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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他連澡都沒洗,直接就去睡了。逝修不會承認(rèn)他有些失望,等他慢吞吞的從浴房回來的時候惟公卿已經(jīng)趴下了,他剛要指責(zé)這凡人不懂事,他這些天沒回來不但沒表示自己的思念之情,還不等他直接睡了……逝修這脾氣最后沒能發(fā)出來,他發(fā)現(xiàn)惟公卿有些不對勁。那凡人的氣息明顯不是在睡覺,壓抑綿長,吐氣緩慢,這是痛苦的表現(xiàn)。他連忙跳上床榻,果然惟公卿正捂著脖子一臉痛苦,他像是呼吸困難,臉都有些發(fā)青。“你怎么了?”頭頂突然多了個獸首,惟公卿反倒一點都不害怕,他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示意他很好,‘我沒事,只是喉嚨很疼?!?/br>他指指嗓子,從他去接他的時候,這嗓子就有些不舒服,吃過晚飯這癥狀非但沒有緩解,反倒越來越嚴(yán)重,又疼又干,像是吞了塊糙木頭,而到了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疼痛之余,嗓子里好像還有股腥味兒。惟公卿知道這是他的傷又出問題了,可是到了什么程序他并不清楚。嚴(yán)重了,怕是又要咳血。“沒事怎么這樣了?”說話間惟公卿的臉色更加難看,逝修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他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里滿是野獸的焦躁。惟公卿聽出來了,他很想安撫他,可是現(xiàn)在真是有力無氣了。‘傷口疼……沒事……’他松開手,輕輕摸著自己已經(jīng)愈合的傷,正如秦云杉所言,外面已經(jīng)好了,但是里面損傷的情況他也不清楚,反正這輩子,他無望再次開口……想到這傷,就想到那個男人,惟公卿的目光有片刻的停滯。凡人的眼睛很紅,這和興奮的顏色不同,他用那帶著水汽的眼睛發(fā)呆的模樣讓逝修愈發(fā)的焦躁。只要一提到這個傷,這凡人總是會愣神,他對一切表現(xiàn)的都很淡然,只有這傷不是。這傷口對惟公卿的情緒有很大的影響,它甚至?xí)屗兂闪硗庖粋€人。逝修不喜歡他這個樣子。他不知道這火氣從何而來,可是他就想發(fā)火,但又不想對惟公卿發(fā)出。逝修用嘴巴拱了拱他的下巴,那凡人的眼瞳很快轉(zhuǎn)了過來,那呆滯的模樣消失了,他還是在說,他沒事一類的話……沒事怎么會疼成這樣?他連冷汗都出來了。逝修沒有再問,而是一低腦袋供進(jìn)了他頸間,他開始舔他的疤痕……這不是在調(diào)情,逝修舔的很認(rèn)真,也很仔細(xì),每個地方都沒有落下,那條細(xì)長的傷,他反反復(fù)復(fù)的舔著,惟公卿能感覺到他的用心……他的脖子很敏感,可是這會兒卻覺察不出來了。就能感覺到逝修的溫柔和熱。這絕對不是因為逝修是獸態(tài)的原因。惟公卿看著上方,任那靈獸舔著,逝修沒有停止的意思,很長時間之后,惟公卿終于忍不住了……他揪住那家伙后頸的毛,把他提了起來。‘你這家伙,我和你又不是同類,你的能力對我來說沒有用?!?/br>他是凡人,逝修是靈獸,逝修的唾液有治愈能力,但那只局限于邪靈獸,連其他靈獸都不行,更謬論是自己。他明白逝修的心意,也知道他的擔(dān)心和焦急,這沒有腦子的靈獸……可是,卻罵不起來。逝修的舔舐對他的傷沒有用,卻莫名的給了他安心的感覺,那股子痛楚漸漸的緩解了,筋疲力盡的維公卿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睡著了。逝修這才抬起頭。看著那凡人的睡顏,他走了這么多天,惟公卿竟然一點都沒有好轉(zhuǎn),他到底在忙些什么,那身子本來就弱,他是真不打算活了么?還有那疤,惟公卿摸那疤痕時,腦子里想的會是誰……咬過被子,他給惟公卿掩好了,他悄悄的跳到地上,往門口走去。那門板被他用爪子撥開,等門重新關(guān)好后,逝修已經(jīng)變成了凡人的形態(tài)。他身上穿著的,是惟公卿那天第一眼看中的衣服,那墨色長袍。在變化身體的時候,衣服也跟著一起變化,逝修上次之所以赤身裸體,是因為他那件僅有的長袍扔了,他實在厭惡凡人的東西。可是惟公卿給他的,他留下了,這些天也沒有脫下,盡管他一次沒有變成人。逝修去了梅管家的小院子。他去的時候梅管家已經(jīng)歇了,他不懂敲門,直接推門而入,梅管家那手腕粗細(xì)的門閂連掙扎都沒有直接斷成兩截,斷口整齊,刀切一般。被驚動的梅管家驚恐的看了過來,待看清逝修的長相后,他再一次抱住了胸,只是和對惟公卿年意思完全不同,同樣是突然闖入,惟公卿讓他覺得自己的貞cao有危險,而逝修,則是讓他感覺到了性命的威脅……他是出于本能的護(hù)住要害。凡人的怯懦逝修早就見識過了,他沒看梅管家,而是找了個位置坐下了,他隨手一指,那熄滅的燭火瞬間照亮整個屋子。逝修的手邊是梅管家精心烙印伺候的‘赤月’,也是惟公卿拿來調(diào)味的紅辣椒。看到這東西就想到那凡人,他當(dāng)他不知道上次那凡人是故意給他吃辣椒的?他只是沒有計較罷了。逝修的臉沒有變化,不見笑容也沒露出一絲柔和,冰冷的視線從那盆看椒轉(zhuǎn)向格管家,他沒什么感情的問……“這些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這么累?”燭火搖曳,梅管家的小院子溫暖入春,在逝修踏入不久,柳絮狀的東西從天而落,慢悠悠的掉在地上,融于土中……接下來,那白色越來越多,最后,漫天白雪,飄飄揚(yáng)揚(yáng)。第五十一章誰是主子梅管家知道逝修問的是誰,也知道他和惟公卿那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面對任何一個主子,梅管家都敢仗著自己的資歷倚老賣老,沒大沒小,反正他們也活不過他,可是看到逝修,不管他和這府宅有沒有關(guān)系,梅管家都不敢怠慢,更謬論造次。他連忙披了件衣服,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趿拉著就來到了逝修面前,梅管家那素來筆挺的腰板,有了一點弧度……“請問您是……”這話還沒問完,逝修就看了過來,輕飄飄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