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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而愣住了,小孩子似的掩著嘴,看看那個男生,又看看柳向晚。 柳向晚波瀾不驚,禮節(jié)性地拍拍她的背,回去吧,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那個男生倒是放心了,哦,好像不是她男朋友,不然哪能這么輕易就離開了呢。一想,就笑著過去,纏著她要手機(jī)號。 柳向晚這哪是輕易離開,這是呆不下去。他不會阻止任何一個想追她的男生,更不會打擊報復(fù),他哪有資格呢?就怕自己多留一秒就下意識記住人家男生的相貌,哪天興起了就揍人一頓泄憤。這可不行,他不能把如而身邊的好男生都趕走,這樣以后她不成剩女了? 如而見柳向晚沒有任何反應(yīng),面色如常,矯健輕快,就這么走了,心里一沉,說實(shí)話有點(diǎn)沮喪,手機(jī)號,就這么給了。 這個男生,王捷,開始了瘋狂的追求。 每天樓下站著,等啊,去上課,跟著,去食堂,跟著,去圖書館,跟著。如而,我喜歡你,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能不能? “我是聾子?!?/br> “我不介意啊,我喜歡你!真的?!?/br> 幾次,柳向晚來了,都遇見跟在如而身后的王捷,他忍了,找如而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有時遠(yuǎn)遠(yuǎn)看看她,有沒有感冒,有沒有缺什么東西,見她一切安好,身邊那男的忙前忙后,積極得半死,他也就轉(zhuǎn)身走了。 向晚甚至不敢問她,你是不是跟那個男的在一起了。 真怕聽見她回答,是。 轉(zhuǎn)眼放寒假,王捷居然陪如也坐火車回紹興,送到了就去排隊(duì),買火車票回東北老家。春運(yùn)啊,那票那么容易買的?如而得知他排了一上午隊(duì)了,還沒輪著買呢,就提了份外賣過去給他,王捷說他不累,問她,我是真喜歡你,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其實(shí),如而坐火車回紹興那天,向晚也去了,可看見那個男生陪著,他只是把一大包吃的放她身邊,就默默走了。 難為了柳少,以往誰敢跟他搶女人? 可這次,他搶不得,碰不得,注定要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她,跟別的男人走哇。 第59章 軍心藏嬌(四) 向晚未必沒有查過王捷的底,人家品學(xué)兼優(yōu),沒什么不良愛好,也不亂搞男女關(guān)系,父母在東北一個國企上班。這確實(shí)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男生,那一塵不染的成長之路,就甩他混世魔王柳向晚好幾條街。 他有什么理由出面跟人家爭,跟人家搶。 再說,如而不是一個物品,也不同于從前跟他鬼扯的女人,只可遠(yuǎn)觀。 遠(yuǎn)觀更殘忍。 滿腦子自己幻想出的,如而跟王捷在一起的畫面。 他們牽手嗎?擁抱嗎?或者…… 喘不過氣啊,萬箭穿心。向晚卻執(zhí)著,再怎么難忍,煙、酒、女人、車,他都不亂沾了。所以比以前更難忍,醉了至少可以死過去一天啥也不想,可清醒一秒,就多受一秒煎熬。 春節(jié)柳少又回南京了,難得父母也回來,一家團(tuán)聚,他母親說,你不小了,玩夠了找個人結(jié)婚吧,我想抱孫子了。 向晚看向別處,如而才二十二,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可以用好幾年的時間,找一個優(yōu)秀且對她好的男人。自己呢,卻到了父母眼中“不能再玩下去”的年齡了。 柳少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當(dāng)晚開車出去,終于沒忍住,油門一踩,消失已久的海藍(lán)色阿斯頓馬丁,又在南京城里飆起來了。好死不死,遇見很久以前飆贏了的瑪莎拉蒂gt,兩個人又開始可勁兒飆,這回一飆,柳少出事了。 他贏了,沒錯,真是寶刀未老。對方停下,車主走下來敲敲車門,向晚滿腔心事,也不防著點(diǎn),下車,對方遞煙,柳少猶豫著接了,對方又遞來一個明晃晃的東西,一開始,以為是打火機(jī),可人家分明是匕首,沖著柳少的肚子,就捅了過去。 人家早卯著勁兒,恨得牙癢癢呢,這人是誰?飆車圈里的一個菜鳥,技術(shù)不好,脾氣卻大,第一回飆車輸了,他氣個半死,打聽了一下,聽說是著名的柳向晚同志,這小子心想,怕個鳥,下會碰見了一定給他的好看!孽緣,終于又遇見第二回,這小子坐不住了,車上一把朋友落下的匕首,腦袋一熱,捅了柳少。 這一下捅得,你說有多狠。 拔出來就走,血濺三尺,柳向晚捂著肚子,已經(jīng)有血反沖上來,進(jìn)了口腔。疼,撕心裂肺的疼,肚子又麻又疼,然而柳少不愧部隊(duì)出身,軍人的硬,十成十!鎮(zhèn)定地掏出手機(jī)要打120,解鎖前卻見一條短信,發(fā)信人,如而。 大過年的,如而忽然發(fā)短信給柳少,說什么? 你猜? 救命要緊啊,柳少,可你看他,血啊就那么順著指縫流,流一褲子,唇邊一抹笑,居然去看收件箱。 柳少啊,這時候你還有心思看短信啊,你你你! 一直追如而的王捷走之前問她,我最后問你一次,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我給你三天,三天后,你可一定回答我。 這不,三天期限到了,如而破釜沉舟給柳向晚發(fā)短信。 向晚,我喜歡你。 柳向晚移開了摁在肚子上的手,血淋淋的,雙手握住手機(jī),就怕自己一時眼花看錯了,如而說什么,她喜歡——我?! 屏幕上都是血。 柳少硬是咬牙拿袖子擦干凈了,認(rèn)真看一看,如而說,向晚,我喜歡你。 你喜歡我?!! 再來不及做出什么反應(yīng),眼前一黑,手機(jī)掉了,向晚終于因?yàn)槭а^多,倒下了。 救護(hù)車的聲音響徹夜空。 ——柳向晚被人捅了。 這個消息令南京那些混二代們砸了鍋,也讓部隊(duì)里一些跟他頗有交情的軍官們嘆為觀止。臥槽,誰啊,嫌全家人命長? 如而半天沒等到柳向晚的短信,自嘲地笑了笑,回復(fù)了王捷。 “很抱歉,我還是不能接受你,我有喜歡的人?!?/br> 這種話,如而不知道跟王捷說了多少遍,可王捷說他愿意等,一直窮追不舍,可是如而還是拒絕了他。如而不是那種拿人當(dāng)備胎的人。 她這回發(fā)短信表白,并不是想著如果向晚拒絕了,她就同意跟王捷在一起,而是想著我還是勇敢一次吧,跟王捷一樣,也許最后被拒絕,起碼不遺憾。 柳向晚沒回短信,如而不敢猜他到底是沒看見,還是看見了不想回復(fù)。用被子蒙住頭,留下幾滴淚,揪著一顆心,噩夢不止,早上拿起手機(jī)一看,柳向晚還是沒有回。 八成是……沒希望了。 柳向晚哪里有辦法回,他被送去搶救了,還沒醒呢。 手術(shù)后六個小時,他才緩緩睜開眼睛,口干舌燥,沒看清病床邊都圍著誰,把手一伸,“我手機(jī)呢?” 眾人驚慌著,把手機(jī)給他。 警察很嚴(yán)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