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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寒愷修艱澀的開口。草根搖頭,“不,你不懂,懷孕生孩子是什麼感受你怎麼會懂,如果你懂,就不會……就不會……算了,你這麼做是為我好,我明白,你做了自己認(rèn)為該做的事,那麼現(xiàn)在……我也要去做我該做的……”“你要干什麼?”寒愷修隨著他走了兩步,他停下來便不敢再上前,生怕刺激到他,“老婆,你乖一點(diǎn),在你昏迷的這段日子里,老公差點(diǎn)就崩潰了。你還記得嗎?我曾經(jīng)說過的,你是我最在乎的,沒有人比你更重要,我求求你,接受沒有三寶的生活,好不好?”“……”草根緩緩轉(zhuǎn)過身,淚光在眼底慢慢浮現(xiàn),他看著寒愷修,許久許久才啞聲說道,“修,我愛三寶,是因為他是我們的孩子,他是你的親骨rou,他也是我對你的愛,為了他我吃再多的苦都沒有關(guān)系。不管王伯做了什麼,三寶注定了會是我們的孩子,是老天爺允許的,要是沒有老天爺?shù)脑试S,就不會有這個孩子……你說是不是?我們的三寶,多可愛啊,他第一次叫爸爸的時候,你還哭了;你說,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就算是三寶一輩子都這樣,你這個當(dāng)爸爸的都不允許任何人欺負(fù)他……”寒愷修兩眼發(fā)紅,“別說了?!?/br>“你明明都知道,為什麼還要那樣做?”眼角酸得厲害,擋不住的淚滾下來,“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我對自己說,之前只是一個夢,夢醒後你們都還是好好的……看不到你,看不到三寶的時候,我真的寧愿自己死掉。如果真要怪……應(yīng)該怪我,我不該離開泥竹灣,不應(yīng)該碰到你,更不應(yīng)該懷你的孩子……我才是最壞的那個……”“不,你不是,你不是……”寒愷修再也壓抑不住,沖上前抱住哭泣的草根,“不要這樣說自己,我錯了,是我糊涂,爺爺說的沒有錯,我太自私了,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對不起,老婆對不起!”淚濕的臉埋進(jìn)他的懷里,草根哭求他,“要三寶回來,……我要我的孩子,他會害怕……看不到我們……他會害怕啊……”“好,馬上讓三寶回家,別哭了,乖啊!”這個男人啊,總是讓他心軟,無怨無悔的妥協(xié)。“真的嗎?”“嗯,老公什麼時候騙過你?”草根抽噎著,“那我什麼時候能看到三寶?”寒愷修微矮下身,托住他的臀將他抱起,“很快,我保證?!?/br>草根含淚笑了,睫毛上的淚珠掉下來,落在寒愷修臉上,他俯下頭,捧著他男人的臉,一點(diǎn)點(diǎn)的吻,額頭、眼睛、鼻梁……密密麻麻的蓋上他的印章。“我愛你!”半年後,初夏,風(fēng)和日麗,大大的太陽傘下,坐著悠閑的一家三口。草根一身短衣短褲,和穿著開襠褲的三寶玩小球,寒愷修簡單的西褲襯衣,領(lǐng)口的袖子開了三粒,發(fā)型微亂,顯得很隨意,手指在膝上的電腦動作著,張嘴吞下草根喂過來的水果,不時的轉(zhuǎn)頭過去親他一口。“咿呀……”小球滾地上去了,三寶在草根懷里亂拱。草根笑,“呀,寶寶的球球跑了,叫爸爸追球球?!?/br>“唔唔……”不要。三寶皺著小臉,滿是口水的小嘴癟癟的,極不情愿的樣子。幾個月前的“暴力”事件,三寶似乎“記恨”在心,即使後來回到草根身邊,馬馬的香香奶也彌補(bǔ)不了他。寒愷修抬起頭,淡淡的看一眼對他疏遠(yuǎn)的兒子,將電腦放在一邊,一聲不吭的去撿球。球撿回來了,別扭的三寶也不要寒愷修給的,一定要從草根手里轉(zhuǎn)過來,他才肯拿。草根揉揉他黑黑的小腦袋,“謝謝爸爸?!?/br>“咚”,剛到手上的小球往地上一拋,三寶轉(zhuǎn)身趴在草根懷里,張開小嘴打了兩個哈欠,懶懶闔眼睡覺。“這孩子……”草根無奈。把滾進(jìn)菜地里的小球撿回來,寒愷修笑了笑,“沒事?!弊焐陷p松,心里苦極了,是他咎由自取,不能怪孩子。“長大了就好了?!辈莞糜H吻安慰他。“是我該受的懲罰,我愿意等他長大,親口說原諒我?!彼臎_動,差一點(diǎn)失去了兒子和愛人。忙了一會工作,寒愷修累了,坐在草根身邊摟著他,微瞇著眼感受著此刻的安逸與心動。都說愛情有保鮮期,縱然是傾國容顏也有看膩的一天,可他對草根,卻永看不膩,越看越喜歡。去年,他問了草根一個這樣的問題。為什麼只問把三寶帶去了哪里,而不是質(zhì)疑他對三寶做了什麼不好的事?草根沒說別的,只回了他兩個字,信任!是的,草根信他,就如同對他的愛一樣執(zhí)著,這一點(diǎn)令寒愷修很感動,為擁有這樣的一份信任感到自豪,同時也慶幸自己沒有辜負(fù)。送人,是草根當(dāng)時的猜測,而寒愷修確實也是這樣做的。五對夫婦,其中有一對是美國人,他們的家庭條件和工作都很不錯,寒愷修只是讓他們看了三寶的照片,對孩子渴望已久的他們驚嘆連連,爭先恐後要求撫養(yǎng),用自身最優(yōu)渥的條件試圖說服寒愷修,對三寶的喜愛可見很不一般。就在寒愷修決定將三寶送給美國夫婦撫養(yǎng)時,遠(yuǎn)在巴黎的他無意間從一本八卦雜志上,看到了一個孤獨(dú)的背影。那是一本國內(nèi)雜志,封面踩得面目全非,被風(fēng)吹開的內(nèi)頁正好落入寒愷修的眼眸,就像安格冶說的那樣,只要看到了他就不會錯過……撕下來小心的用衣袖擦干凈,給啼哭不休的三寶看,他說,“mama醒了,你看看,他醒了……”他哭了,在人來人往的機(jī)場門口,抱著孩子放聲大哭。那一天,他是跟美國夫婦約好,把孩子交給他們,便分別登機(jī)離開巴黎,寒愷修回國,而三寶則跟隨他們飛往美國。他真的下了狠心,刻意沒有留他們的任何聯(lián)系方式,如果真的把三寶送走了,想要再找回來就真的是大海撈針。草根說,“我會一直找,找到死,大寶他們再接著找,幾年,幾十年,……找到為止!”一切,要?dú)w功於那本雜志,也要?dú)w功於三寶。三寶雖然智力發(fā)育不全,那一天似乎感覺到自己要被拋棄,越是臨近機(jī)場哭得越兇,自動門合上的瞬間,三寶小腳一踢,鞋子飛了出去……沒有早一步,沒有晚一步,這便是天意。……“嗯唔……”草根難受的哼一聲。寒愷修回神,“怎麼了?”臉一紅,草根聲若蚊蠅,“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