這一路他也沒和惟公卿說幾句話,只要上車就靠在門邊坐著。逝修一直沒吃東西,食物按照計劃在吃完之前到達了下一座城,惟公卿許久沒見過城市了,對他來說,每次遠(yuǎn)行都像旅游一般,因為他對這個世界沒有一點熟悉。他不是小孩子了,對陌生地方?jīng)]有太多好奇,反倒是小黑,壓根就沒回到馬車內(nèi),就在秦云杉的衣服里東張西望,看哪里都覺得新鮮。他們只在這兒住一晚,明兒天一亮就走。馬車一路疾馳,這會兒倒是放慢了腳步,筋疲力盡的馬兒慢悠悠的進了城。惟公卿正等著下車,那低垂的腦袋突然抬了起來,他望向背后的墻壁,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怎么了?”江沐見他不對勁兒,就問了句。“有邪靈珠?!?/br>他這么一說,江沐立即拉開車窗,連閉目養(yǎng)神的逝修都看了過來,外面就是集市,到處都是人,談笑嬉鬧的,吆喝攬客的,形形色色,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惟公卿順著窗縫瞄了眼,他指著其中幾人道,‘這幾個,身上都有邪靈珠,邪氣的濃郁程度不同,看那個,現(xiàn)在的珠子應(yīng)該還是透明的,才鑲上不久?!?/br>但也有人變成了純正的黑色。江沐放下窗子,惟公卿道,‘邪靈珠在變化。’以往被邪靈珠控制的人,外觀多少都會有些不同,特別是那眼神,陰郁冰冷,整個人也冷冰冰的,透著死人的氣息,可是這些人,出現(xiàn)在熱鬧的集市不說,還有人面帶微笑,根本看不出區(qū)別。可是在惟公卿眼里,他們就是被一團團陰云籠罩的人。‘我也在變?!烈髌?,惟公卿又說了這么一句。目光在自己身上徘徊,從手掌到腳尖,他的身體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對邪靈珠的感覺不同了。‘最開始,一碰到邪氣,就會產(chǎn)生一種莫名的恐懼,我在害怕那東西,可又不知道在怕些什么?!@點江沐比誰都清楚,當(dāng)初在慶豐縣,那屠戶只是與他對視,惟公卿就嚇的半死,那種害怕絕對不是裝出來的?!F(xiàn)在我不怕了,之前還有些不舒服,現(xiàn)在完全沒感覺了?!?/br>除了能察覺到邪靈珠的存在,再沒有其他的不適。“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惟公卿看向江沐,片刻之后才緩緩搖頭,“不清楚?!?/br>他不是隨時都能遇到帶著邪靈珠的人,這個變化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他也不清楚,只是看到這些帶著邪靈珠的人,他才驚覺自己的變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