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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瞥了林間一眼,總覺得林間有目光注視著這一邊,樹,太過茂密。可惜瀧煥不懂他的心思,依舊膩在他身上不松開。兩個人黏了一會兒,瀧煥又悶悶地說:“你接下來要教商辰什么功法?”“滅緣魔書——魔極最高修行。”“咦?這么快?”“因為,總覺得快沒有時間了,不快怎么行?雖然明殊不愿意,也沒有辦法,連祁子塵都日夜不休領悟琴道——也就只有你,我狠不下心來。”“什么狠不下心???你讓我修習什么‘化意幻’,我都快把自己修成兩半了!”瀧煥恨恨地說。“還不夠??!”瀧煥長呼一口氣,更加怨念:“霽青,你不能揠苗助長,任何功法都是要循序漸進的。現(xiàn)在,百里殿上下都繃得緊緊的,這樣不行!”霽青意外地說:“你竟也能感覺到?”“我又不傻!”傻是不傻,就是愣了一點。霽青還想說什么,忽見瀧煥一皺眉,目光飛速移向林間:“有人!”。第78章來襲二【〇七八】霽青還想說什么,忽見瀧煥一皺眉,目光飛速移向林間:“有人!”化意之法從瀧煥指尖劃出,直指林間而去,呼的一聲狂風起,古樹搖,而林中一道白影掠過——果真有人!瀧煥正要追上去,霽青卻一把扣住瀧煥的手:“別追?!?/br>“可是……”“瀧獸果然適合化意之術?!膘V青答非所問,面露笑意。“什么?。俊?/br>“這就是天意吧,難怪明殊狠得下心?!?/br>“什么?霽青又說這種話,明知道我最討厭說話繞彎子!”瀧煥性急地扣住霽青的手,那邊,隱藏的不速之客早逃之夭夭。“我們?nèi)フ羁纯??!膘V青微笑著,任由瀧煥握緊自己的手。正殿,梁下,一雙燕子飛來飛去。客氣話說完后,明殊在正席上,面色如故:“不知道晁尊主來百里殿所為何事?”“百里殿素來默默無聞,群英會上卻一鳴驚人,實在令人敬佩。更為人傾慕的是貴殿有一青鬃獸,傾世所稀,比試那天在下因事耽擱,未能親見,一直引以為憾?!标诵劣駸o意識地一理長發(fā),銀發(fā)如瀑,從指間滑過。雖然態(tài)度倨傲,但說話卻一板一眼,有著從大宗派出來的那種禮節(jié)。“宗郁如今在修行,抱歉?!泵魇獾弧?/br>“聽說那只青鬃獸至今仍然無主?”晁辛玉掃了明殊一眼,目光變得犀利,“原來如此,閣下的修行竟是與青鬃獸截然相反的?!?/br>“靠御獸修行,只是修真者無能罷了?!泵魇獾?。“閣下竟然這么想?那么,門口那只被修行灼傷過的噴云獸又作何解釋?”晁辛玉語氣輕蔑。這個人,口氣這么糟糕。一旁的商辰豎起耳朵,腦子快速回想:明殊與青鬃獸難道是水火不容?而且晁辛玉竟然一眼就看出明殊的底細,可見這人的修行之高——難道他真的為了看青鬃獸而來?以及,明殊還能忍多久?就在這時,霽青和瀧煥進來了。招呼也不打,二人徑直在椅子上坐下,霽青一只手撐著面具,瀧煥則盯著晁辛玉的頭發(fā),目不轉睛。就在這時一陣疾風吹過,玄墨急匆匆地過來,旁邊也領著一個年輕的男子。玄墨一看滿屋子的人早都坐上了,而且氣氛僵得像石頭,頓時煩得揉腦袋:“都到了啊,玄墨不知晁尊主來殿,失迎失迎。”晁辛玉掃了那男子一眼:“季左,你又走丟了?!?/br>“是你走得太快。”名為季左的男子很隨意地坐下來,爽朗地自我介紹:“在下是南斗宮的最末位尊主季左,在南斗宮時也曾與各位也有過數(shù)面之緣?!?/br>瀧煥歪著頭:“見過嗎?”商辰靈光一閃,這個人,就是南斗宮瀧煥失蹤引出事端時、出現(xiàn)在祠堂的男子,那么旁邊的晁辛玉就是那白發(fā)男子——當時天黑看得不分明,難怪聲音如此熟悉。商辰的心咯噔一聲,頓覺不妙。季左比晁辛玉通人情世故,開口就笑:“玄掌門,你們實在是太自謙,總說百里殿地處荒蠻之地,倒是哪有這么恢弘的荒蠻之所?又說百里殿門徒寥寥無幾,今天一來,分明是人才濟濟,連門童都功力非凡,哪有絲毫遜色?”百里殿哪來的門童?偌大的山,石頭雕刻的山門,還用的著門童來守?繞了一大圈之后,季左終于說到正題上,原來他們倆就是為了青鬃獸而來的。得知宗郁正在修行,季左自然十分遺憾,說了幾句就告辭了。他們離開后,商辰與眾人說了在南斗宮遇見過晁辛玉和季左一事。霽青說:“我在南斗宮遇到的應該也是他們?!?/br>祁子塵凝思半晌,叫來姬弈然,吩咐他去跟蹤調(diào)查晁辛玉季左以及南斗宮諸人,姬弈然與其說震驚,不如說振奮,立刻馬不停蹄的去了。商辰兩難,自己到底是去追查南斗宮,還是去練功。最終他決定練功。有一種莫名的預感,再不盡快修煉就來不及了——是的,來不及了,總覺得有什么在催促。在瀧煥黏著霽青不愿他閉關修行時,商辰抱著雙手靠在樹后。到底是什么來不及,為什么自己會忽然升起這樣的念頭——這種感覺,絕非空xue來風,到底是從什么時候有這種感覺的?悠悠的琴音傳來。商辰驀然一驚,啊,就是從祁子塵習琴開始的吧?多久,沒有看見祁子塵溫和的面容了——似乎從某一天開始,他忽然就墜入了琴海,一去不返。原來,祁子塵在追逐時間,他是否早有預感。前方,霽青的手滑進瀧煥的發(fā)中。動作那么溫柔,溫柔似水。啊,從什么時候開始霽青逼著瀧煥修行,心那么軟的霽青,竟然舍得下心責罰瀧煥?——是從群英會回來之時吧,霽青,也是在追逐時間,恐有遲誤。而自己最思念的人,是明殊。明殊總是不跟自己商量任何事就替他把主意拿了,自己很不滿,甚至吵了好幾次。那么師父為什么會這樣,數(shù)次優(yōu)柔寡斷,根本就不像師父的脾性,卻又是他的作風——似乎一直以來,師父都是這樣,沒什么好抱怨的。還有玄墨。玄墨——三黑,從群英會后商辰就再沒與他長談過,遙想起來還是在百里界時兩人親近許多——從三黑變成玄墨后,就仿佛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