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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破壞藝術(shù)品。 江少陵關(guān)掉花灑,對沈慈火辣辣的目光視若無睹,她是學(xué)畫畫出身,沒少接觸人體模特,對待男人裸體看似目光灼熱,卻不代表是跟色欲有關(guān)...... 想到“色欲”,江少陵反倒有了嘆氣沖動,隨手取下一條毛巾轉(zhuǎn)身朝外走去:“洗澡的話,不要待在浴室里太久,晚上我們一起外出吃飯?!?/br> 沈慈把手伸到感應(yīng)洗手器下面,接了一把冷水洗臉,心中自是憤憤不平,浴室里出現(xiàn)這一幕,男主角不是通常會調(diào)戲女主角一把,或是把女主角推在墻上壁咚嗎? 壁咚個香瓜,純粹是騙人! 幾分鐘后,沈慈回到主臥室,江少陵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并非正裝,而是一身休閑裝,羊毛衫 黑色長褲 毛呢外套 休閑鞋,衣服搭配很隨意。 沈慈感慨萬千,這人穿衣顯瘦,脫衣有料,身材完美令人發(fā)指。 “事情辦完了嗎?”她放倒行李箱,盤腿坐在一旁挑衣服,外出的話,穿衣打扮不能太寒磣。 “還有一些小事需要處理,我們可能還要在這里多逗留兩天?!苯倭暾驹谝慌耘宕魍蟊恚朴钟X得單方面下決定不太尊重她,于是補了一句話給她:“沒問題嗎?” “我沒什么問題?!彼F(xiàn)在無事一身輕,不管是回美國,還是留守國內(nèi),對于她來說,區(qū)別不大。 行李箱裝不了幾套春冬季衣服,江少陵掃了一眼她的行李箱,對她說:“我讓人再給你置辦幾套衣服?” “我衣服還夠穿,目前不用?!鄙虼群仙闲欣钕洌弥x好的衣服走向更衣室:“我去換衣服?!?/br> 江少陵卻在這個時候抓住了她的手臂,沈慈轉(zhuǎn)過臉看著他:“怎么?” “你......”江少陵眸子漆黑,別有深意地看著沈慈:“你有沒有覺得這里似曾相識?” 何止似曾相識?簡直是神還原設(shè)計圖。 沈慈抿唇不語,她在組織語言,一旦她點頭回應(yīng)他“似曾相識”,勢必會牽引出過往記憶,而那些記憶......她避之不及。 江少陵看著她,目光從期待逐漸轉(zhuǎn)化為失望,嘴角弧度自嘲,也終于松開了他的手:“換衣服吧!我去樓下等你?!?/br> 沈慈看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卻最終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驕傲如他,有些話,他只肯說一次,好比有些答案,過了那個時間段,縱使她再想說給他聽,他卻未必愿意聆聽。 2014年,她眼中的江少陵,任他內(nèi)心萬千思緒波瀾壯闊,卻依然能做到波瀾不驚,而他眼中的她,紐約多年沉淀,早已不再是當(dāng)初癡纏他不放的小妖女。她是沈慈,一個踩著伽藍血淚重生的紐約外來客,僅此而已,也只能而已…… 沈慈下樓的時候,很想吟詩一首,比如說蘇軾的:縱使相逢應(yīng)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她只盼相逢故人不相識,只可惜故人眼力勁很好,盡管她早已半頭白發(fā),卻還是被他們一眼認出。 沒錯,是他們。 他們在客廳里坐著,沈慈步伐卻在樓梯間短暫凝滯,她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原來所謂晚上一起吃飯,并非兩人同行,而是多人聚餐。 她自認記憶力很好,雖然時隔八年之久,她卻依然能夠叫出他們的名字來:杜衡、侯延年、周強。 曾經(jīng),他們是江少陵的大學(xué)舍友;現(xiàn)在...... 聽說杜衡現(xiàn)在已是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作曲家;聽說侯延年現(xiàn)在已是S市響當(dāng)當(dāng)?shù)慕鹑诩遥?008年江少陵拋下國內(nèi)一切,接替他位置的那個人正是侯延年;聽說周強現(xiàn)在已是一家上市公司高管,年薪在七位數(shù)以上...... 沈慈出現(xiàn)之前,杜衡三人正坐在客廳里和江少陵說著話;沈慈出現(xiàn)之后,杜衡三人闊別數(shù)年再見沈慈,生疏是一回事,默契緘默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晚上七點半,沈慈穿著駝色束腰長款呢大衣,腰帶松系,里配黑色毛衣,黑色緊身褲,穿著一雙黑色高跟鞋,當(dāng)然她還斜挎著一只黑色單肩包。 若非舊識,這樣一個身材極佳,氣質(zhì)極好的女子出現(xiàn)在眼前,杜衡等人或許還會心存欣賞或是獵艷之心,但2014年再見沈慈,杜衡三人卻是滿心復(fù)雜。 多年前,他們稱眼前女子是“小天才”;多年后,小天才蛻變成蝶,縱使心性難改,可周身氣質(zhì)終究還是被名媛圈所同化,如今的她頭發(fā)半白,魅力卻逐年劇增,朝他們走來時,嘴角笑容雖然親切,卻像是隔了一層紗,你摸不著她,也抓不到她。 猶記得,2012年江少陵大婚日,杜衡三人受邀前去紐約賀喜。誰曾想婚宴場卻橫生枝節(jié),沈慈前任未婚夫現(xiàn)身婚禮,除了險些搞砸婚禮,還差點讓江少陵丟盡顏面。好在婚禮非公開,前去參加婚宴的上流名士都是沈家明或是江少陵兩方熟人,這才從未向媒體走漏風(fēng)聲,但杜衡三人卻因為此事對沈慈頗有微詞,再加上婚禮過后各人工作忙碌,所以如今再見沈慈,可謂是百感交集。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隨著時間遞進,一部分越沉越香,另一部分卻會越來越淡;江少陵和杜衡等人是前者,沈慈和杜衡等人是后者。 窗外夜幕已降,女子心性豁達,在燈火通明的客廳里依次向杜衡三人伸手交握,言語妥帖有禮:“江先生應(yīng)該早些告訴我今天有貴客登門,如果早知道,我斷不會讓各位坐在客廳里空等我一人,實在是抱歉?!?/br> 杜衡三人站在客廳里看著沈慈,同他們一起看向沈慈的,還有家宅數(shù)名傭人。燈光下,女子不化妝,微笑的時候眼角有著淺淺的皺紋紋絡(luò),是一個很有魅力的青年女子。 變了,果真是變了,其實他們都變了...... 微笑,很多時候它的功效,僅是用來掩飾故人相見所帶來的陌生和疏離。沈慈的主動問好,至少讓杜衡三人芥蒂暫消,握手言笑,淺談不過數(shù)句,周強已在一旁笑著說:“還是先去飯店吧!到了飯店,我們可以邊吃邊聊?!?/br> 杜衡三人各自開車前來,又各自開車前去飯店,江少陵和沈慈共乘一輛汽車跟隨在后。 司機是鄭睿。 沈慈心里有情緒,語氣還算溫和:“晚上和杜衡他們一起吃飯,你為什么事先沒有告訴我一聲?” “告訴你之后呢?”窗外霓虹燈照進車內(nèi),映照出江少陵五官輪廓異常英俊,他瞥視她一眼,面上笑意微露:“你會抗拒,會拒絕和他們一起外出用餐。這次我們回S市,他們推掉工作和應(yīng)酬,盛情邀請你我用餐,是禮節(jié),更是心意。為了一頓飯,他們主動登門造訪,是你覺得他們誠意不夠?還是說,你僅是單方面排斥和我朋友一起外出吃飯?” 沈慈竟是無話可說。 她并非排斥和他朋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