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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重華的視線,惟公卿又看了眼地上那小山一般的貨物,伙計們還在往里搬著,可見這批貨數(shù)量不小。‘多謝了?!詾橹厝A不會再和他合作,畢竟對他來說,自己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但也沒必要再對他好。不過這是重華自愿的,他當然不會拒絕送到兜里的銀子,‘我不管店里的事情,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去找辛掌柜就可以了,我現(xiàn)在還在學習階段,不方便跟著摻和?!?/br>惟公卿委婉的表示,他和重華沒有見面的必要,他這么說既不得罪人,又讓人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辛掌柜就是貨棧老板,他的名字是辛東方。當惟公卿第一次聽說他的大名之后,他足足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梅管家是沒心肺,這邊又來了個新東方……他這名字,還真挺有超前意識的。大洹人民還真是博大精深,造詣了得。惟公卿說著就喚來伙計,他讓辛掌柜繼續(xù)和重華交涉,他要回去看賬了,就不再多陪重華,他還說有機會他會請他喝茶,也感謝他對店里生意的照顧。“等一下……”“出事了!”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緊接著一個伙計連滾帶爬的就跑了進來。他吸引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重華這話惟公卿也沒有聽到。‘怎么了?’他問那滿頭大汗的伙計。伙計指著門口,還沒等回答,就聽到外面一陣喧嘩。……“爺,我剛聽說,那貨棧被一群官兵包圍了?!?/br>逝修打盹的功夫,梅管家就在他椅子邊繞著圈兒,他很隨意的搭著話,不過逝修一個字兒都沒回他,梅管家也不氣餒,繼續(xù)在那自言自語。“也不知道是賣了假貨還是逃了賦稅,怎么就被官兵圍上了,前者還好說,賠付些銀子,在不子關了店,可后者,按照大洹的歷律是要殺頭的。”梅管家說著,還應景的搖頭,長嘆一聲。“不過也不用擔心,歷來抓的都是主事兒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倒霉鬼被抓去背了黑鍋,爺您知道的,有銀子沒有辦不成的事兒,這寬陽官府一直不咋干凈,塞點銀子在街上抓個娃娃都能說是主犯。不過應該不會有人那么倒霉吧……當然這也難說?!?/br>說到這茬,梅管家又嘶了聲。“不過我聽說那邊好像不像是寬陽的官兵,他們穿著軟甲還帶著兵器,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物,嘖,那貨??峙率菙偵洗笫聝毫耍@可真不好辦了?!?/br>梅管家在那兒磨磨唧唧,自己說的話,兩頭堵,哪邊都有禮,他越說越來勁,越說內容越恐怖,最后逝修被他煩的這覺也睡不得了,一個高就竄了起來。梅管家看到他在捏拳頭,在惟公卿那里的敬老愛老這個論調到逝修這兒肯定不好使了,他也不用浪費時間跟逝修講道理,說打老人是多么不好的行為,他對這個府宅有多大貢獻,在他打過來的時候他只要大聲點求饒,多裝裝可憐說不定僥幸能蒙混過去了。可是逝修沒有襲老。盡管他很想這么做。惡狠狠的瞪了梅管家一眼,逝修一孟風一樣的刮了出去。看著那還在搖晃的門板,梅管家露出欣慰也得意的笑。惟公卿就這么走了,梅管家根本沒想到,那天的陣勢根本是誰都攔不住,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他離開。可是這府里沒了惟公卿,哪哪都不對勁。梅管家和所有大洹的百姓一樣,對男風鄙夷唾棄,可是這接觸久了,也就有了習慣。總覺得這惟公卿是主內的,府里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條,而逝修是主外的,有他在就沒人敢動逝府一根手指頭。如今這倆人就這么分開了,這宅子好像都被撕成兩半了。所以惟公卿走了之后,梅管家就用他帶著nongnong鼻音的腔調一個勁兒的在逝修身邊磨嘰,他得抓緊時間吹耳邊風,倆人不過是吵架,趁熱乎還能和好,拖的越久感情傷的越厲害,雖然他一直是個光棍,但他畢竟活到這個歲數(shù)了,什么事情沒見識過經歷過,他全懂的。逝修走了,梅管家就滿意了,讓下人看著門,只要逝修一個人回來的就立即通知他,他一定得把他磨嘰到修成正果。梅管家得意洋洋,不過話說回來,他剛才雖然說的重了點,但那絕對不是危言聳聽。惟公卿的貨棧的確被官兵包圍了,現(xiàn)在寬陽城都轟動了,他們還真就沒見過那么多官兵,而且看那樣兒,也不像是寬陽當?shù)氐谋?/br>那些兵一個個剽悍兇狠的緊,單是那眼神就夠讓人害怕的。像吃人的狼一樣。寬陽的士兵就是狗,還是只認吃隨便搖尾巴的狗。看樣子對方來勢洶洶,他一介草民也幫不上什么忙,梅管家只能祈禱惟公卿平安無事。不過,逝修去了,他也就不用擔心了。所以他老人家要回去補眠了,剛才他繞的自己頭都暈了。……逝修一到貨棧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外面圍了重重官兵,雖然算不上是個隊伍,但人數(shù)也少不了了。梅管家沒有騙人,果然是出事了。可這不過是一天的功夫,怎么就惹到了這些人?逝修對凡間官銜軍隊并不了解,不過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帶著狐疑,逝修就要往里面進,可他才一靠近,所有兵刃都轉向了他,他聽到有人大聲呵斥,“退!”氣勢如虹,讓人畏懼。逝修站在大門口,他挑著眉頭,誰準你跟老子這么說話的?!然后,他們打起來了。逝修一腳踹開了擋在他面前的士兵,這是最后一層防御,那士兵直接被他喘進了門,貨棧的大門就這么咔吧一聲一命嗚呼了。露出了個灑滿陽光的大窟窿。逝修踹開那破爛的門板,大步流星的邁進貨棧,他到底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兒。坐在大堂的人聽到這響動,慢悠悠的抬起了頭,不過在看到逝修之后,那眼睛微微斂起了下。士兵們聚了過來,逝修側頭看了眼,他剛要動手,里面的人就一揮袖子,那些士兵齊齊的喊了聲是,轉眼間就退到門外。這貨棧內只剩逝修和那人對視。“寬陽雖小,卻竟是些了不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