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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似模似樣的正堂,在裕河來說,這算是戶條件相當(dāng)不錯的人家。兩匹馬直接停在院子里,看樣子江沐早就準(zhǔn)備好,這是有備而來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天氣愈發(fā)寒冷,草木枯死,河面結(jié)冰,在那玉石的作用下,惟公卿的褲子濕了很大一塊,回來的路上,江沐的氣息明顯改變,背后的壓抑竟是蓋過身體的不適,讓惟公卿愣是找回幾分清醒和擔(dān)憂。所以他并沒發(fā)現(xiàn),自己長時間沒動,褲子已經(jīng)和馬鞍凍到了一起。江沐抱他下來時,那兩個地方是連著的,惟公卿的身體明顯一頓,江沐看了眼,頓了一下,他什么都沒說,直接將人扯了下來。而這時候,惟公卿的注意力全在后方,秦云杉那匹馬上,還在麻袋中的女人,他并沒有留意到江沐。江沐沒有拖拽,而是很溫柔的把惟公卿扶到了椅子上,自己則坐在另外一邊,惟公卿這會兒提心吊膽,身體里那三顆玉石被他徹底忽略了。他一雙眼睛,始終定在那女人身上,直到她被放到正堂,扒了麻袋。江沐隨意卻不失威嚴(yán)的坐在那里,他單手放在桌上,側(cè)身看著堂下女人,待秦云杉將遮擋她眼口的布條卸下,江沐才慢慢開口……“許久不見,小小姐近來可好?!?/br>那女人一見江沐,頓時面如死灰,比起被山野強盜掠去,面前這個男人才更可怕。背后的繩索并未解開,女人蜷縮在地,她仰頭看著江沐,竟是發(fā)不出一點聲音。惟公卿這會兒才真正看清那女人的容貌,雖算不得傾國傾城,卻也是秀麗容顏,惟公卿能想象的到,這女人平日的模樣,溫柔委婉,賢惠可人,她與小侯爺站在一起,絕對是天造地設(shè),想到這里,惟公卿再一次將視線轉(zhuǎn)向江沐……感覺到惟公卿的視線,江沐將頭轉(zhuǎn)了過來,“難得一見,小侯爺沒什么想說的么?”小侯爺三字,讓那女人當(dāng)場回神,看到一旁的惟公卿,呆滯的目光瞬間癡迷,在下一瞬,豆大的淚水潸然落下。“惟九哥……”惟公卿張了張嘴,卻是沒發(fā)出一點聲音,反倒是那喉嚨當(dāng)即火燒火燎刺痛,他連忙捂住脖子,表情痛苦不已。脖子上的繃帶還有濺落的血跡,再看他這模樣,那女人聲音顫抖,小心問道,“惟九哥,你……你說不出話了么?”她知道,這原因是因為惟公卿當(dāng)日自刎。惟公卿能聽出她的心疼,他緩緩抬頭,怔然看著那梨花帶雨的女人,半晌后搖了下頭,那女人嗚咽一聲,哭號出來。江沐冷冷的看著這幕,好一副闊別重逢,肝腸寸斷的場面,在那女人凄慘的哭泣中,他問惟公卿,“你的語蓉meimei哭的那么傷心,小侯爺不去安撫下?”‘王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給我個解釋的機會?!瘎e說他和那女人不熟悉,就算真的是紅顏知己,惟公卿這會兒也不能過去,否則,他不只會害了自己,還會害了那女人。比起安撫語蓉,他更想安撫江沐的憤怒。他們的生死,都在這男人的一念之間。“這可是我給小侯爺?shù)淖詈笠淮螜C會,再不過去,恐怕這輩子,你都看不到你的語蓉meimei了?!?/br>惟公卿還是搖頭,他還想說什么,那女人卻是被這句話刺激到,她憤恨的看著江沐,聲音轉(zhuǎn)為凄厲,“江沐,你憑什么這么對我們?因為你是王爺,就可以恣意妄為,就可以強行拆撒我們,就可以把小侯爺逼入死境?!你是大洹的王爺,你不是恃強凌弱的匪徒!更不是不顧人死活的暴君!”“蘇語蓉,別以為你是將軍之女,本王就不敢辦你!”江沐一掌落在桌上,將那悲愴的氛圍打得煙消云散,而惟公卿卻是愕然的看向那女人,她竟是將軍的女兒。她還沒罵完,就被江沐硬生打斷,蘇語蓉嚇的一個哆嗦,她是將軍之女,在府中被人呵護備至,何時見過這種場面,對江沐的憤怒瞬間轉(zhuǎn)為懼怕,那雙無助的大眼睛轉(zhuǎn)向一臉愁容的惟公卿。“蘇將軍是否從未教過你尊卑禮儀,道德廉恥?竟敢直呼本王名諱,斥責(zé)本王,這在大洹,要處何等刑罰,小小姐是否也不知情?”蘇語蓉面色由慘白轉(zhuǎn)為鐵青,在大洹,對皇室不敬要處割舌之刑,削去爵位,終身不得入皇城半步。她這幾句話,不僅害了自己,還將家人連累。“你貴為將軍之女,卻不守婦道,跑到這邊遠(yuǎn)之境,妄圖與男人私會且私奔,蘇語蓉,你可知,這又是何罪?”這次不等蘇語蓉反應(yīng)過來,江沐又道,“在大洹,女子犯下yin-欲之罪,輕者刺配,重者施以極刑,小小姐這幾條罪名,夠本王砍你幾次腦袋了!”惟公卿不懂大洹律法,但從古至今,yin-欲之罪這頂帽子都是最大的,特別是這個封建的年代。堂下女人已抖若篩糠,他也是心驚膽戰(zhàn),不知下場如何,而只和他隔著一張桌子的男人則是繃著張臉,威嚴(yán)如初。“念在蘇將軍的情面上,本王對你一再忍讓,只怪你太不知好歹,驕縱妄為,無法無天,本王再不給你些教訓(xùn),本王顏面何存?大洹律法何在?!”聽到這句話,惟公卿竟是下意識的想起‘王爺饒命’這四個字,可求饒只會更加激怒那男人,不安的視線從那男人身上轉(zhuǎn)向已經(jīng)傻眼的女人,蘇語蓉的眼淚不知什么時候,被嚇的停住了。這幾聲呵斥結(jié)束,江沐緩緩?fù)铝丝跉?,那表情也跟著有所緩和,大堂?nèi)鴉雀無聲,只等那男人重新開口,半晌之后,江沐才又道,這次,那語氣溫和許多,“蘇將軍對大洹有功,本王留你條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刑罰免去,只留刺配?!?/br>刺配二字一經(jīng)脫口,那女人瞬間癱軟。誰都知道,在大洹,睿武王爺就代表皇上,他的指令,等同于圣旨,他的決定,皇上從不反對。所以,她的結(jié)局已定,就算她爹進(jìn)宮面圣,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她搖頭,哆哆嗦嗦的重復(fù)著,“王爺,你還是殺了我吧……”刺配,便是在臉上刺下罪行,蘇語蓉犯下yin-欲之罪,故此顴骨之上,要分別刻下yin與欲,這對正值美貌之年的蘇語蓉來說,比任何刑罰都要可怕。刺配之刑,惟公卿早就聽說過,當(dāng)初宋江急于遮擋的,正是刺配之字,男人尚是如此,更何況是蘇語蓉……“惟九哥,語蓉命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