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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和林宣在一起?!?/br> 沈慈話雖平靜,卻宛如驚雷之聲,瞬間震得陶艾琳喪失了所有反應(yīng),臉上更是血色盡失,徒留蒼白。 1月31日,沈慈手機(jī)關(guān)機(jī),早晨出門時撇下保鏢陸離,一直到了晚餐時間都不見其影。 江少陵找到她的時候,她早已在Standard酒店頂層和幾位歐美男模喝得酩酊大醉。 她枕在一位外籍男模的腿上睡著了,身上甚至還蓋著男模的西裝外套;男模單臂摟著她的腰身,正靠坐在沙發(fā)上醉酒小憩...... 燈光照耀下,江少陵緊抿著唇,漆黑的眼眸因?yàn)檫M(jìn)駐了幾分隱晦光線,所以越發(fā)顯得深不可測。 彼時男模睡意正濃,手臂忽然被一股大力甩到了一旁,男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還不待看清來人是誰,迎面就有黑物兜頭罩來,緊接著男模腿上一輕,等男模扯下罩頭黑物,方才察覺那是他的西裝外套,至于酒友sylvia...... 男模抬眸朝出口望去,只來得及捕捉到一位黑發(fā)男子比例完美的背影,而被他抱著離開的女子,恰恰是醉酒未醒的sylvia。 紐約到了深夜九點(diǎn),高樓大廈七彩霓虹閃爍,各大街區(qū)繁華交融。這是一座光怪陸離的金融大城,同時也是一座紙醉金迷的不夜城,伴隨著數(shù)輛豪車座駕從錯綜復(fù)雜的街角飛馳而過,保鏢鄭睿無意中瞥了一眼后車座,竟是嚇得噤若寒蟬。 后車座里,沈慈被江少陵摟抱在懷,宛如父輩照看熟睡幼女一般,本是溫情之舉,偏偏江少陵的手指正以無比扭曲的姿勢貼放在沈慈的脖頸上,那姿勢分明是...... 江少陵是想親手掐死沈慈嗎? 對于江少陵來說,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想要掐死沈慈了。只要他狠下心,終結(jié)沈慈呼吸,似乎只是分分鐘的事,但每當(dāng)他想掐死她的時候,總會有一種蟄伏經(jīng)年的劇痛狠狠地蠶食著他的五臟六腑,導(dǎo)致他手指痙攣,無從下手,猶如此刻。 副駕駛座位上,鄭睿松開冒著虛汗的手心,一場婚內(nèi)蓄意謀殺,宛如海水般潮起潮落,鄭睿再次偷偷瞄了一眼后車座,神情復(fù)雜,不知是在慶幸江先生懸崖勒馬,還是被江先生前后不一的舉動絞殺的心緒迷亂。 作為商人,相信沒有人會質(zhì)疑江少陵是一位深謀遠(yuǎn)慮的霸權(quán)成功者。但作為沈慈丈夫,江少陵卻是一個在挫敗中游走,時常將自己置身于分裂邊緣的男人...... 再說青年富商江少陵,他在放棄殺妻舉動之后,抬手輕輕地?fù)崦虼鹊牟鳖i肌膚。許是覺得有些癢,沈慈動了一下睡姿,把臉更深的埋在江少陵的懷里…… 鄭睿偷窺到的江少陵,只見他閉目養(yǎng)神地靠著后車座,雖面無表情,令人覺得有些捉摸不透,但就是這樣一個漫不經(jīng)心的他,卻把沈慈抱得很緊。如此疼妻,仿佛之前謀殺惡行,只是鄭睿的一場夜間錯覺。 凌晨時分,寒風(fēng)乍起,沈慈在睡夢中似是聽到有人踩著高跟鞋正在臥室里走動,她在昏沉的意識里緩緩睜開眼,臥室光線昏暗,仿佛被濃墨暈染,分外陰沉。 沒有人,更不曾有高跟鞋走動聲,是錯覺,亦是幻聽。 宿醉頭痛,沈慈閉上眼睛,試圖重新入睡,卻感覺脖頸肌膚被人輕輕觸碰,剎那間竟是冰寒徹骨,沈慈猝然睜開眼睛的同時,已被人用力地掐住了脖子…… 沈慈呼吸艱澀,她在昏沉的光線里直視行兇者,她雖看不清行兇者面容,卻清楚的窺探到行兇者穿著一襲黑色繡花旗袍,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并在腦后挽了一個髻,用木簪斜插著。 如此優(yōu)雅端莊,卻又如此心狠手辣。 幽暗一角,行兇者不曾察覺沈慈在被她扼住呼吸的同時,早已伸手探向枕頭底下,枕頭底下放置著一把斯密斯威森M-10左輪手槍,只要沈慈取出手槍,直接對著行兇者扣動扳機(jī),行兇者必死無疑。 此時,行兇者手背上青筋暴凸而出,森冷的殺意迫使沈慈無法呼吸…… 沈慈手勢頓了一下,她改變主意了。既然對方殺機(jī)這么濃,她如果不陪對方玩玩,就實(shí)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棄用手槍,沈慈在呼吸阻斷的情況下迅速地移動上半身,對方受驚一瞬,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她的發(fā)髻已被沈慈一把抓住,她在大驚之下想要反撲,誰料卻被沈慈搶先一步利用雙膝將她反壓在床,而沈慈更是快速地抽出了她的發(fā)髻木簪,并在她開口想要說話時,伸出右手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唇。 床榻上,旗袍女子狼狽地趴伏在床褥間,沈慈穿著格子睡衣半跪在她的背上,右手捂住她的唇,左手手持木簪,屬于木簪尖利的簪頭直指旗袍女子脆弱的脖頸。 “你說,我手里這根木簪究竟能不能刺穿你的頸部?”沈慈俯下身體,并湊近旗袍女子耳邊,輕聲細(xì)語道:“要不,我們試試?” 冷清壓抑的臥室內(nèi),旗袍女子悶哼幾聲,無法言語,灼熱的呼吸急促不安地噴灑在沈慈的右手手指和手背上,她看不到沈慈的表情,沈慈自是也看不到她的,也無心看…… 床鋪間,伴隨著一根木簪緩緩穿透旗袍女子的脖頸,殷紅的鮮血瞬間噴涌而出,不僅將褥被染得繁花似錦,跳躍的顏色更是沖擊著死者因?yàn)榭謶侄鴪A睜的眼神,宛如兩團(tuán)熊熊燃燒的大火,地獄之火。 洗手間有水流聲嘩啦啦作響,nongnong的鮮血在水流的沖擊下,打著旋兒轉(zhuǎn)瞬間消失不見,沈慈有條不紊的清洗著染血手指,因?yàn)椴幌惭任?,她還多涂了兩遍香皂,直到手指清洗干凈,她才拿起毛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指。 鏡子里,女子面容陰森,眸中殺意未退,她盯著鏡子里的女子看了一會兒,隨后抬手探向左眼角,那是死者的鮮血,無意中噴在了她的眼角,她抬手一抹,鮮紅的血液在她臉上頓時被拉長,看起來異常香艷。 香艷? 沈慈被這個詞匯給逗笑了,洗完臉走出洗手間,臥室內(nèi)血腥味刺鼻,她掃了一眼床上的死尸,漆黑的眼眸里劃過一絲嫌惡。 晦氣。 沈慈將死尸拖拽到床邊,正準(zhǔn)備一腳把她踹到床下時,卻鬼使神差地打開床頭燈,借助朦朧的光線俯下身子饒有興致地觀察著死尸面容。那面容原本很陌生,死者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她也不覺得害怕,但那面容仿佛會流動一般,竟越看越熟悉,越看越…… 沈慈遭受震驚,忽然直起身倒退了好幾步,背部緊緊地貼著墻壁,呼吸驟停,似是怕驚擾到地上那具死尸一般。 沈慈全身發(fā)涼,后背甚至攢升出一陣密密麻麻的冷汗,強(qiáng)烈的恐懼催生沈慈從噩夢中驚醒,床頭燈淺照,房間擺設(shè)隱藏在光影里,雖然輪廓不清,卻讓她清楚的意識到,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