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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草根坐得腰酸背痛,伸手搭在蔚以然的肩上,“小然,你扶我起來,我腿麻了!”張媽快步奔出來,露出很牽強的笑說,“蔚先生忙了一早上該累了,還是我來吧。蔚先生先去洗洗手?!?/br>草根對誰來扶他都沒有意見,反正只要能站起來就成。蔚以然怔忡的站著,看著自己舉在半空的手靜默不語。草根跟蔚以然認識後,張媽也自然而然的跟他相熟起來,她幾十歲的人了,看人的眼光十有八準,蔚以然這個人讓她放心,草根能有個真心相待的朋友她也樂見其成。然而,剛才的一幕……張媽希冀只是自己眼花多心了。少爺也真的是,這兩天回來都比平時晚,中午也不回來吃飯,工作再忙也要消停會顧顧家啊。飯桌上,三人都沒有說話,席間只有碗筷撞擊的聲音。張媽默默的看著蔚以然不時的給草根夾菜,嘴里的飯菜食不知味。蔚以然察覺到了張媽的反應(yīng)也沒出聲,只有神經(jīng)大條的草根還渾然不覺,甚至在蔚以然提出送他回房午睡也樂呵呵的接受了。草根睡著了,蔚以然在很久以後才出了臥房,張媽坐在沙發(fā)上等著他。待他落座,張媽才開口,“蔚先生,你對我們草根……”及快的,蔚以然不等她說完便應(yīng)道,“我喜歡草根,就像你聽到的一樣?!?/br>臆測得到證實,張媽心里一陣揪痛。草根多了一個朋友,少爺卻多了一個情敵,蔚以然不像是那種會輕意便罷手的人,草根偏偏又是一根筋的人,這可怎麼得了?一聲謂嘆,張媽悠悠說道,“草根是個命苦的孩子,心太直太善良,吃的苦太多了。幸好老天讓他遇到我家少爺,而少爺也是個有福的人,他們在一起真的是上天的安排。草根天賦異稟,少爺年少有為,必定不會讓草根受苦受累,後半輩子無憂了?!?/br>蔚以然靜靜聽著張媽在說話,臉上一貫慵懶的笑已經(jīng)收了起來,神情一片嚴肅認真。“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心人,不然草根也不會這麼的親近你。但是──”張媽面容一整,變得肅目冷眉,“草根我從心眼里把他當(dāng)自個的孩子一樣疼,少爺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他們。”當(dāng)危險臨近,自然界所有動物mama們都有一種本能,條件反射的把子女護在自己的羽翼下;張媽現(xiàn)在正以這種本能灼灼瞪視著蔚以然。__好困哪,昨晚通宵沒睡,今天硬撐著上班,眼皮都撐不開了,累(今天打的哈欠是今年的總和)!想睡覺噢?。?!泣……045議論嗚……對於每個章節(jié)的取名,親們是否覺得牛頭不對馬嘴,(臉紅……)其實在這方面偶真的很差勁,請大家無視吧(額……)*那種從心深處傳輸?shù)年P(guān)切真實憾人,蔚以然倍感動容。男人懷孕,蔚以然初始覺察出來時震愕不已,需要多大的定力才能做到波瀾不驚。張媽沒有一絲看不起,哪怕是一丁點的異色都不曾出現(xiàn)過,草根有這麼真心守護他的張媽何嘗不是幸運。“張媽,你的護犢情深讓我很感動,只是你要知道愛情跟親情是不一樣的。論資格,寒愷修只是比我早認識草根幾個月而已,也許我及不上寒氏的財大氣粗,可我有顆赤子之心足以證明可以給草根很好的未來;你們有沒有問過草根,他對寒愷修的感情是出於無奈處境之下的選擇還是他真心依附的歸屬?!?/br>“如你所說,草根吃過很多苦,像這麼一個一路艱難走過來的人,任何一個人一點點的給予他都會當(dāng)成天大的恩情,更別說他是在身懷六甲,走頭無路的情況下遇到的寒愷修?!?/br>“不,不是這樣!”張媽堅決的否定,“草根雖然軟弱可他很堅強,他不會為了什麼而屈服於別人,少爺更加不會強迫他?!?/br>“沒錯,草根很堅強所以才會活到今天,但是你別忘記了,讓他屈服的不是別人,是他的親骨rou,任何一個人都會為了自己的孩子而作任何事情,草根更加會,因為他太善良!”蔚以然說的言之鑿鑿,張媽依舊固執(zhí)已見,“蔚先生,草根不容易,請你以後別再來打擾他,你的條件這麼好,什麼樣的人你找不到,我求你放過他,也放過我們少爺,我相信他們不是你所說的那樣,他們也是有感情的。”目光投到張媽身後,蔚以然忽然笑了,“張媽,這個問題再爭論下去也沒有意義,寒愷修對草根的心是真是假讓時間來決定吧。我答應(yīng)你,保持現(xiàn)狀,不會做出任何讓草根困擾的事情,但是,寒愷修花邊新聞漫天亂飛,將來誰也不敢保證他不會做對不起草根的事情,如果……”他稍作停頓,繼而備加嚴肅的說,“我是說如果,某天寒愷修作出讓草根傷心的事情,那……我絕對會……”“少爺對草根是真心的!”張媽幾乎吼叫起來。“真心?真心他會背著草根跟那個當(dāng)紅模特兒千金小姐親親我我,真心他會把大肚子的草根扔在家里面對著冰冷的墻壁發(fā)呆;張媽,你信心十足相信的少爺,現(xiàn)在在干什麼?是不是美人美酒樂不蜀……寒愷修以往對待感情什麼德性,媒體早就把他的風(fēng)流事傳了個遍。如果憐憫是真心的話,只能說草根太便宜?!?/br>他眼里的狂野讓張媽驚悸,他對草根的執(zhí)著讓她不由的擔(dān)心起了少爺。少爺?shù)脑?jīng)……再思及現(xiàn)在的草根,張媽靜默了。張媽怔然無聲,在她身後,本來關(guān)緊的房門裂開了一條縫,門後站著同樣呆滯的草根……靜靜的躺在床上,草根不知道蔚以然什麼時候走的,他呆呆的看著房間里的光線由亮轉(zhuǎn)暗,再沈入黑夜。草根太便宜……草根太便宜……蔚以然的話他句句聽在耳里,尤其是最後一句話,幾乎打垮了他。寒愷修沒有回來,安靜的房間里清楚的響著掛鍾走動的“嘀嗒”聲,從床頭柜上摸出一個方形的物體,手指按了一個鍵,就聽到掛鍾報時的聲音:現(xiàn)在是20:28。以前這個時候他早就已經(jīng)回來了。打開房門,客廳靜悄悄的,以前一天到晚追著他吃東西的張媽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帐幨幍姆孔?,寬敞浮華,仿佛連呼吸都有回聲,草根忽然覺得這里好陌生,這里不是他的家。到客廳找了一遍沒有看到行動電話,草根想回房去找手機。除了剛來時的幾天夜不歸宿,寒愷修從來沒有這麼晚回來過。客廳陽臺上,沒有關(guān)嚴實的門縫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草根小心的循著聲過去,張媽正躲在陽臺上講電話,手掩在話筒邊細細的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