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交界處的小山村里已經(jīng)將近三個月了,生活由提心吊膽地草木皆兵及至漸漸安穩(wěn),南宮岱終于確信他的手段生效了。找不到他就會放棄了吧,畢竟侵犯同樣身為男人又是自己的父親,這樣的行為是不正常的。忘了他們曾經(jīng)對他的執(zhí)著,找一個溫柔美麗的女性成婚生子,從此過著幸福卻正常的人生……突然感覺到胸口傳來熟悉的刺痛,每次想到那兩兄弟時皆會出現(xiàn)的癥狀南宮岱已經(jīng)習以為常。從回憶中清醒過來,拍拍身邊一箭未發(fā)的強弓,轉(zhuǎn)頭望向落日的方向。“今天又是一無所獲啊……”張大著嘴卻忘了把話說完,瞪著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落日中的人與馬的剪影,南宮岱只覺得往日溫暖的金色光源此時散發(fā)的不再是溫熱而是刺骨的寒意。神駿白馬上的人一身白衣,只有烏黑的長發(fā)在晚風中飄拂,落日余暉為這雕像般的人與馬的組合鍍上了一層輝煌的金邊,使他們看上去猶如踏云而來的天上人物。但是他不會認錯的!世上只有兩匹的“飛雪駒”是他親自到神圣帝國的麒麟谷中捕捉、在葭和莩十歲生日時送給他們的禮物。那是葭?或是莩?不管哪個都是他是目前急于躲避的人物!終于從麻痹四肢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南宮岱只想躲開正朝著他飛奔而來的白衣騎士。扔掉手中礙事的弓箭,南宮岱跳起來往森林跑去。如果是在一無遮攔的草原上是必定躲不過騎著馬的葭或莩,但若是在枝葉茂密馬匹不能飛奔的樹林中,再加上他這幾個月來此打獵比較熟悉地形,應該就能夠逃脫。森林外緣稀疏的灌木叢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就算心跳急得仿佛要從喉嚨中跳出來,南宮岱還是沒命地跑著。身后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了,如擂鼓般敲擊著他緊繃的神經(jīng)。聽起來還在五百尺開外,應該是追不上了……風中似乎傳來氣急敗壞的怒吼聲,讓他的心慌了一下。隨后左腿突然失去了知覺。狼狽地倒在地上,南宮岱只能眼睜睜看著近在咫尺的綠色帳幕卻無法移動分毫。目光憤恨地轉(zhuǎn)向在緊要關(guān)頭出賣了他的腿,卻不料看到一片血紅。很眼熟,穿過他的小腿將他釘在地上的正是他方才扔下的箭支。隨著視覺上的沖擊而來的是鉆心的痛楚,感覺到傷口周圍的肌rou隨著脈動而痙攣跳動,傾吐出紅色粘稠的液體,南宮岱此時卻無暇顧及。仿佛故意折磨著他似的,清脆的蹄聲緩緩地敲擊在他心上。鑲著黃金馬掌的馬腿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中。左前掌有一塊黑色的星狀斑紋,那么來的是莩了。不自覺地摒住呼吸,全身的知覺都變得無比敏銳。隨著一陣布料摩擦的悉嗦聲,一塵不染的白色長袍下擺就躍入眼簾。似乎能感受到凝駐在自己身上的火熱視線中包含了足以將他焚燒得體無完膚的灼烈怒火,徑自低垂著頭,南宮岱懦弱地不敢看向靜靜佇立的男子。“你好大的膽子啊,父王?!陛p柔的口氣與彌漫在方圓三尺內(nèi)冰寒的沉重氣氛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極端,以前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惹怒這兩兄弟的可怕后果,明白到莩此時的怒火比上次猶有過之,南宮岱不禁在這溫柔的輕語中發(fā)抖。下巴上傳來被鉗制的痛,視線晃動著,被迫看向輕笑著的惡魔。溫柔的笑意在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美艷容顏上展開,仿佛是終于等到情人歸來的寬慰與喜悅;珍珠色澤的唇微啟,清朗的語身一如數(shù)月前的悅耳動聽“看到我出現(xiàn)竟然還敢跑?!辈灰眠@種恐懼得抖顫的目光看著他嘛,他又不是什么兇神惡煞,相反還有很多人說他長得像神仙呢。不過父王大概是不這么想吧,看見他似乎讓他很驚訝,嗚…或者說是驚嚇?有必要怕成這個樣子嗎?渾身僵硬得如同死尸,他甚至能聽到他抬頭時頸骨發(fā)出的嘎噠聲,他又沒做什么……就算他射了一支箭也只為了防止他跑掉啊,父王要是不跑不就什么事都沒了么,也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疼得渾身冒冷汗。看著真是讓他覺得不忍心啊……“現(xiàn)在你怎么不跑啦?”眼前顫抖著的豐滿厚唇奪去了青年大部分的心神,狠狠咬上誘惑著他的蒼白唇瓣,貪婪地吞噬著久違的甜美蜜津,同時也將痛徹心扉的慘叫吞下。感覺到仍然插在腿中的箭矢轉(zhuǎn)動起來,攪動著傷口周圍斷裂的肌rou和神經(jīng)——那是非人所能忍受的痛楚。掙扎著想從折磨他的人手中逃脫,全身的肌rou卻都因為疼痛和缺氧而痛苦地痙攣著,不能移動分毫。直到口中傳來血腥,南宮莩才依依不舍地放開被他粗暴的吮吻折磨得紅腫不堪的唇,看著被鮮血染成的艷紅,南宮莩非常滿意于自己制造出的色彩。抓住箭尾惡意轉(zhuǎn)動的手向上使力,將深陷在大地中的箭矢拔出——鮮血立刻飛濺而出。“嗚!”傷口再度被撕裂開,尖銳的鐵器在熱燙的肌理中穿行,那痛楚是如此鮮明。對于耳邊凄厲的慘叫充耳不聞,南宮莩將硬生生從人體上拔除已經(jīng)染滿鮮血的箭支遠遠仍到身后。望著他暴行下的犧牲者,無法無天的加害對著幾乎痛到昏厥的男人展露出極端無辜的甜美笑容。“好象我用的力氣有點大過頭了,真是抱歉啊。”絲毫沒有反省的誠意,剛剛才造成南宮岱無比痛苦的手此時正握住他無法動彈的腿——不幸落點正是才遭受過二度重創(chuàng)的地方,在南宮岱痛楚的抽氣聲中,南宮莩輕易就把從剛才開始就保持趴臥姿勢背向著他的身軀翻轉(zhuǎn)過來。“你看我還真是大意啊,似乎碰到了了不得的地方呢。你——很痛吧?!焙茈y相信說出這一番溫柔話語的人正是蓄意造成一連串傷害的元兇,忍不住全身不受意志控制的抖顫,南宮岱知道真正的苦痛還遠沒有開始。“誰叫你這么不乖啊,父王,你…知道的吧……”空閑的那只手自動自發(fā)地探進襟口,享受堅實柔韌的肌rou在自己手中顫栗的快感,微溫的柔滑觸感喚起他被怒火壓制數(shù)月的欲焰——并且焚燒得一發(fā)不可收拾?!白鲥e事的人是要受到懲罰的啊?!?/br>似曾相識的話語勾起了南宮岱久遠以前的回憶——那絕對是稱不上美好的舊日景象在眼前迅速閃過,深沉的恐懼讓原本在莩的威嚇下僵硬如石的身體有了反抗的勇氣。揮手打掉在他胸口四處游移的怪手,想遠遠逃離的念頭主宰了南宮岱的意志,向后退去——卻忘了受傷的左腿還在他人的掌握中。扯動傷口的痛楚讓他從盲目的掙扎中清醒過來,這才看清面前已經(jīng)氣到發(fā)黑的絕美俊顏,會死得很慘……這樣的認知隨著對方幾乎可見的怒火襲上心頭,意識到自己悲慘的處境,南宮岱身上所有的活力都消失了。仿佛被蛇緊緊盯住的青蛙,恐懼主宰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不……不……”語無倫次,不知該說些什么才能讓他的怒火稍熄。很快的,他就知道自己不必再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