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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于是擺出十分不情愿的樣子,扯著葉至然的衣角撒嬌:“我不想回去,哥哥,不要讓我回去嘛!”回去能干什么?那個時候葉家老宅的壓抑和沉悶只會更勝于往常,會讓人連呼吸一口氣都覺得困難的。有這好山好水不游,卻回去找那別扭,葉陵可沒那么傻。葉陵一個勁的撒嬌,而葉至然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松了口氣,只是讓葉陵先在這一個城市里面呆著,沒有他的允許,葉陵不能私自去別的城市。葉陵一口答應(yīng)。他現(xiàn)在和葉至然帶著的城市是南方的一個清秀小城,石板橋青石階,吳儂軟語,更有那好多當(dāng)?shù)氐奶厣?,而這座城市的底蘊(yùn),也不是短短呆幾天便能摸透的,多呆幾天也不錯。于是葉至然匆匆獨(dú)自離去,而葉陵便在這里歡快的享受著。早起起來空氣濕潤潤的,還有飄渺的曉霧,更有著穿著青布衣的老嫗,挎著一個籃子沿街叫賣葉陵叫不出來名字的,卻很香的白色小花。他好奇的買了一枝,插在賓館房間里放著那瓶假花的里面,香氣彌久不散,后來葉陵便多買了幾枝,偶爾湊前嗅著。在這座城市,有意思的事比比皆是,不管是多小的事都讓葉陵覺得很是珍貴。他在這里樂不思蜀,甚至想著要是能生活一輩子也不錯。這樣慢節(jié)奏的生活,這樣悠悠然又美的日子。對了,葉陵突然想起,這里也是有大學(xué)的,在全國的排名還不低,不如大學(xué)來這里上好了。只是,這里的大學(xué)分?jǐn)?shù)要求的也不低,和葉陵一向表現(xiàn)出來的成績差太遠(yuǎn)。然而即使這樣,葉陵雖然還在揣度著,卻已經(jīng)確定下來,大學(xué)要拿個好成績來這里上學(xué)了。而這邊匆匆離去的葉至然,卻根本不能享受到葉陵這般的閑情逸致。他匆匆下了飛機(jī),先去見了葉老爺子的主治醫(yī)生。被特意調(diào)遣來的主治醫(yī)生模棱兩可的說著什么醫(yī)療上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全靠病人的意志,又說病人這次昏迷,并沒有什么主要病狀,只是因為積年舊疾一下子爆發(fā)出來而已。葉至然心里涌出來種種錯綜復(fù)雜的情緒,因為流動的太快,甚至叫他辨認(rèn)不出來那其中的具體含義,只能緊繃著一根弦的盡快處理著事務(wù)。其他的葉家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更怕因為跑醫(yī)院里而被人發(fā)現(xiàn)泄漏了出去,所以都還呆在自己的工作上沒動,只是偶爾打個電話交代葉至然幾聲。葉至然只是去看了葉老爺子一眼,他呆在貴賓病房里,緊閉著眼睛昏迷著,露出被子打針的手上,皮rou緊緊的貼著骨頭,凸顯出有些可怖的青筋。葉至然沒有多少時間能看著他,自有合格的護(hù)工,一味的守著也沒有任何的作用。最重要的,還是公司里的事務(wù)。唯一能叫葉至然欣慰的是,這幾年葉老爺子除了掌握著重要事情的決策權(quán)外,剩下的大大小小事都交給他了,而這些他也早已做慣了,此時并不懼。他擔(dān)心的只是董事會的那些精明的連狼身上的毛都能數(shù)清楚的董事們,就怕他們知道了什么而對葉至然自己施壓。葉家人一向自持于自己的能力,選取職員和合作者時是從來不看忠心的,而是先看個人能力的,若這消息泄漏出去,公司里必人心浮動。而葉老爺子這些年來雖然少管事,但是他只能還站著一天,他那衰老的身軀能代表的東西就還在,就還是整個葉家的支柱。葉老爺子本身所代表的意義,對那些敵對公司的震懾力,還有他身后的人脈,都不是現(xiàn)在的葉至然能比的過的。現(xiàn)在的葉至然,除了費(fèi)盡心力要掩蓋住葉老爺子暈迷的事實,便是努力的維持出一副輕松的派頭,好像葉老爺子真的是出去某個山莊消暑,又把公司的大權(quán)交給他了。好在,就在外面快要察覺到事實的時候,葉老爺子蘇醒了。他的身體還很虛弱,然而睜開的渾濁眼睛里,仍然有他的那一份獨(dú)特氣勢。他有些欣慰的看著葉至然,說:“這些天來辛苦你了?!?/br>“老爺子您醒了就好,缺了您,我就跟缺了主心骨一樣呢。”葉至然后輩一樣的略帶羞澀和擔(dān)心的說話,而心里,卻也有了別的,不太合時宜的想法。作者有話要說:我大概不會去看小孩了……因為mama說要不一去20天,還不能上網(wǎng),要不就別去,我肯定不去啊。就是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啥變故了。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苦逼的發(fā)現(xiàn)我一天連一章都寫不出來了,之前以為沒時間了,每天一萬寫的多爽啊,拖延癥要不得?。?/br>第五十七章葉老爺子一醒來,潛在不安的局勢,便已經(jīng)平定了一半,而葉至然,也終于可以舒口氣,好好的在床上睡上一覺了。但是躺下之后,明明身體在發(fā)出疲倦的信號,四肢初一沾著他那張極其柔軟舒適的大床,便呻、吟般的酸麻起來,然而,葉至然的腦海里,卻仍然不安分的想著很多事情。葉至然先想的是輕松的事情,他想要好好照顧的弟弟葉陵?;氐饺~家一陣子,在葉至然的感覺里很是漫長,然而滿打滿算其實都沒有兩個周。他偶爾也會給葉陵打個電話,也聽著還留在那座小城里的助理說,葉陵玩的很開心,甚至比他在那里還開心。當(dāng)然,這后一句話是葉至然自己加上的,實在是和葉陵通話時,葉陵那從聲音里傳出來的無一不輕松舒適的感覺,讓他很受刺激。原本葉至然在往這趕時還想,這邊事一了,便再回去,只是現(xiàn)在看來,老爺子雖然蘇醒,但也只是堪堪好轉(zhuǎn)而已,并不足以起到振到那些魑魅魍魎的作用,也必有些耳目多的猜到一些,葉至然還得在這里坐鎮(zhèn),直到老爺子表面上一如從前為止。想到葉陵,葉至然的嘴角上不由得帶上了一抹笑,卻又很快的斂去了,面無表情。葉至然面無表情的樣子,便是眉眼之間那些不屑遮掩的情緒,包括他那總是從高處往下打量人的樣子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張精致的五官的本來模樣,卻也因為這,顯得有些情緒復(fù)雜難辯了。葉至然在檢視自己,檢視那些不該存在的,但是卻仍然沒覺得該有多懺悔的想法。葉至然想起他最初聽到葉老爺子昏迷,病情嚴(yán)重后的想法,最一開始,對老人的關(guān)心還處在上風(fēng),接著,便是對葉家企業(yè)的擔(dān)心。他和這葉家的人一樣,都是不忌諱那些虛的,難免也想到若是不幸,老人真去了,那么他又如何該掌管大局。那個時候,除了一絲沉重一絲忐忑,那份隱隱散發(fā)出來的雄心壯志和那些不經(jīng)意間以葉氏主人而對葉氏未來發(fā)展的大致規(guī)劃,都難免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