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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發(fā)濕漉漉遮了半背,背對商辰。琴音越發(fā)癡纏,蕩漾,商辰的血都熱了。琴魔,琴音為魔,直入人心。商辰知道自己著道了,蕭望奏出了令人春心大動的靡靡之音,令他沉迷。他本想運靈氣阻擋,可是,他又舍不得這樣的明殊,這樣肆意誘惑的明殊,從來沒有過——商辰窒息著,他聽著那纏綿的琴音,停了下來。琴音抖落了許多桃花,落在了明殊的身邊。琴音,是他的伴奏。商辰不再想抵擋,他甚至默念著:不抵擋也死不了,反正蕭望不是想殺自己。既然琴可為萬物,那就讓明殊轉過身來,讓自己看一看他臉上掛水的模樣。琴音越發(fā)綿柔蕩漾,明殊撩了撩濕發(fā),澆水在身可就是不轉身。商辰上前,明殊就走遠。水影搖曳,那琴音更加妖媚入骨,好像恨不能人知道這是魔音一樣。商辰不由得怒了,明殊連幻境都這么小氣,轉個身又怎么樣,自己還能把他吃了不成?商辰正要追上去時,忽然脖子一疼。商辰驀然睜開眼,驚慌地看見明殊撲在自己身上,雙目赤紅,喘息劇烈,目光近乎猙獰:“商辰,你是幻覺,不要想誘惑我!”幻覺?琴音在耳側劇烈蕩漾!明殊著道了!商辰連忙扶住了明殊:“師父,醒醒!”明殊驟然推開了商辰,沖著蕭望擊出一記赤焰。蕭望傲然一笑,琴音如波奏得越發(fā)連綿不已。商辰天旋地轉頭疼欲裂,他正要運氣遠離。就在這時,明殊將他拽入懷中,抱緊了他,手指扣進了琵琶骨,雙掌如火,氣息亦如烈火:“商辰……商辰……”商辰被扣得生疼,焦急地說:“師父……”明殊忽然咬住他的唇,手指在衣服上狠狠一扯,嘶啦一聲衣裳破了,商辰啊的驚呼。明殊的雙目完全紅了,手驟然伸了下去,狠狠一錮,商辰慘叫一聲。琴音驟停。迷霧倏然散去,蕭望冷笑兩聲:“禽獸!”飄然遠去。商辰從劇痛中緩過勁來。眼前,明殊震驚得連呼吸都停滯了,復歸清明的雙目有惶惑、有羞愧、有難以置信,他像被電擊一般倏然離遠,臉上青一塊白一塊:“你……”明殊豁然轉身,拂袖而去。商辰彎著腰扶著樹,哭笑不得:你什么你!下流的是你,疼的是我!你還好意思生氣、還好意思甩臉子!蕭望使的這一招是「春心泥」,就是要讓人知道是魔音而反擊。對手越反擊,魔音就越深越強大越入心。而像商辰這樣心知是魔音,卻不抵擋,反而渴望陷得更深的,「春心泥」就失去功力了。這就是商辰沒有著道,明殊反而著道的原因。。第54章蕭望琴(三)【〇五四】祁子塵難得停下習琴,關注起了商辰的傷,商辰按住破了嘴唇,搖頭說:“喝水太燙燙著了?!?/br>祁子塵笑:“蕭望真人都說了,你們怨他太心切,還打了一架。其實,原因乃是,我不愿意入七卿坊的門,所以他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所有本領傳授給我,回百里殿后好慢慢修行。他的確急了一點,我又何嘗不是?長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世間竟有琴這種美妙的器物!”商辰也能理解這種心切的心情。祁子塵瞅了那邊一眼,偷偷地說:“你師父這模樣是不是斗敗了?哈!難得他敗一次?!?/br>明殊悶聲悶氣:“不是!妖琴跑得太快,否則我早反敗為勝!”這一戰(zhàn)后,祁子塵好了一點,不再那么拼命了。明殊日日面壁修行。商辰一開始還想入非非,可天天對著后腦勺也惱怒了,干脆跑出去散心,反正閑來無事。山中無趣,他順著原路返回,到了七卿坊,想及一個問題:為什么蕭望離開了,林之風不追過來?林之風連借出蕭望都不愿意,反而愿意讓他教授祁子塵?就算蕭望法力強盛,林之風也不該這么平靜吧?商辰進去了,卻沒有弟子攔他。習琴的人性格都寡淡,萬事不關心,所以沒注意到他這個外人吧。商辰靠近林之風的屋子,見沒有人往來,遂溜進去,林之風盤腿坐著,望著商辰,眼睛眨了一下。偏偏這時,一個弟子在門外說:“真人,弟子茗月求見?!?/br>商辰心中噗通噗通。這弟子偏還規(guī)矩:“真人,這是弟子幾個物色的梧桐樹枝,放在流離桌上了,請真人過目,弟子先行告退。”說罷,輕步走了。一定是師風太嚴,弟子們都這么乖,商辰松了一口氣。林之風的眼睛不會說話,但卻滿是焦急。商辰覺得不太對勁,林之風這般實在怪異,便說:“真人,你是不是有疾在身?”商辰初入,即探得一股強大的封禁相阻。商辰探了又探,說:“真人,恕我冒昧,你這封禁十分詭異,我一人解不開,我回去請師父來一趟。”林之風目光焦急。商辰正準備離開,一人進來了:“不必了,我來了?!?/br>“師父,你怎么來了?”“你忽然跑了,我能不跟著看看?”明殊華麗的黑衣一擺,坐了下來,望著林之風,運起了強大的靈力。明殊法力強盛,而林之風也藉起了靈力,內外夾擊,靈力由阻塞而豁然開朗,林之風嘴邊溢出一縷血。林之風臉色微白:“多謝相助,我走火入魔了?!?/br>走火入魔?林之風沒問二人怎么會出現(xiàn),反而說:“蕭望和祁子塵在一起?”沒等說什么,林之風匆匆趕往霧山草堂,他那副焦急得要殺人的模樣,商辰的第一反應是爭風吃醋,自己的御靈怎么能看上別人呢——蕭望是一個非常惜才的人,林之風吃醋了。果然一見面林之風就怒不可遏,直接問蕭望在哪。被霧氣籠罩的蕭望身形飄渺,林之風追過去,二人隱在霧氣之中。商辰心中存疑,念了一個屏息訣跟了過去。若說他也不嫻熟,但那兩人都在激憤之中,讓他偷了個空。“蕭望!你是什么意思?!”“哼!之風,你已江郎才盡,我另覓新主又有何妨?”“我不會讓你再靠近祁子塵的!”林之風怒氣沖沖,“蕭望,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你以為……咳咳咳……你能瞞天過海嗎?!”“我有什么好瞞的?”“你為什么從來不敢在我面前露出人形?你以為……咳……咳咳……我不知道嗎?”林之風咳嗽得很厲