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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王,賜祈王府,永駐京城,輔佐新帝登基,其為朝廷一品大員,官位臨于百官之上,恩賜面圣免行跪拜,稱其曰“臺輔”。太子閻麒,仁孝天植,睿智夙成,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tǒng)。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輿制,持服二十七日,釋服布告天下,咸使聞知。景玄十一年八月初七日卯手中的卷軸滑落,我呆呆得看著閻麒,這遺詔已寫得明明白白,皇甫景瑞深知自己患了重病,就快活不下去了,所以在臨死前認(rèn)錯,洗清了我之前莫須有的罪名,再是將皇位傳給了閻麒,并且要我輔佐閻麒即位!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我不信!即使讓我看到他親筆寫的遺詔,我依舊不信他已經(jīng)死了!閻麒走過來,俯身撿起了遺詔,淡淡道:“皇叔,遺詔上已經(jīng)很清楚了,閻麒便不再多說,父皇的病因為會傳染,所以回宮這段時日,一直是待在密室之中,不見任何人,即便是見我,也是以屏風(fēng)相隔數(shù)丈之遠(yuǎn),我本也不想將父皇的龍體火化,但這也是父皇的意思,因為瘟疫會經(jīng)由尸體而傳播……”我搖著頭:“不會的,不會的,我只是離開他幾天而已,他怎么就會染上這樣的?。俊?/br>閻麒道:“父皇可能是不小心接觸了月殤城的東西,因而……”“他又不是看不見,怎么可能會去亂摸!”閻麒看了看我,靜靜說道:“皇叔,閻麒先退下了,有很多服喪事宜要去處理,希望皇叔能夠早日看開。”“閻麒!”他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你說的,都是真的?”不知過了多久,仿佛一個世紀(jì),又仿佛只是一秒,他轉(zhuǎn)過頭,淡淡說道:“不管我說是真是假,對你來說,有區(qū)別么?”“你不相信我會騙你,也不相信他會死,不是么?”我一個人呆在穹央殿,坐了整整一日。想到很多,又好像什么都不想,不知道是怎么了,想哭,又想笑……皇甫景瑞,你在騙我,對不對?如果這只是一個玩笑,那我會原諒你,但是我要你出來!你回來,好不好?為什么,這樣子……華麗的宮宇,單調(diào)的身影,曾經(jīng)的種種,過往的縷縷。我閉上眼,如果這里是我開始的地方,是否,也意味著結(jié)束?翌日一早,有人輕輕打開了穹央殿的門,一個糯糯的女聲輕輕道:“祈王殿下,您已經(jīng)一整日未有進(jìn)食,是不是……啊……鬼,鬼啊!”我轉(zhuǎn)過頭,看著她驚恐的眼神,問道:“怎么了?”她嚇得臉色發(fā)白,嘴唇顫抖著說道:“頭發(fā)……頭發(fā)……顏……顏色……”我眨了下眼,挑起自己的一抹長發(fā),只見原本漆黑如墨的長發(fā),突然間變得潔白如雪,干凈透徹得仿佛晶瑩剔透的雪蓮……我輕輕勾了勾唇,笑道:“不要害怕?!?/br>是啊,不要害怕……極北之地,有子存焉,膚白,眸似月,皓如畫,其發(fā)如雪……發(fā)如雪,只是青絲不再,一夜愁落白雪!本作品由非凡TXT電子書下載論壇“syzxzb007”整理收藏更多txt好書敬請登陸:[url]om[/url]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fù)責(zé)】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第三卷·傾絕天下第61章臺輔景玄十一年九月,太子皇甫閻麒即皇帝位,次年正月改年號為隆麒。隆麒元年,朝堂上又多了一席官位,官拜正一品,統(tǒng)領(lǐng)六部,協(xié)理新帝,亦是唯一能面圣不行跪禮,上朝不著官服之人,只是,誰都知道,這位新上任便手握大權(quán)的新官,便是當(dāng)年景玄帝的七弟,因通敵叛國之罪而被流放,失蹤多年的皇甫然!無端端讓一個未有建樹之人騎在頭上,百官自然腹誹,只是礙于先帝的面子,不敢公然與我起沖突,面上安安分分得尊稱我一聲“臺輔大人”或者“祈王殿下”,內(nèi)心卻極其不把我放在眼中。這一點我也非常明白,畢竟在他們看來,我當(dāng)年也不過只是皇甫景瑞的禁臠,即便皇甫景瑞現(xiàn)在還在這朝堂之上,我也只能被看做是一個寵臣,指不定哪天,就成了禍國殃民的佞臣……本書由(syzxzb007)為您整理制作·非凡TXT金鑾殿上,百官朝拜,唯有我一人獨獨站立,微微抬頭注視著王座上之人,絳紫色的龍袍加身,一條條氣勢鏗鏘的金龍用上好的金絲帛線勾勒而就,螭吻圖紋的純金雕飾發(fā)髻,墜下兩條晃眼的金色錦繩,在環(huán)視一周后,他將有些清遠(yuǎn)的目光移向我。目光交接,我并沒有移開自己的視線,他身后的那個位置,有我太多的回憶,我總是忘不了,忘不了當(dāng)年皇甫景瑞擁著我說的那些話……他說,我只能留在他的身邊,看他怎樣用這天子的朱筆,勾勒萬世基業(yè)!他說,要這江山繁華鼎盛,要這天下盡握于手,要這四海俯首稱臣!……我淡淡一笑,他的那些抱負(fù),那些理想,似乎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為什么,我的記憶還是那么清澈,就好像,昨日他還對我說過一般……從什么時候起,我已經(jīng)牢牢記住他說過,做過的每一件事了?龍椅上的人微微側(cè)目,看了我一會后,聲音平靜得說道:“眾愛卿平身?!?/br>身后一陣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所有的大臣們紛紛起身,我依然負(fù)手而立,一身白衣龍服,與周身那些暗色的官服格格不入。“眾愛卿有何事奏來?”聲音平靜中透著幾分雅潔,閻麒微微一笑,俯瞰著堂下眾臣。幾個月的皇帝做下來,早就覺得閻麒已經(jīng)很有君王風(fēng)范了,只是在我心里,總是覺得坐在那位置上的人是另一個,就好像過去,我日日看著他坐在那里批閱奏折一般……“啟奏陛下!”禮部尚書歐陽大人邁前一步,穩(wěn)穩(wěn)說道:“東陽國來使即將出訪我國,擇日便會入京?!?/br>“東陽國?”閻麒語氣頗緩,接著問道:“眾愛卿認(rèn)為,東陽國派人出使我國意欲何為?”“陛下,東陽之人喜好模仿,素來對權(quán)威有極大的敬畏和服從,媚上傲下,崇拜強者,蔑視弱者,此次既然肯出使我國,自然是認(rèn)同我國的地位,想要拉攏我們憬國!”吏部尚書張大人露出幾分高傲的神采,頗有些得意得回道。“拉攏?”閻麒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是!眼下便只有我國和西歐兩國有雄踞一方的實力,他們自然是想要得到我們的蔭護(hù),東陽雖為島國,但是實力也不容小覷,五國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了,若我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